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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艱難的談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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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多爾袞站起身來,說道:“二位是真英雄!不我還有一句話,明天早晨我們一同到前面看看,若是實在有過機會,我還是勸二位回心轉意。其他各位我就做主了,明天同明軍談,我和羅饒餘貝勒阿巴泰一起去。”。

    愛新覺羅.阿巴泰(1589年-1646年),清太祖努爾哈赤第七子。1589年六月十六出生,母側妃伊爾根覺羅氏。崇德元年(1636年)四月,封多羅饒餘貝勒,六月,同英郡王阿濟格率師攻明。

    豪格要說話,被多爾袞制止了,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事到如今,都是將死之人了,也沒有什麼顧忌了。不過我的話要說在前面,根據皇家來人提出的和談條件我只能保在座的各位一條性命,其他的什麼也保不了。還有一條,今天我會派阿巴泰作爲談判代表到明軍大營去,談妥之前,我會再次與各位商量。”。

    多爾袞是有血性之人,他爲什麼願意同大明皇家談判?其根本原因是他的理想破滅了。他看到了自己和清國的致命弱點,知道清國沒有前途了,大明皇家的絕對實力是清國不能逾越的鴻溝,即便闖過了今日這一關,依照清國現在的體制即便讓他打進北京城,最終還是滅亡。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之前的奮鬥毫無意義,沒有了理想,也就喪失了勇氣。

    第二天,一月十一日清晨,一夜沒有睡好的一衆滿蒙貴族帶領着各自的護衛,打頭向馬裏溝山谷的終點——山口走去。人之將死,膽量也都大了,這要是平時,他們一定會在自己的隊伍中間,哪能走在前邊犯險?

    昨天晚上阿巴泰同明軍的送信的人一起到了明軍的軍營,見到了明太子朱厚燳的王傅王珂王道長。同他就和平談判和關於滿蒙貴族生命安全的意見交換了看法。確定第二天由清軍談判代表在馬裏溝外十里的馬裏溝河谷進行談判。

    十里路不算什麼,一會就走了一半,路走過了五里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山口處四面都是旗幟和立在山頭上的官軍,看上去根本就不是皇家禁衛軍。皇家禁衛軍極少有旗幟,即便有他們也沒見過,不認識。從服裝上看是大明官軍的鴛鴦戰襖,並沒有皇家禁衛軍。

    這個情況讓不少心存僥倖的滿蒙貴族們心動不已,會不會是個機會?但是多爾袞不會心存僥倖,因爲他自認爲已經看透了大明皇家,大明皇家決然不會放棄宣府、京畿的黎民百姓。

    在馬裏溝山谷走了五六裏滿蒙貴族就出了山口,馬裏溝山谷的終點到了,前面的山路略微開闊,車輛馬匹都可以通行,但是一面是山一面是馬裏河,馬裏河在這裏拐了一個彎,地域還是相對狹小,絕對不能雙方擺陣大戰。

    又走了幾步,貴族們只能停下了,因爲他們看到了官軍的列陣,距離只有四五里。官軍列隊整齊,軍旗飄揚,但是貴族們看着又不太像,那裏不像還說不上來。

    其實他們看到的是皇家禁衛軍混編師二團,與大明官軍的確有區別:一是服裝,稍有差異;二是隊列,是出發地的出擊隊形,並非明軍的列陣;三是軍旗數量少,單一顏色,沒有圖案花邊;四是站立姿勢嚴整劃一,沒有亂動說話的;五是隊伍並沒有把山口堵得嚴嚴實實,僅僅是一個方隊列在那裏。這是一個團的隊伍,有兩千人。

    1507年(弘治二十年)1月11日清晨,馬裏溝南面,馬裏溝山谷的出口處,衆滿蒙貴族並沒有帶多少人馬,全部首領親自前來參加談判。其實這倒是個機會,因爲五里的距離完全在皇家禁衛軍的火炮攻擊範圍之內,但是明國一方沒有想到他們會是一羣首領,這一羣首領自己來談判任誰也不能想到!軍旅之間的怪事就是多。當然這些首領也想不到自己已經在人家的炮口之下了,否則,縱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也不會白白送死。

    多爾袞看向皇長子和碩貝勒豪格和貝勒杜度,說道:“你們可是看到了,那明軍就在前邊,這麼衝過去可是九死一生。二位如果反悔尚不晚,只當昨天的話沒有說。”豪格很堅決,他說:“縱有一死,我也不會苟活於世,我這就召集我的部隊,怕死的都讓開!”這話已經很不客氣了,有血性之人那裏都會有,苟活於世他們是做不到的。

    杜度卻是打了退堂鼓,他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恨得豪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招呼自己的部隊去了。要打仗了,這些首領也就全都退了回去。時間不久,豪格帶着人馬來到陣前,他們直到距離明軍兩三裏處纔算勉強擺出一點陣勢,山口還是太狹小了。

    其實豪格已經驅趕了一部分民衆爲他打頭陣,被良心發現的多爾袞制止了。多爾袞理由也很充分:我們從現在起已經不是同路人了,我不壞你的事,你也不能壞我的事!這些民衆是我們這一干人的護身符,沒有了護身符我跟誰談判去?豪格恨恨的走到隊前,整理他的隊伍。

    豪格看看部隊已經準備好了,也排不出更好的隊形了。他揮刀向前一指,大喊:“勇士們,衝出去就是宣府、京畿,財富、女人等着你們,衝啊!”豪格第一個就躍馬揚鞭衝了出去。這是拼命!也不講究什麼前隊、後隊了,大家一起上,騎兵打頭,步兵在後,也是勇往直前啊!

    王道長沒有想到滿蒙大軍的首腦會一股腦懟起來,完全出乎意料,在通過電報緊急彙報給皇帝朱佑樘和二皇子朱厚煒、太子朱厚燳後,王道長已經得到了北京皇宮的回覆,爲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可以給部分首領保命的承諾,並且朱厚煒已經設想了可以替代的辦法。所以大明皇家現在就希望促成和平解決了,因此,不到最後時刻絕不會先動手。

    王道長和二團長韓仲在看見豪格回去整頓兵馬時就知道他不服氣,於是吩咐一營長錢世忠佈置了前沿陣地,陣地前面200米佈置了鐵絲網,由一營一連防守配備5門直射炮和10挺半自動機槍。

    豪格帶着部隊衝到離明軍陣地200米時發現鐵絲網根本沒有辦法衝過去,只好停在鐵絲網前面。這時從明軍陣地走過來一個傳令兵對豪格說道:“馬上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否則格殺勿論。”傳令兵的話剛說完,陣地上5門直射炮和10挺半自動機槍對馬裏河對面的森林打出一輪散彈和一個彈夾的子彈。豪格的隊伍嚇得完全失去鬥志,只好帶着隊伍悻悻的回到多爾袞那裏,多爾袞讓他把部隊帶在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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