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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攻入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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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1日,一種巨型攻城武器終於到來,原來是一種巨型臼炮,名字叫"大貝爾塔炮"。"大貝爾塔"巨炮長7米,重達42噸,口徑足有420毫米,光是每顆炮彈也要1噸重,能夠穿透堅硬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威力極其巨大。爲了將它運到前線,先要用火車運到鐵路線盡頭,再鋪設專門的公路,然後用36匹健馬拖拉到列日附近聯軍陣地。當時這種炮神聖羅馬帝國德國漢堡兵工廠生產只有9門,薩拉夫一下子就撥出4門給魯登道夫。與此同時,來自奧地利的大炮也已到位,名字叫"苗條的艾瑪"爲斯柯達製作,口徑也不弱,有305毫米,兩者在號稱擁有世界最堅固要塞的列日首次展開了角逐。讓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軍隊感到無比欣慰又讓比利時軍隊感到驚愕不已的是,12門艾瑪和大貝爾塔在短短的四天就把所謂堅固不以的鋼筋混泥土防線撕成了碎片。

    8月25日下午18時30分,魯登道夫下令"大貝爾塔"向列日各個炮臺中最堅固的弗萊龍炮臺首先發炮。炮手們填好炮彈,又退到離巨炮300米外的防護壕內,用耳塞塞住耳朵,然後點火發炮。只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吼,一顆巨型炮彈直衝上3000米的高空,然後呈拋物線狀落在弗萊龍炮臺前1000米的地方。立時,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幾十米見方的大坑,沙塵濺得滿天都是。

    "大貝爾塔"巨炮驚人的威力不但令比利時守軍心驚膽裂,連進攻的聯軍都看得咂舌不止。此後,"大貝爾塔"連連開炮,空中飛艇中的炮兵觀察員不斷校正炮擊座標,終於,第8發炮彈正中弗萊炮臺頂蓋。巨型炮彈穿透炮臺頂蓋,直入中心坑道中爆炸,炮臺內部立刻煙火瀰漫,比利時守軍被炸得血肉橫飛。聯軍其它3門巨炮也校正好座標,連連發炮,弗萊龍炮臺就像是坐在了火山口上一樣搖動不止,鋼筋水泥,殘肢斷體,槍炮物資四處飛濺,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當一切沉寂下來後,西班牙軍、德軍步兵衝上去,若大的弗萊龍炮臺已化爲一片瓦礫廢墟,守軍無一倖存。

    8月26日,"大貝爾塔"巨炮又依樣摧毀了比利時守軍的2座炮臺,其餘的炮臺依然堅持抵抗,拒不投降。魯登道夫下令4門"大貝爾塔"巨炮分成2組,沿默茲河兩岸分別掃蕩殘剩的炮臺。於是,每日戰場上震天動地的巨響不斷,各個炮臺相繼土崩瓦解,成爲了巨大的化鐵爐和焚屍場。到8月30日,12座炮臺已被摧毀了11座,只剩下比利時指揮官勒曼中將據守的隆森炮臺。魯登道夫再次去勸降,勒曼依然拒絕。於是4門"大貝爾塔"巨炮對隆森炮臺齊射,炮臺立時燃起了熊熊大火,炮臺裏的彈藥庫也被引燃,發生了連鎖爆炸,炮臺頂蓋被掀出幾十米遠,整個炮臺全部被摧毀。

    聯軍衝上去,只見遍地是燒得焦糊的屍體和殘破的槍炮,情景慘不忍睹。令人驚異的是勒曼本人竟未被炸死,而是被震昏了。西班牙士兵把他押到艾米赫跟前,勒曼向他交出軍刀,並說:"我是在喪失知覺後被俘,請你務必在報告中說明這一點。"艾米赫敬佩勒曼是個盡忠職守的軍人,將軍刀還給他,然後說道:"你的軍人榮譽並未受到任何損失,請你保留這把軍刀!"

    列日之戰終於以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聯軍取勝而告終,但聯軍在要塞前傷亡慘重,損失超過了2萬5千人。此後,聯軍直撲法國邊境,拉開了馬恩河大戰的戰幕。魯登道夫和艾米赫因列日之功而被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授予十字形德意志最高軍功獎章,魯登道夫更是開始了他一生事業的飛躍,成爲了神聖羅馬帝國軍界一顆耀眼的新星。

    1554年8月3日,以神聖羅馬帝國、西班牙對法國宣戰爲標誌,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式爆發。8月5日,同盟國以葡萄牙、奧斯曼帝國是協約國爲由,對宣戰。8月7日,同盟國又以瑞典背叛1520年成立的歐洲神聖聯盟爲藉口,向瑞典宣戰。

    同盟國的戰爭計劃是西班牙總參謀長薩拉夫在1554年制定的,其核心是:集中強大兵力於西線,通過防務空虛的比利時、盧森堡和荷蘭,從側翼包圍法軍,速戰速決打敗法國。然後揮師東進,再去對付奧斯曼帝國。戰爭爆發後,同盟國遵循其計劃,僅用9個師的兵力監視奧斯曼帝國,而在西線則集中了7個集團軍,共78個師,以梅斯爲軸心分爲左右兩翼。左翼2個集團軍,共23個師,守衛梅斯以西法神聖羅馬帝國邊境的西勃艮第和佛蘭德斯地區的陣地;右翼5個集團軍,共55個師,借道比利時、盧森堡和荷蘭突破法國北部邊境。

    自意大利戰爭結束後,法軍爲報失敗之仇,從1552年起開始就制定了一個又一個的對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的作戰計劃,到開戰前已有17個之多。最新的計劃是由法軍陸軍元帥總司令霞飛元帥制定的,即"第17號計劃"。該計劃的核心是認爲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軍隊將集結在設防鞏固的邊境線上,因此法軍要在這裏展開積極主動的攻勢,並一舉收復在意大利戰爭中失去的西勃艮第和佛蘭德斯兩省。

    1554年8月3日,右翼神聖羅馬帝國、西班牙聯軍侵入比利時,遭到比利時軍隊的頑強抵抗,在列日要塞被阻27天,到9月2日才佔領布魯塞爾。此時,法軍的幾個主力集團軍卻在按照"第17號計劃"發起對神聖羅馬帝國、西班牙左翼的進攻。

    然而,初期的戰鬥表明,"第17號計劃"糟糕得很。在西勃艮地區,法國第1集團軍和第2集團軍在進攻薩爾堡和莫朗日兩地西班牙的防線中,被打得焦頭爛額。右翼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聯軍在佔領了比利時後,其5個集團軍的近50萬人馬,像一把揮舞的鐮刀,從比利時斜插入法國。走在最右面的是艾米赫中將指揮的西班牙第1集團軍,約30萬人,被視爲右翼的主力和向巴黎進軍的主攻部隊。該集團軍於9月12日由比利時進入法境。9月18日,西班牙軍攻佔那慕爾。法國陸軍總司令霞飛元帥爲阻滯這支西班牙右翼部隊的前進,從佛蘭德斯戰場調集兵力,組建了法國第6集團軍,由毛老裏任司令。

    1554年9月20日,神聖羅馬帝國德意志魯登道夫第2集團軍的先頭部隊已挺進到距巴黎僅有30公里的地方了,霞飛指揮的法軍主力爲阻遏德軍右翼所作的努力已告失敗。巴黎人心惶惶,法國政府也遷往波爾多。

    然而,魯登道夫並沒有直接向巴黎前進,而是向東旋轉,以配合艾米爾指揮的西班牙第1集團軍圍殲法第5集團軍。這樣,德西聯軍旋轉戰線上的側翼就要從巴黎的近邊經過,並且還要橫越法第6集團軍的前方。霞飛當時還不能迅速把握這個機會,他還是命令部隊繼續後撤,但是巴黎衛戍司令加利埃尼(Gallieni)將軍馬上看清楚了這一點,他興奮地喊道:"他們把側翼送上門來了!德國人、西班牙人怎麼這樣蠢!我不敢相信有這樣的事,這太好了。"

    後世的史料裏都故意不提及的一點是:德西聯軍的作戰計劃是故意露出薄弱的側翼,引法軍出擊後以強大的另一翼包圍殲滅法軍。但是,之前薩拉夫計劃的要求生效了:法國不顧法國軍隊沒有進攻作戰的準備和部隊遠遠沒有到位和軍械配齊,就貿然發動攻擊。比利時失陷後法國被迫將另一翼的軍隊調去東線,當然之後法軍是一敗塗地。於是西線法軍兩翼都是薄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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