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意思,屬下覺得很好,如此我們也可以探查下二皇子在皇家人心裏的位置,以及將二皇子對主子與夫人做下的事透漏出去。
唐蕭逸是三皇子的人,他與皇上的關係很近,但目前就我們掌握的他的消息來看,他不止於表面上這麼簡單,多的卻也是沒有探查出任何結果。”
“那就是說他還挺神祕,面兒上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奮鬥着自己員外郎的工作,但那都是他的一個表象?”
“以蒐集來的消息看,是的!自他來到這之後,屬下就發出消息,探查他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想到陳玉林對他是碾壓似的追殺。
這一路各村、縣、鎮均有埋伏,屬下不僅驚奇於陳玉林的實力,還驚歎於唐蕭逸的能力,都不簡單!”
“那也說明他更有讓我們圖謀的資本,並不是個皇家溫室出來的名品花樹。
現在他還對我們有巨大的興趣,而我們也有可以幫到他的有利條件,看來現在是合作的絕佳機會!”
賀清再沒有說什麼,而是笑着與她對視,顯然他們的意見一致。
“姑娘,京城那邊妙瑞閣的位置已經確定下來了,原本主子和夫人在京城有購置好的鋪面,並且不少。
但是我們最終還是沒有考慮那些地方,原因是能夠查出來是誰名下的產業,我們怕把各方的人再給引過來。
所以,就用京城鋪子的產出在最旺的南大街那裏盤下一間中等大小的茶樓,原來那裏生意也不錯,
但因爲斜對面開了間更大的,並且說書先生的故事很吸引客人,所以這家鋪子就不行了,正好給我們機會盤下。”
“哈哈,那正好便宜了我,賀叔,那裏先不着急裝飾,過幾日你帶我出去在相類似的鋪子轉轉。
我想了解下這類鋪子現在都是個什麼樣子的,然後我自己畫個與衆不同、讓人一進去就耳目一新的圖。
你傳給京城那邊,讓我們的人按照圖上畫的裝飾,如何?”
“姑娘想出去?”
“是啊,只是我,朗哥兒不去。
放心吧,以後我會常常出去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哈哈哈~”
看到賀清那一副大難領頭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忍都忍不住的大笑。
“賀叔,在京城再找個合適的宅子,我們過去得有住處。
不過,好壞都要修繕,尤其我的主院必須有深一些的地道,裏面可以住人,並且可以長期住的那種!
以後不管再在哪裏置辦,你都要記住我的主院下面務必挖出離地較深的地道,可以住人,可以跑路,多幾個路線更好!”
她準備以後月信來時,最好能在地道下面待着,每月也就幾天,但是卻很安全!
除非住客棧或者別人家,否則以後她不管到哪都能藏得很好!
“是,屬下明白了,以後這些屬下專門負責!”
“那我就更放心了,對了,玉礦有消息嗎?齊叔那邊有沒有回覆?”
“玉礦已經有消息了,只是有些難辦,那玉礦的主人不知道自家後山有玉礦,我們的人去溝通買山。
人家不賣,原因是那是連着祖宅的,算是祖宗留下的,他家還沒有落魄到賣祖產的地步,所以還在接洽中。”
“嗯,也確實,不要強買,讓我們的人向更南邊的地方再找找,這邊也別放棄,萬一了呢。
其實跟有玉礦的合作也可以,但是自家有不是更好?也不受限制,再說,他們也不知道那是玉礦,荒山更便宜不是?”
“那屬下一會兒發出消息,分兩撥行事。
齊幫主已經有回覆,他那邊怎麼都行,就看姑娘你要什麼樣的貨,一切以姑娘的意願爲準。”
“賀叔,之前因爲不確定你們之間誰是內鬼,所以一直沒有給你說,其實齊叔、齊嬸和我外祖父以及母親都有淵源。
他們的關係很多年了,也很親近。得知我家出事,也派人在找尋我們。
我們在船上時就已相認,他們對我和朗哥兒也是掏心掏肺的關照,所以纔在我有事需要幫助時是這麼個態度。”
“原來如此,屬下確實多想了些,還準備讓姑娘多些防範的。”
“嗯,這裏不會有人害我們。
近期,我是沒有時間過去見他們的,我會細細寫封信,再擬一份合作協議,將股份以及分成都寫進去。
你讓人像上次那樣送賀承去接洽,他們明白我們的處境,會理解並按照信上的內容行事的。
現在妙瑞閣的前期進行的都很快,我們也要將自己的手工師傅尋到,我希望是那難得的能工巧匠。
不拘工錢高低,一定要找到幾個特別合適的!妙瑞閣近兩年只在京城有店,原本就是爲了在京城行事才存在的。
我要有自己的出處——凌嘯山莊大小姐,有自己獨家的產業——獵兵以及妙瑞閣,隨後再將朝中勢力拉攏拉攏。
基本只要我們不說是賀家人,誰也不知道我們就是他們日日找尋、追殺的那兩個孩子。”
“屬下明白姑娘的部署了,實在妙極!
有白侍衛帶着‘姑娘和哥兒’在那裏隱居,而我們這裏也全部能找到出處,還能追溯到上一輩。
任誰也想不到這兩方有什麼牽扯。”
“就是這個意思,這樣,我們該出去逛就逛,該遊學遊學,怕什麼?
實在不行,再多放出些消息,那兩個孩子路過哪裏,曾在哪裏出現過。
牽着他們的鼻子走,指不定我們從中還能有所收穫呢。
高度決定角度,角度決定態度!
我們是一定要站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上的,那時候你會發現,你看到的是棋面的全盤局面。
而身處棋局中的人,只能看到他周圍的和他能看到之下的,這就是視線的高度侷限了他,也就是世人常說的格局了。”
“高度決定角度,角度決定態度!”這句還是在現代培訓職業經理人時學到的,這句話影響了她很多年,也在不同時期‘拔高’她很多。
現在想來,自己雖是小白,但是學到的就是自己的,起碼遇事分析起來,總是會系統的盤算,腦中的流程清晰可見。
“屬下受教了!”賀清更加尊重的起身行禮,他表現出肅然。
“賀叔不必如此,很多事情都是經歷過纔會悟,沉思有時是最好的良藥!
怎麼樣?姑蘇那邊的消息如何?是不是一切照舊?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不受控制的冷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