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題完,川正書許諾會好好的把它裝訂成冊,然後影印出來,人手一冊留做紀念。
至於這原跡的冊子,就放在梅香苑裏收藏。
衆人紛紛表示同意,他們的字放在別人那裏,總覺得被佔去了便宜,唯一明元讓他們覺得,是一種榮幸!
至此,文玩鑑賞會徹底結束。
夏文走出御史山莊的大門,心裏是憤恨不已,自己拼了老命好不容易混進這個鑑賞會,結果毛都沒撈着不說,面子裏子還全都丟盡了!
孃的!
等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明元這個廢物,會寫幾個破字了不起嗎?
還不是個連高中都沒讀過的死文盲!
正想着,忽然看見川正書走了出來。
參加鑑賞會之前,夏文壓根不認識川正書,可他現在知道了,這小子就是鑑賞會的主辦人!
能夠主辦這樣的鑑賞會,還能邀請來這麼多圈內大腕,川正書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明元這種廢物都能巴結上川正書,自己爲什麼不可以?
想到這裏,夏文立即整了整自己的領帶西裝,人模人樣的跟川正書打起了招呼。
“呵呵,川先生,那什麼,今天晚上我很榮幸…”
川正書明明聽到了夏文的聲音,卻像是聾了似的,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來到自己的車前,由着司機給自己開門,坐上車,繫好安全帶,揚長而去。
夏文眼睜睜的看着川正書走到自己的面前,又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禁深吸一口氣,心裏至少奔騰而過一萬隻羊駝!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裝什麼逼,不就是有幾個破古董嗎?你等着,改天老子找幾個倒斗的,保證淘到的寶貝比你多好幾倍!看你他孃的還怎麼拽,怎麼吹!”
…
“她要親自來給我送?”
文玩鑑賞會結束之後,明元回到客廳,見到了等他半天的宋史傑。
宋史傑一臉壞笑:“我一去,夏家人都把我當祖宗似的供着,只有你那個小妻子…咳,前妻,哭的眼眶都紅了,說你是不是想要跟她分割清楚。我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明哥只是讓我來拿劍。她就說她親自來給你送!”
明元思考了片刻,實在是想不明白夏子琴到底又想幹什麼。
女人心,海底針。
算了,他擺擺手:“尚方寶劍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幫我個別的忙。”
“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就行了,我就是你的小弟,哪敢說什麼叫幫忙啊,要讓我爸聽到,又該說我了!”
現在在他爸的眼裏,自己爲明元做事,天經地義,辦不好挨罰,辦好了那是應該的!
他開始還覺得委屈,現在都習慣了,明元要是跟他客氣,他沒準還睡不好覺。
明元好笑道:“明天你再去一趟夏家,找到夏文,把他私自扣下的塔格的錢拿回來。還有,讓他去塔格母親的墳前磕三個響頭,好好賠罪。”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站在沙發後的塔格聽到明元這番話,感動的是熱淚盈眶,以前只有母親心疼自己,母親死了,他便一廂情願把明元當成親人一樣的依賴,沒想到,明元竟然也願意爲自己出頭。
他沒什麼能報答明元的,只能下定決心,一定要拿到拳王爭霸賽的總冠軍,不讓明元失望!
…
砰!
碩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馬東野臉色猙獰,整個人肌肉噴張,對着面前的黃扁鋼,聲如洪雷一般的謾罵不止。
“我讓你回來守堂口,你不來,說什麼要看着李闖打拳,你打的拳呢?啊?打到屁眼去了!連這麼點事都辦不好,我他媽要你有什麼用!廢物,廢物!”
他一邊罵,一邊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擺件、菸灰缸朝黃扁鋼扔了過去。
菸灰缸砸在黃扁鋼的腦袋上,立即就砸的他頭破血流,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低着頭,一動不動。
“夠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晚了。”
沙發上坐着的八字鬍忽然出聲,打斷了馬東野的暴怒。
馬東野本來正在氣頭上,抓起手中的杯子正想往黃扁鋼臉上砸,一聽這話,立刻把水杯放下,朝着介肖川連連鞠躬:“是,您說的對!介先生,您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介肖川坐的規規矩矩的,神色卻很是倨傲:“輸都輸了,你能給什麼交代?”
“這…”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藉口,全國比賽,我會安排其他人。不過,我不希望在全國比賽的擂臺上,再看到塔格!”
說完,他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紳士帽,戴上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站在他身後的四個保鏢,也立即跟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了馬東野和黃扁鋼,片刻之後,馬東野才擡頭瞥了黃扁鋼一眼,冷聲道:“介肖川的話,你聽懂了沒?”
黃扁鋼道:“聽懂了。”
“那還不快去辦!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再給我辦砸了,你的位子也別想再坐下去了!”
“是!”
黃扁鋼握着拳頭,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低着頭,但眼珠子卻狠狠的往上一擡,充滿殺氣的瞪了馬東野一眼。
要不是手下人還沒有肅清楚,他真想,現在就一槍斃了這個狗孃養的!
…
御史莊園門口,夏子琴抱着尚方寶劍,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是來找明元和好的。
昨晚她哭了一整晚,也想了一整晚,能想到的,都是明元保護她,照顧她的畫面,那些曾經被她刻意忽略掉的關懷和溫暖,現在卻成了她最珍貴的回憶。
她已經愛上了明元,她不想失去他。
做好了決定,她便抱着寶劍上前,剛走到莊園的門口,就被一個保安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
夏子琴道:“你好,我是明元的老婆,我來給他送東西。”
那保安聞言一怔,皺起眉頭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她一遍,頓時嗤笑起來:“我們主人有老婆?我怎麼不知道!”
主人住進來的時候,從來沒提過有老婆,看她這樣,估計是想認識主人,來勾引或者送禮的吧。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沒接到通知?
於是他擺擺手,像趕蒼蠅似的趕着夏子琴:“快走快走,別在這裏瞎轉悠。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