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是苦主，她想要什麼結果，才能平息這件事。
以她爲主。
“慕總，我希望齊祕書和陸祕書當着全公司的人面，當衆向我賠禮道歉。”
如果不動用戰爺的權勢，真走法律程序，齊祕書的行爲對若晴還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未必會被判刑。
若晴便適當地鬆了鬆口。
慕景瑞說道：“這是肯定要的。”
不過份。
“還有，賠禮道歉後，我認爲兩位祕書不適合再留在慕氏工作，是解僱還是自請辭職，請慕副總處理。”
齊祕書在公司裏是慕若惜的眼線，也是慕若惜重要的助手之一。
若晴要和慕若惜爭，肯定要斬斷慕若惜的左膀右臂。
藉此機會把齊祕書趕出慕氏集團，讓她沒有辦法再幫到慕若惜。
兩位祕書臉色煞白，卻沒有辯解什麼。
在這件事鬧開來後，她們就該想到，她們想再留在慕氏，那是不可能的了。
她們只求離開慕氏後，不會再遭到若晴的打壓。
畢竟，她們人生路還長，還要繼續找工作。
“若晴，齊祕書知道錯了……”
在父親定定地看着她時，慕若惜終究是放棄了齊祕書。
她深吸一口氣，便端着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向若晴保證地道：“若晴，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若晴緩了臉色，說道：“我還是很相信慕副總的，其實，我也是爲了慕副總好，替慕副總清身側，像齊祕書這種嘴巴不嚴謹之人，留在你身邊，只會爲你惹禍。”
“她今天是造謠抹黑我，哪天要是她泄露了公司的祕密，後果嚴重到連慕副總都承擔不起，那就慘了。”
慕若惜心裏恨得要命，面上還得認可若晴的話，“你說得不錯，齊祕書……錯得離譜。”
她的心腹，留不得了。
見兩個女兒似是認可了，慕景瑞才嚴肅地說道：“若惜，這件事是你的祕書惹出來的，就交給你去處理，若晴要的賠禮道歉，她們倆一定要做到，之後的安排，你心裏有數。”
“還有那些喜歡亂說是非的，也一併處理了。”
慕景瑞指的是人事部那幾個人。
慕若惜連忙應着：“慕總，我會處理好，給慕助理一個滿意的答覆。”
“嗯，你們出去做事吧。”
慕景瑞擺擺手，示意大家出去。
一行人，先後離開總裁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慕若惜就狠狠地瞪了若晴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帶着兩名祕書走了。
若晴打了勝利一仗，回到鄭祕書的辦公室，在她的工作臺前坐下來，開始她的工作。
若晴不受影響，慕若惜卻氣得半死。
回到她的副總裁辦公室後，看着兩邊臉紅腫，站在她辦公桌前的齊祕書，她是想罵又不知道罵什麼了，想動手吧，齊祕書的臉都腫成發酵的饅頭，她也下不了手。
怎麼說都是跟了她幾年的。
平時在工作上，也很出色。
這一次卻……
“慕副總，我會自己辭職的。”
齊祕書輕輕地說道，她眼圈泛紅，有太多的不捨。
她大學畢業就進了慕氏集團，得到慕若惜的看重，成爲其祕書，工作了幾年，熟悉了，習慣了這個工作環境。
突然間要離開。
齊祕書是真的捨不得。
“今天的教訓你要謹記，以後，別再犯。”
慕若惜嘆着氣說道，“維護自己的上司沒有錯，但要合理合法，別造謠生非，這件事，幸好只在公司散開，對若晴還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要是傳得人盡皆知，要是若晴來個自殺，後果嚴重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慕副總，我知道了，對不起，連累了慕副總。”
齊祕書跟在慕若惜身邊多年，哪有不知道慕景瑞對慕若惜的重視，剛纔慕景瑞的神情告訴她，他對慕若惜是有點失望的。
“我也有錯。”
慕若惜再嘆氣。
太沉不住氣了。
慕若晴還沒有爬起來呢，她就如此着急出招，纔會被若晴反將一軍，除去了她的祕書。
“按照若晴說的去做吧，公開向她賠禮道歉，然後……你自己上交辭職書，這個月的獎金，我會扣掉你的，底薪，我不動你的。”
“謝謝慕副總。”
齊祕書道謝，“慕副總，在離開前，我能不能請求慕副總再幫我一回？我離開慕氏後，請慕助理不要再對我進行報復和打壓。”
這纔是齊祕書害怕的。
慕若惜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儘量幫你說說去，但我不敢保證她會答應。”
“謝謝慕副總。”
又沉默了一會兒後，慕若惜再說道：“你出去後，只要守口如瓶，不再說起這件事，不再與我來往，想必，她不會再咬着你不放吧。她，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我，並不是你。”
只是齊祕書太不小心，把柄遞給若晴拿捏住，被若晴先拿來試刀。
她大意了。
齊祕書也大意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若晴住進戰家後，是越來越精明瞭。
若說背後沒有戰爺指點，慕若惜是不相信的。
她還真想錯了。
若晴做這些事情，並沒有跟戰爺說。
戰爺會知道，那也是他通過其他渠道獲知的。
“慕副總，你能力出衆，公司高層管理都認可你，慕助理，很難超越你的，她要是沒有戰爺當靠山……”
齊祕書沒有再說下去。
“你出去做事吧，我和她之爭，總有一天會白熱化的。”
除非，父親把公司一分爲二，姐妹倆各自爲政。
但，可能性不大。
齊祕書退了出去。
慕若惜看向放在她辦公桌上的那杯咖啡，早就涼透了。
她端過來，本想喝，考慮到自己懷孕了，孕婦不要喝咖啡。
她起身，端着那杯咖啡進了洗手間，把那杯咖啡倒掉。
又吐了一回後，她看着鏡中的自己，顯得有點憔悴，難見以往意氣風發的她了。
低首，看看自己的小腹，她用手摸了摸。
如果不是妊娠反應來得太快，她都感受不到腹中有個寶寶。
“寶寶，你來得太不是時候。”
慕若惜低喃。
她決定，打掉這個來得不是時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