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底的味道是有些濃,蕭涵能接受。
很香,應該很好喫的。
“沒關係,有空氣淨化器,喫完火鍋,開那個就行了。開窗通風也可以了,有味道纔是人住的地方嘛。”
姚宓笑了,“可以吃了。”
蕭涵坐了下來,姚宓給他弄味碟。
“你要香油嗎?花椒油會有點麻。”
“加香油就可以了。”
姚宓弄好了味碟,蕭涵試喫一塊刷毛肚。
味道還行!
“好喫嗎?”姚宓依然微笑,看着蕭涵。
蕭涵點點頭,“挺好的,這醬味道不錯。看來,秦思甜對你的影響很大,你跟她在一塊,學了不少東西。”
“這樣的生活很充實,不是嗎?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要懂得生活呀!”
蕭涵看着姚宓,沒吭聲。
有她在,和她一起的生活,是越來越有家的樣子了。
姚宓給蕭涵夾喫的,她也喫。
她沒說錯什麼吧,好像冷場了。
冷場了,那她就喫東西吧,她也餓了。
……
刷好的牛肉,蕭涵都給了姚宓。
“你多喫點,最近,你好像瘦了。”
“可能,壓力有點大吧。我已經不是學生了,現在是工作室的老闆,不僅要維持工作室的正常運作,還要考慮員工的生活,所以,想多了。”
姚宓看着蕭涵,繼續說:“我現在特別理解你了,你也不容易,你應該比我還辛苦,你要想要考慮的問題肯定很多。”
蕭涵笑了笑,“喫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你配的這個醬很棒!”
姚宓也笑了,她喫牛肉。
“如果壓力太大,太累了,你可以不做了。”
瞬間,姚宓看着蕭涵,“沒事,我就吐糟一下而已,明天上班的時候,又變成了一條龍。對於熱愛的東西,不會覺得倦的,不僅是事業,也是我的靈魂。看着牆壁大變身,能讓別人也喜愛,那是一種成就感,很開心的!”
蕭涵不說了。
煮好的金針菇,他夾給姚宓。
刷好的毛肚和脆鴨腸,他也夾給她喫。
……
冷不防的,姚宓的手機響了。
姚宓的手機就放在桌面上,屏幕亮了起來,看得很清楚是霍霆川這個署名。
姚宓看了一眼,瞬間她按掉電話,沒有接聽。
蕭涵如鷹般犀利的眸緊盯着姚宓,聲音如履一層薄冰,“爲什麼不接聽電話?因爲我在,不方便聽嗎?”
姚宓與蕭涵對視,沒有閃躲他的探究目光,“不是,完全沒有必要接聽他的電話。”
“你不想知道他想跟你說什麼嗎?可能,是很重要的事呢?”
姚宓自嘲地笑了笑,“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有關係?道不同,不相爲謀!”
姚宓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姚宓想要按掉電話,關機,蕭涵已經先一步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給她聽。
姚宓接過手機,按了免提鍵,放在桌子那裏聽。
她一邊講一邊喫東西。
“有事嗎?”
“想聽聽你的聲音,想你了。”
“霍先生,請你自重!你說的話非常不妥,請你尊重我。”
“姚宓,不要對我那樣冷淡,好不好?”
“霍霆川,我們連講電話也沒有必要了,我並不欠你,你好自爲之吧。”
擱下話,姚宓直接掐掉電話,不聽了。
她還關機了。
然後,若無其事那樣,繼續喫火鍋。
……
蕭涵一邊喫一邊看着姚宓。
“鬧矛盾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並不是沒有底線的人。他怎麼想,不關我的事,我也管不着,畢竟嘴巴是長在他身上。
走到今天,我當然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霍家,給我的傷,怎麼能隨便就抹去了,他們可憐,我不可憐嗎?我沒有理由一直包容他們。”
蕭涵魅笑,“你是因爲霍霆川訂婚了,對象不是你,生氣了?喫醋了才這樣說?”
姚宓定定看着蕭涵,反問:“我喫別人的醋,你生氣了?心裏覺得不舒服?當初,你讓我找上你的時候,你不是清楚的麼,我不是一張白紙。
起碼,我在21年裏,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也沒見過你這個人。你要是想計較那麼多,21年發生的事,可多了,多到你可以數不清。”
蕭涵喫菜,還看着姚宓,“激動了?按耐不住了?”
“隨便你怎麼想,我也懶得解釋了。”
話音落下,姚宓夾菜吃了,不再說了。
憑什麼他要求她這樣那樣,他是她的誰?
他要疑神疑鬼,她管不着。
“他現在已經不是葉氏集團的財務經理了,管起項目來了。他去了葉氏集團的地產公司,最近,在圈地,拍賣會上,我會經常看到他。好像……他做了地產公司的項目總監,算是高升吧,以後有希望做地產公司的一把手,進入董事會。”
“我不知道,也不屑,也沒興趣。道不同不相爲謀,更沒有討論的必要。”
“葉氏集團準女婿的招牌是響亮的,娶一個有錢的老婆,少奮鬥二十年,他做到了。”
“踩着女人上位,你羨慕嗎?”
姚宓看着蕭涵。
蕭涵的魅笑加深了,“我有必要羨慕他嗎?”
“那你還說?”
“跟你分享一下信息,以後,我和他會常碰面的,說不定以後還有飯局。”
“如果你要問我的感受,人各有志,也就那樣了。別人的選擇,人家覺得好那就好,我們說多了,人家也沒有少斤兩,可能對人家也沒有影響。還是過好自己的生活要緊,人家的事,與我何干,想那麼多幹嘛?”
“葉清言沒找你麻煩嗎?”
“難聽的話肯定是說過的,白眼也有,比起蘇靖雯,她高明一點,知道怎麼拿捏男人。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全是無賴。”
蕭涵看着姚宓,不說話,給她夾菜。
來日方長,他可以等的。
現在,姚宓是比以前聰明多了,也有些圓滑了。
至少,她不會跟他正面起衝突了。
也會做飯做菜會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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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煮的麪條只有雞蛋和青菜,項少龍也喫得津津有味。
“你還覺得癢嗎?”
“不弄它就不覺得癢了。”
“洗完澡,再上藥。”
“有的傷疤,我夠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