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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拉着白繪寧的手,帶着她往門口走。
白繪寧對俞晚晚使眼色,示意她跟上,可是艾瑞卻一步站到俞晚晚的面前,攔住她警告,“你聽着笨蛋,我不會和你結婚,我有喜歡的人,她會四種國家的語言,會彈琴會唱歌,會演話劇,還是正宗的集團大小姐,不像你這個蠢貨什麼都不會。”
剛纔跟着梅香的一羣青年男女還都在看着他們,他們看好戲一樣看着艾瑞嘲諷謾罵俞晚晚。
俞晚晚的拳頭已經捏的咯吱咯吱響了。
她掀起眼皮,冷冽的眼神跟艾瑞對視。
艾瑞深藍的眼眸中顯然閃過一抹驚訝。
下一秒,俞晚晚又收起眼中的鋒利的光芒,像是剛纔什麼情緒都沒有過。
艾瑞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嫌棄,“不要看我,你這個出生低賤的女人,我死都不可能和你結婚的。”
他激動的用英語罵了一通。
等他話音落,俞晚晚才聳肩,淡淡的’哦’了一聲。
就好像她聽懂了似的……艾瑞皺眉,“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
俞晚晚笑,不急不慢的語氣回他:“豬狗動物的話我都聽不懂,但是人話我能聽得懂,你懷疑我聽不懂,難道你說的不是人話嗎?”
她用中文回的。
艾瑞和那羣人也都聽得懂中文,很詫異,“你聽得懂?”
俞晚晚的視線從艾瑞臉上移開,擡起手橫向的對他擺了擺,“滾吧,別擋着我看帥哥。”
她用的英文,流利的英文。
一邊說一邊偏頭往門口看。
其實只是想對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狗男人說,她對他也不感興趣,更沒想到門口真的進來一個帥哥,還是熟悉的身影。
男人西裝革履,右手杵着柺杖,俞晚晚一驚。
忙將視線收回,轉身。
這傢伙不是車禍了在住院療養嗎?怎麼還跑出來了?而且還這麼巧的來這個宴會……
對了……這是慶祝星輝國際和FZ合作的派對,她差點忘了。
剛纔她還好奇,既然是兩家公司合作慶祝,爲什麼不見輝騰的人,這會兒見到了。
俞晚晚剛用流利的英文罵了艾瑞,這會又當着艾瑞的面說要看別的男人,雖然嫌棄,但這是男人的尊嚴和麪子問題。
艾瑞冷着臉,睥睨着俞晚晚:“Win,你立馬離開這種場合,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俞晚晚本來是要走的,她不想和蘇言深碰面,正好沒有合適的理由,這下有了。
她麻溜的點頭,“好。”
就算小姨和梅香夫人一會怪罪,她也有理由,是這個看上去身份地位很高的未婚夫讓她走的。
看着俞晚晚急於離開的腳步,夢莎對艾瑞冷嘲熱諷,“艾瑞,她就像個卑微的小丑,你真的要跟她結婚嗎?”
她的聲音肆無忌憚,就是要讓俞晚晚聽到。
但俞晚晚置若未聞。
“當然不要。”艾瑞拉起夢莎的手,“夢莎,我喜歡的只有你,我要娶的女人也是你。”
俞晚晚:“……”
好一齣狗血大戲。
原來這兩人苟合在一起,怪不得這個叫夢莎的女人一開口就針對她呢。
她越走越遠,那兩人的說話的聲音她漸漸的也聽不見了。
忽然,她聽到艾瑞大聲的喊她,“Win。”
俞晚晚是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Win是秦悅的英文名字,她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着艾瑞。
夢莎挽着艾瑞的胳膊,兩人往她這邊走。
“夢莎想聽音樂,你去彈一首給她聽。”
一旁的夢莎仰着下巴,驕傲的眼神看着俞晚晚。
俞晚晚:“……”
秦悅不會彈琴,他們讓她彈琴,擺明着是刁難,想讓她出醜。
而她也不能貿然彈,一彈身份可能就要引起懷疑,只能裝不會,“可是我不會。”
她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又響起梅香夫人的聲音,“作爲瑪麗露家未來的兒媳婦,不會彈鋼琴可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說着,她領着一羣人到俞晚晚面前。
其中還有……蘇言深。
四目相對,男人一雙黑眸中含着幾分笑意,意味不明。
定定看好戲的姿態。
“狗男人!”
俞晚晚蹙了蹙眉,在心裏罵了他一聲,目光沒在他臉上多做停留,她也沒心思研究瑪麗露家又是什麼來頭,面無表情的回梅香,“可是我不會就是不會。”
梅香氣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轉頭訓斥身邊的白繪寧,“這就是你教的!”
緊接着又看向夢莎,“夢莎你去彈一首曲子送給輝騰和蘇總。”
夢莎彎脣,對所有人優雅的欠了欠身,“好的。”
然後轉身走向白色的三角鋼琴。
原本在彈琴的鋼琴師起身將位置讓給夢莎,恭敬的站在一旁。
夢莎白皙修長的十根手指放在琴鍵上,像十個小人跳着優美的舞蹈,大家像是在聽音樂會,很陶醉。
“看到了嗎?”
俞晚晚不解的對梅香眨眨眼。
梅香一臉鄙夷的看着她,“這就是區別,即使你因爲Luke進了我們梅香家,但出生低賤的你永遠都融入不了這種貴族的圈子。”
不知道秦悅在梅香家是白繪寧領養的女兒身份還是親身女兒身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以梅香家血脈的身份。
她初步猜測,梅香夫人的兒子肯定很喜歡白繪寧,所以讓白繪寧把秦悅帶進梅香家。
秦悅在國外那幾年,應該都是在梅香家的,那些年她的處境得有多難啊……
俞晚晚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掀起眼皮,清冷孤傲的目光看着梅香,“夫人,不是我融入不了,是我不屑。”
她還強強調了一遍,“不屑這兩個字你能聽懂嗎?”
正好那邊琴聲結束了,掌聲如雷鳴。
俞晚晚先朝那邊看一眼,然後擡腳往那邊走,邊走邊看着正要起身的夢莎道:“夢莎小姐,你一手曲子彈錯了五個音,搶了十三個拍。”
夢莎臉色突變,“你胡說什麼?你懂什麼?”
俞晚晚到跟前,沒有跟夢莎爭論什麼,直接看着旁邊的鋼琴老師,“老師,我有胡說嗎?”
鋼琴老師低頭沉默不語,這回答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