原來,自古帝王總會迷信修仙之術,便是老朱家也不能免俗。
便說這朱元璋吧,他本來還曾發佈告通知天下,不要相信丹術之士,顯得他好像很科學似的。
可等他上了年紀,開始面臨死亡的威脅了,走投無路之下,終於也還是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他開始大量的蒐集天下的道士,讓他們進宮爲他煉丹,他自己也信奉各種靈丹妙藥、仙丹法術,祈求長生不老!
可人哪有不死的?
最終,他還是一命嗚呼!
他死之後,那些爲他煉丹的術士們可就遭了殃,因爲建文帝登上帝位的時候還很年輕,他是不信這些煉丹之術的,所以便處置了那些道士和丹藥師父。
那些道士爲了逃命,一路去了蜀山,從此就龜縮在此處,再也沒有敢出來過。
楊阿壽捋着長鬚道:“這便是蜀山的由來了。”
明元恍然大悟:“這麼說,他們還真的修行出了長生不老之術,如果明太祖再活的久一點,說不定還真能夠延年益壽。也不至於他死後不久,本來還算繁華的大明王朝立刻就變的蕭條了下去,最終,被滿清韃子侵佔!”
“是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福伯道:“殿下若想修煉長生不老之術,倒不如等找到崇禎祕寶。聽說,當年太祖曾留下許多長生不老的祕術,都被崇禎皇帝給留了下來,全部放在崇禎祕寶裏面。”
術法是有的,只可惜,不是誰都能修煉的。
但別人不可以,明元卻不一定,他的天分,福伯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年紀輕輕已經能夠力壓羣雄,這份天資可不是誰能都有的。
明元點點頭,他還年輕,對長生不老也沒什麼興趣,而且活那麼久幹什麼?
像個老妖怪一樣。
等到身邊熟悉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他自己也沒意思,還不如遵從自然規律,瀟灑快樂的渡過這一生拉倒!
和兩個明家的忠心老僕交代好這邊的事情之後,明元當晚便在這院子裏歇宿一晚。
到了天亮,他吩咐楊阿壽和福伯暫時留下來,代他處理縣上小學和村子裏的事情,自己則帶上衆人,前往煤山。
楊阿壽把錢拿給了縣領導,縣領導感恩戴德,決心要把重新修建好的小學,改名爲明元小學。
村長更絕,直接把即將要修的路定名爲明元路。
楊阿壽覺得不好:“殿下高高在上,怎麼能被人踩在腳下,不行不行!”
村長也覺得有道理,最後,還是由福伯出面,親自題字,爲道路定名爲:爲明路。
爲了明家奉獻了幾百年幾代人的慷慨大路!
另一邊,明元開了兩輛車,帶着和星和月、柳鳶以及塔格、王大強,還有林夢馨他們一起上路。
柳鳶被五花大綁,一路上臉色難看至極。
她仍然還處在被催眠的狀態,自然是把明元當成了仇敵,如果不是繩子綁着,旁邊還有塔格看着,只怕她會立刻撲上前,用咬的也要把明元咬死。
明元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福伯,你認不認識什麼厲害的催眠師?”
福伯有些驚訝:“催眠師?我倒還真認識一位,殿下找催眠師有事嗎?”
“有個朋友出了點事,需要催眠師的治療。你安排一下,讓他在…”
明元說着看了下地圖,再往前走幾十公里,就到了附近的一個四線小城市雲海市。
“讓他去雲海市等我。”
對於殿下的命令,福伯自然是要盡心安排的。
因此,當明元開着兩輛車趕到雲海市的時候,很快就順利的見到了這位由福伯介紹的催眠師。
“深度催眠?封印一部分記憶,放大陰暗面,有意思,這樣的催眠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催眠師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容貌一般,但那股神經兮兮的勁兒頭倒顯得她好像有兩下子似的。
“你們出去等着吧,我先跟她聊聊。”
把明元等人都打發出去之後,催眠師便單獨和柳鳶聊起了天。
門外,明元等人坐在休息室裏,很快就有工作人員給他們端來了茶水。
明元一邊喝一邊皺眉:“也不知道這個催眠師能不能治好,看她那樣,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神神叨叨的。”
林夢馨道:“催眠本來就是一種很邊緣的心理學學科,會學這個的人,估計都有點與衆不同吧!”
和星和月也是滿臉擔憂:“秦家的催眠師是世界頂級的催眠大師,就連高手中了他們的催眠,也很難醒過來。一般的催眠師根本就沒用的。”
“沒用就沒用,反正她現在見了我就想殺我,再壞能壞到哪兒去?”
明元忍不住說起了氣話。
雖然說是被催眠了,但人家話也說的很清楚,是調出了柳鳶本來就有的陰暗面。
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
柳鳶本來就有些恨明元,現在只不過是把這種恨意給放大了罷了。
他作爲柳鳶的師兄,可從來沒想到過害這個小師妹,別說放大了,就算是放到一萬倍一億倍,他也不肯恩會對小師妹動手。
這個師妹,太不像話了!
治療的過程相當漫長,他們坐在休息室裏百無聊賴,只能不斷的喝茶喫點心聊天,慢慢的,都有些睏倦,王大強最先撐不住,打了個呵欠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接着,林夢馨也趴在了桌子上。
和星和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想強撐一下,但看看時間,倒剛好是午睡的時間,不知不覺的,也閉上了眼睛。
眼見一桌人不約而同的陸續睡了過去,明元不禁濃眉一皺,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怎麼也覺得身子輕飄飄的?
可現在還是在大白天呢。
正想着的時候,忽然一陣睏意襲來,他眼皮一沉,身子瞬間便軟倒在了桌子上。
他剛剛倒下,端着茶水源源不斷的過來送點心的工作人員立即露出了一絲笑意,掏出手機朝裏面打了個電話。
很快,催眠師就走了出來。
她冷漠的瞥了桌前衆人一眼道:“全部都帶上,回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