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兒個見了那陳氏,還真是沒想到啊,她很適合現在的身份,就她那番作爲,正規的王妃應該是不屑於如此作爲的。”
她很是看不上,說什麼見死不救,也不看看她將自己的孩子慣成什麼樣子,她兒子是人,人家女兒就不是人嗎?
“那女人心機手段都不簡單,能在陳家全族被滅的情況下還能活下來,就不是善茬。
她雖然還不知道您給了建議將那兩兄弟送走,但是就她自認爲你們正主到位,庶子搬離這事,就會怨怪到您身上。”
“嬤嬤,我明白的,但是此事勢在必行,以前我沒有嫁進來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自家府裏在傷天害理,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成爲一家人很多事情是要共擔的,我不會主動害人,但是也絕不允許此事發生,若沒有這樣去做,我會無法安穩生活的。”
她做不到見死不救,又怎會眼睜睜看着無辜的人慘死在身旁?
“今兒個她的出現,倒是成功將她兒子給送走了,她當日能留下就是因爲那兩個孩子,不知道都送走後,父王還會不會留她。”
“姑娘,該說的已說,剩下這些事您千萬不要再摻和!”
“放心嬤嬤,我有分寸的,以後若她聽話待着,我們應該也見不上面。
中午父王和阿逸不回來,我們在自己院兒裏喫。
對了綠萼,你將明日我與二舅母一同出去逛街的衣裳找出來,多備一身,以防萬一。”
“是!”
“姑娘,明日還是決定去嗎?萬一——”
“嬤嬤,我總不能爲了防範就一直貓在家裏吧,人都安排好,出門多注意就好了,再說明日都是去的二舅家的鋪子,不會有事的!”
她其實就是故意要如此的,對方現下必是要一擊即中,他們現在在暗處,反而很是麻煩。
她出去才能看到周圍是否有所佈置,密切程度,因爲對方很靜,靜的她們都沒有辦法探查到。
阿逸明日會在暗處跟着,她身邊也會一堆人圍着,總得如此試上一試。
第二日她早早起來,身上全部武裝好,喫完早飯就去提前約好的鋪子見面了。
阿逸和父王還是正常的一起出府,去向還是京畿大營,外人看着與往日並無不同。
一路上很是正常,二舅母已經等在鋪子裏,見她來了就出來迎她,她很久沒有這樣逛街了,所以還很興奮。
她們從綢緞莊裏出來就去了京城最大的脂粉鋪子,這裏都是二舅家的,所以她很自在。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惦念阿逸,不知道他在外圍有沒有看清楚對方的人,探查的如何。
這鋪子裏的妝品不知道到底如何,但是這裝膏脂的瓶子卻個個漂亮。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香味,再看琳琅滿目的瓶子,是女的就想都買來看看了。
“舅母,這裏與我見過的別家脂粉鋪子一點兒不一樣,就應該這樣收拾,弄得我這個不甚在意妝容的人,都想好好選選了。”
“這還是從你那鋪子裏來的靈感,你二舅若是知道你會誇讚,定會自大起來的。”二舅母想起自家相公笑着搖頭。
二舅母直接帶她上了二樓的會客室裏,讓人上了茶水,然後又吩咐一聲,才轉頭與她聊起來。
“剛剛你看到的那些,就是你二舅學你那妙瑞閣的方式,將脂粉按照檔次分了幾種,每種的瓶子質量和圖案都不一樣。
但是卻都是用心去找人燒製的,也所以我家的脂粉比別家都要貴,卻生意更好了。
你二舅當時就說,果然還是要與同類鋪子區別開來,這不稍微有些錢財的都願意先來我家鋪子買,倒隱隱以買我家脂粉爲標榜了。”
“哈哈,這二舅沒少去我那鋪子轉吧,他可是將我經營鋪子的精髓學了個通透,搬來即用,可不成事?”
她的鋪子除了物件與別家略有不同外,最主要的要的就是分類和吸引眼球,這二舅也抓住了脂粉要吸引女人這一點,做的很到位。
“剛讓人拿了些這鋪子裏的好東西,量很少,我和你大舅母也都在用的,你一會兒選選,喜歡就拿走。”
“二舅母如此豪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哈哈~”
她用的不少東西是出自菊白的手,所以不需要去脂粉鋪子,不過既然是好東西,可以拿回去讓菊白好好研究下。
很快,這裏的掌櫃就親自端了個托盤進來,
“哇~只這裝着膏脂的白瓷瓶就不少錢吧,瞧瞧這瓷細膩的。”
“這一瓶要二十兩銀子,算是這裏最貴的,因爲它的產出太少,只在這倆月有這花期的時候才能製作,而且放置時間不宜太長。”
“確實挺貴的,這麼一小瓶,不過舅母,也可以全年都有啊,在南邊氣候終年溫暖的地方,專門讓人種此花不就行了?
雖然路途遙遠運輸麻煩,但是能夠保證那些熟客全年的用度不就行啦?”
“哎呦~你二舅若是知道你又幫了他,他定是要去上門拜訪,將你所有法子一點兒一點兒全部套回來的。”
“嗯,我的點子多着呢,只怕是二舅和二舅母的產業種類太多,實在懶得專門爲了一種而遠遠的去費心力吧。”
“還真不是,之前卻有想過,不過是考慮太多,一直沒有時間去想怎麼做最合適,今兒個你倒是點醒我了。
這些熟客尤爲重要,聽說宮裏也有人悄悄讓人買了送進去的,那不如就將這些人的全年給保證了,我們這鋪子的大錢也就穩了。”
“嘖嘖,你們二人不愧是夫妻啊,這是早就定好的緣分,不怪你家是豪商了。”
“臭丫頭,怎麼連我這長輩你也要打趣嗎?”
“不敢不敢,今兒個我還得繼續從二舅母手裏拿些好東西呢,怎可將您給得罪了呢。”
“哼,看我心情吧!”
她們倆在這鋪子裏選了會兒,就準備下樓去珠寶鋪子,這剛下樓呢,就碰見秦豔茹與她的表妹王筱兒。
她們給她行禮,她卻在她臉上看到不甘,她就笑了。
還笑的特別勝利,怎麼着?還惦記呢,這不甘的小樣子,搶人沒搶來,比試沒比過,接下來你還想要怎麼來?
“豔茹那日在皇宮聽到世子妃的琴聲,實乃生平首次,猶如天籟,現下對世子妃無比佩服,想要拜世子妃爲師,不知可否?”
“呵呵~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啊!”她都佩服的笑了,當她是傻子啥也看不出來嗎?
說完她就走出去了,實在都懶得搭理,她回什麼都會有下一步話出來,可見這秦豔茹一根筋的要往王府裏鑽,她難道還要配合她嗎?
“我表姐如此誠懇,世子妃怎能如此待她?”那王筱兒被擋槍使了。
此時她站在鋪子外,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駐足,她轉頭看去,那秦豔茹眼睛已經紅了,楚楚可憐,一副被她給欺負的樣子。
我去了,林染此時真是想爆粗口,你丫是着人在王府門口守着,就等我出門,然後給我下套是吧?
好!好好的人你不做,非要搞這些姐不擅長的,那就按姐的方法來吧!
“怎麼?你們這是要逼着我將她領回王府去?
今兒個她突然跑出來要拜我爲師,我不答應,你們會說世子妃蠻橫,對朝中重臣的家眷不夠禮遇,更有甚者找個理由再去彈劾一番;
我若答應,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王府,日日見到世子殿下,偶爾再傳出些流言出來,直到你順利的長待王府,是吧?
秦豔茹你也是個大家閨秀,怎麼不按照正規的嫁娶來呢?難道秦大人家裏都是教女兒如何爭搶着爲人妾室嗎?
今兒個我賀瓊羽當着大傢伙的面兒就把話說明白了,若想進王府,請去找世子爺,但凡他同意,我一定會按照規矩將她擡進去!
各位別想着來我面前鑽營,我這剛嫁入王府呢,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想要我給我家相公送妾室?不送就又會說我不夠大度是吧?
還世家大族,這都什麼毛病?”
你不算計我,我絕不會搭理你,可你次次針對,那姐就一次性將你治了,反正我說的也都是實話。
說完這些她就上馬車了,二舅母笑着看了眼那兩人也跟着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表姐,她們怎麼能這樣呢?”此時王筱兒心虛的看着外面的指指點點,趕緊轉頭問她。
“先離去。”她着實沒想到這賀瓊羽會是如此行事,不是應該笑着推拒一番就行了嗎?竟然當着人面如此羞辱她。
她根本不知道林染這人從不喜與女子私下玩什麼彎彎繞,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直接按死。
她每日忙的都是大事,哪有時間與不相干的人鬥法,若是讓她感覺到危險,那危險的將會是算計她的人。
“你呀,也不用爲了這些人生氣,根本不值當,這惦記的人明明不是她一個。”二舅母笑着跟她說,
“舅母,我沒有生氣啊,我這正心裏爽呢,怎麼聽你這話還挺幸災樂禍的?說,你是不是我那二舅母?”
她跟二舅母在車上就玩鬧起來,看她確實好着,二舅母也就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