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開門啊!佛爺!二月紅前來求藥!”杙
張啓山出來,二月紅在大門外將大門拉得嘩嘩響,嘈雜的雨聲中聲音已經嘶啞。
“二爺,雨那麼大,你還是先回去吧!回去吧!”
張啓山示意管家,管家撐着傘來到鐵門,看着二月紅爲難道。
“我不走!請佛爺賜藥!”二月紅看見出來的張啓山,說着便跪在門前道:“請佛爺賜藥!二月紅願做牛做馬,以身相報!”
“哎!”見二月紅如此,管家搖搖頭,看向張啓山。張啓山無奈,只得上前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會把要交給你的。”
二月紅懇求道:“丫頭是我最重要的人,求佛爺賜藥!”
張啓山道:“託藥之人,情比天高,我不能對不起她!”杙
聽到張啓山的話,二月紅的心死了,咆哮道:“張啓山!”
“二爺!二爺!”丫頭的呼喚叫回了二月紅,二月紅只得抱住丫頭直說對不起。
丫頭微微笑道:“二爺,帶我回家!”
二月紅流着淚,點着頭,將丫頭在黃包車上放好,拉着她緩緩往二月紅家而去。
管家見此,對張啓山道:“佛爺!二爺帶着夫人回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來此不久的張林,看着張啓山問道:“剛纔那人我見過,幫我看過傷。
我聽你夫人叫他二爺,想來和你是兄弟,他冒着這樣大的雨要向你求藥救人?爲什麼不給他?”杙
見是張林,張啓山道:“這其中的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外面雨太大,我們進去說!”
張林看看二月紅的背影,跟着張啓山進了屋。
“這位是解九爺,九門下三門解家的當家!
九爺,這就是我說的剛結拜的二弟:張林。”
回到客廳,張啓山向張林、解九爺介紹彼此。
“幸會!”
“幸會!”杙
二人打量彼此,對面而坐。張啓山看看二人,坐在一旁道:“剛走的,是九門上三門的二月紅,與我親如兄弟。
他的夫人叫丫頭,得了一種怪病,這種病,我們查遍醫術,也沒有找到救治辦法。
爲了救丫頭,我和二月紅曾去過北平,在新月飯店,也就是我夫人孃家開的飯店賣來鹿活草。
爲了買這藥,二月紅與我散盡家財,都快掏空了兩家,但還是隻能吊着丫頭一口氣,對病根本不起作用。
丫頭知道自己已經治不好,不想拖累二月紅。但深知二月紅愛她深切,怕她死後,二月紅會爲她殉情,因此拜託我將藥藏起來,不給二月紅用來就她。
這樣,二月紅會因爲我不給藥救丫頭,導致丫頭去世,他就就會記恨我,從而在丫頭去世後,有活下去的動力,不會輕易殉情。”
“所以!你們在演戲?而目的是讓二月紅活下來?”杙
張林看着解九爺與張啓山,搖搖頭有點點頭道:“這麼說來,那二月紅與其夫人真是命途多舛。”
張啓山嘆口氣道:“天意弄人!”
張林皺眉問道:“那二月紅夫人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要是知道就好了!”張啓山道:“全長沙的郎中,赤腳醫生都看過,都無能爲力。”
張林道:“那!是什麼症狀?具體表現怎麼樣?會傳染……這個應該不會傳染,畢竟這麼久你們都沒事。”
“二弟會醫術?”張啓山到是驚訝的看着張林。
“會一點兒!”張林道:“不然我怎麼用郎中身份,但造詣就少得可憐了,家中到是收集了一些專門治疑難雜症的偏方。”杙
“真的?”張啓山驚喜的起身看着張林道:“那你可否給丫頭看看?她的症狀你家的那些偏方是不是記載有?”
“大哥!你先別激動!”張林看着張啓山道:“你好歹先說說二爺夫人的症狀,我參謀參謀,最好還是看到本人。”
“那我們現在去紅府!”張啓山拿起外套,拉着張林就往外走。
張林掙脫張啓山的手,見張啓山疑惑目光,張林盯着張啓山眼睛嚴肅道:“大哥,你可想好了?我並沒有萬全把握。
你剛把二爺趕走,相當於斷了他的希望。他已經夠絕望了,現在我們過去,是在他絕望中燃起一絲希望,一旦這絲希望破滅,那你和二爺,就真的反目成仇了。”
見張啓山遲疑,張林道:“你最好考慮清楚,值不值得。”
“我能相信你嗎?”張啓山看着張林道。杙
張林道:“這種情況,我都不信自己!拿什麼讓你相信?”
“我帶你去吧!”伊新月從樓上走下來,看着幾人目光轉向自己,再次開口道:“我帶你去!”
“你怎麼下來了?”張啓山看着伊新月道:“這事,你不要參合進來。”
伊新月繞過張啓山,走到張林面前,看着張林道:“你有幾分把握?”
“沒有!或許也有!”
張林道:“我必須得見着人才行,具體情況都不清楚,說幾分把握,不過在自欺欺人。”
“好!”伊新月道:“我帶你去,一定讓你看見人。”杙
“新月……”張啓山正開口。
伊新月轉身看着張啓山道:“佛爺,因爲丫頭的病,我們纔有緣分在一起。
從北平道長沙,是她和八爺一直撮合我們。她是我們的恩人,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看着她就這樣沒了。
你現在不方便過去,你過去了他也不會見你。
現在,只有我帶二弟過去,以感謝二爺的名義。”
“我也去吧!”一直沉默得解九爺開口道:“二爺的人找我一天了,我現在過去,也合適。佛爺就在這裏等着,一有消息,我立即讓人傳過來。”
“好!”張啓山思索良久,看着三人道:“你們去吧!”說着看向張林道:“二弟也別太爲難,要是事不可爲,儘快回來。”杙
“知道了!”張林點點頭,看向伊新月和解九爺道:“夫人、九爺在前帶路吧!”
伊新月與解九爺點點頭,帶着張林出了張府,往紅府而去。
紅府距離張府很遠,張府位於長沙行政區中心。
二月紅的紅家雖然也是官身,但因爲從事戲劇行業,紅府更靠近商業規劃的街道。
坐落長沙最大的戲劇院旁的街道上。三人坐着張啓山的座駕,很快就追上了拉着丫頭往回走的二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