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琴一怔,忙道:“我真的是明元的老婆,沒有騙你。你讓我進去見他。”
“不行!嘶,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都讓你走了,還死皮賴臉的,不要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夏子琴苦澀不已,她不禁想起過去明元住在夏家,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日子。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那個時候,他一定也像現在的自己一樣難堪,不…他受的苦,比自己多的多!
是她,太不懂得體貼,太不懂得理解他了。
一想到過去明元受盡屈辱,自己還不給他好臉色,她就後悔不已,更是下定決心,只要和明元和好,從今以後,她就溫柔體貼,百倍千倍的對他好,把過去的忽略都彌補回來。
想到這裏,她又鼓起勇氣,認真解釋道:“我真的是他的老婆,我叫夏…”
保安頓時不耐煩的打斷她道:“你再胡說,我動手了!還老婆,就你這樣的,也配當我們主人的老婆?呵,我們主人入住的時候,可是帶了三個大美女來的!哪個不比你漂亮!趕緊滾吧!”
“什麼?”
夏子琴聞言臉色慘然一白,身子晃了晃,差點把懷裏的寶劍摔下去。
他竟然、竟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她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眼淚簌簌而下,立即掏出手機,沙啞着嗓音給明元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後,御史莊園的大門終於打開,明元走了出來。
他剛纔接電話的時候就聽出來夏子琴在哭,出來一看,果然已經哭成了個淚兒人,眼角鼻頭都哭紅了,看着楚楚可憐。
他心裏唸叨着該哭的人應該是自己還差不多,卻還是心軟的伸手往褲兜裏掏去。
本想掏點紙什麼的給她擦擦眼淚,沒想到竟然掏出來一塊手帕。
他想起來,這是和月的習慣,每天早晨往他褲兜裏放一塊手帕,晚上掏出來洗一洗。
他便想也不想的把手帕遞了過去,嘆道:“別哭了,都哭成兔子了。”
夏子琴聞言心裏更是酸楚,這段時間,明元總是對她態度冷淡,這還是頭一次跟她說軟話。
怪不得別人都說,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她的眼淚。
她感動的接過那塊手帕,剛往臉上輕輕一拭,心臟立即就揪成了一團,這手帕上的香水味,是女人的!
而且,這種甜香,一聞就知道是年輕女孩纔會喜歡的味道。
想到剛纔保安說明元帶了三個女人回家的話,夏子琴猛地握緊手帕,自嘲的一笑。
她竟然還想着跟明元和好?
人家都已經有新歡了!
想到此處,她把手帕往明元身上一丟,接着又把尚方寶劍塞給了他,落着眼淚,氣道:“趁現在我們都有空,不如就直接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明元一怔,呆呆的看着她,儘管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臨,但真的來了,他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不過,他還是緩緩點了點頭,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字:“好。”
從民政局裏出來,明元手裏捏着一本結婚證,一本離婚證,不禁自嘲的一笑。
他這個婚結的,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空,卻平白多了兩個證。
他轉過身,看向夏子琴道:“手續辦完了,從此以後,我們就徹底沒關係了。祝你幸福。”
說完,他轉身就走。
夏子琴忽然叫住他:“明元,你等一下。”
明元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她,夏子琴忽然衝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明元愕然的睜大眼睛,低頭看向夏子琴,剛想問她這是要幹什麼,脖子上忽然就傳來劇痛。
靠,這女人竟然咬他!
在他忍無可忍,想要推開她的時候,夏子琴卻自己鬆開了手,她退後兩步,淚眼婆娑的瞪着他:“明元,你記住,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說完,她轉身就跑。
明元愣怔的揉着自己的脖子,氣的簡直想追上去罵她兩句,他爲她,爲夏家做這麼多事,就換來一本離婚證,她竟然還嚷嚷着恨他,還有沒有良心啊!
媽的!
明明不愛他,還偏偏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明元氣的一腳踢翻了眼前的垃圾桶,猶不解氣,乾脆去了塔格訓練的地方,藉着鍛鍊塔格的機會,跟塔格好好的“較量”了一番。
他走的時候,塔格直接累的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這一天練的,直接練出了十天的效果。
晚上,明元心情依然沉重,不想回家,在街上溜達了半天,最後還是走進了酒吧。
一個人喝酒實在是太悶,他拿出手機,想叫個人來陪,但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最後卻把手機又揣了回去。
他不想讓朋友看到他這麼狼狽沉重的模樣。
咚,一杯酒放到了他的面前,楚陌笑着往他身邊一坐:“又見面了。”
明元瞥了她一眼,不再像上一次那麼牴觸,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仰而盡,又把酒杯推給了酒保。
楚陌看着他脖子上清晰的牙印,不禁笑了起來:“怎麼,又是因爲女人?”
明元沒有吱聲。
“沒關係,別看你現在傷心,說不定過個幾年…”
說到這裏,她故意頓了一頓,明元接過話頭道:“過個幾年,就不在乎了?”
楚陌壞笑着眨了眨眼:“過個幾年,你就會發現,閱盡千帆,還是她最好。失去她,會是你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靠!”
明元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頓時不爽的瞪向了楚陌。
“你會不會說話?”
楚陌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直笑彎了眼睛,眼見明元臉色青黑不定,這纔好心的停下來,拉起他的手道:“好了,酒這東西,越喝越愁,來,我帶你放鬆心情!”
說着,她直接拉着明元走進了舞池。
說實在的,以前明元來酒吧,看到舞池裏有人跳舞,都會覺得是一羣神經病。
但現在他喝高了,腦子本來就暈乎乎的,耳邊充斥着音樂的躁動,身前又有楚陌貼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很快就來了感覺,一把摟住楚陌,抱着她就跟着音樂動了起來。
漸漸的,大腦放空,整個人直接變成一個只會隨着鼓點跳動的軀殼。
正當他越跳越抽離,越跳越暈眩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