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臥室裏又拉着窗簾,華蝶雖看不清牀上人的臉,可從身形判斷還是認得出來是個女人,她一臉震驚的樣子:“誰呀”
鬱庭柯沒有隱瞞,直接道:“鬱晚。”
華蝶:“”
聽到鬱晚的名字時,華蝶感覺上就不大對了,不過,再怎麼感覺不對,她也沒想到會在臥室裏看到那樣的畫面。
華蝶自己是個女人,又是婦產科的醫生,對於女人的身體自然比一般人都要熟悉。
所以,當她拉開被子看到鬱晚的身體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那時,華蝶的心情用震驚兩個字已足以形容,她耐着性子幫鬱晚檢查了身體,最後又拿出隨行的醫藥箱幫她掛上了水,直到做完這一切,她卻站在他牀前看着沉睡中的鬱晚久久不語。
這時,鬱庭柯走進來,緊張地問:“她怎麼樣”
“不太好,不過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只要這幾天好好休息,再喫點藥就差不多了。”
“謝了。”
“我不要你謝我,只要你解釋一下爲什麼”
說到這裏,華蝶的眼中閃過幾許複雜,似是很爲難,但還是略顯激動地問他:“別告訴我這是你乾的。”
“嗯”
“你還點頭你”
她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不知道她是誰嗎”
“華蝶,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不方便送她去醫院,我也不會叫你過來,不過,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我只拜託你一件事,幫我保密”
“鬱大哥,你就是再糊塗也不能這樣啊她,她她是你”
堂妹兩個字咬在華蝶的嘴裏,半晌她都說不出來,可鬱庭柯卻完全沒有否認的意思,甚至還坦然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要說什麼,但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鬱大哥,你怎麼這樣說”
“不然呢做都做了,你想要我說什麼”
聞聲,華蝶啞了口,激動中,她嘴皮子一直在動,卻什麼有用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她長長一嘆:“算了,就像你說的,做都做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不過,你的人品我是知道的,不會做這種沒分寸的事,一定是她引誘了你,所以”
“她沒有引誘我。”
鬱庭柯不喜歡華蝶的用詞,哪怕她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朋友,哪怕,他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大聲對她說過一句話:“是我強迫了她。”
“你怎麼可能那麼做”
華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還很大聲地提醒他:“她可是鬱南城的女兒,說不定就是他特意安排到你身邊來的,你怎麼還幫着她說話”
聞聲,鬱庭柯沉沉一默,忽而凜神看她,反提醒道:“你嘴裏鬱南城,是鬱庭睿的父親,你的未來公公你忘記了麼”
華蝶一噎,又哽住了。
憋了半天,總算是控制住了情緒,然後她儘可能平靜地看着鬱庭柯,強調道:“我沒忘記自己是誰,也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但,我也同樣清楚鬱南城並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在這一點上面,我一直是支持鬱大哥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