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惜臉色微變。
她看向齊祕書。
“慕副總，我，我……我沒有直接說的，我只是……”
齊祕書辯解不下去。
如果不是她說了似是而非的話，就不會有謠言。
源頭的確是她。
“慕助理，這件事與我們副總無關，都是我胡說八道，你不要誤會我們副總。”
齊祕書眼見無法再抵賴，趕緊替慕若惜解釋。
就算她的上司是副總裁，但慕若晴纔是慕總親生的女兒。
這件事，慕若晴又是受委屈的那一個，齊祕書要是不攬罪上身，她的上司肯定會遭殃的。
慕若惜深吸一口氣。
再看齊祕書的時候，眼神是凌厲冰冷的，她說着齊祕書：“早就跟你說過，做人做事要實誠，不要胡編亂造，害人害己，你就把我對你的提醒當成耳邊風。”
齊祕書低垂着頭，“慕副總，對不起。”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慕助理，馬上嚮慕助理道歉，並且羣發郵件給公司所有人，解釋清楚這件事，並再次道歉。”
慕若惜作出處理。
齊祕書連忙鄭重地向若晴道歉，“慕助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就是嫉妒慕助理一個新人都能簽下威信這樣的大單，故意那樣抹黑你，都是我的錯，爲慕助理帶來了困擾，對不起。”
“我馬上就羣發郵件向大家解釋清楚，並再次嚮慕助理道歉，望慕助理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齊祕書的姿態放到了最低，就差給若晴下跪了。
她沒忘記若晴那天在電梯裏警告她的話。
慕若晴要是真告她誹謗，她必輸無疑。
慕若惜等齊祕書道了歉後，看向若晴，溫和地道：“若晴，是我管教不嚴，我等會再好好地教訓齊祕書，不過，她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也不會再犯，你看在我的份上，能不能原諒她這一次，這件事，到此爲止？”
“抵毀抹黑一個人就靠着一張嘴，道歉也靠一張嘴，這麼輕易的事，哪能記住教訓？”
若晴冷冷地道：“僅僅是口頭上道歉，羣發郵件解釋清楚，是不夠的。誹謗造謠的成本太低，你們都不會汲取教訓，我也難消心頭之氣。齊祕書說出去的話，傳得公司人盡皆知，就算解釋清楚，也帶給我傷害，毀了我的清譽。”
齊祕書臉色煞白。
在造謠之前，陸祕書還提醒過她，慕若晴已經是戰家的大少奶奶，在她背後站着的是江城商界的神，戰爺。
戰爺一怒，江城商界就會大地震。
雖然，大家還不知道戰爺對若晴這個太太感情如何，但戰爺願意官宣兩個人已婚之事，說明戰爺還是看重若晴這個太太的。
如果若晴把這件事告訴了戰爺，等待齊祕書的……
齊祕書不敢再往下想去。
造謠時，兩片嘴脣輕輕一啓，不要錢又不負責任的話衝口而出，說得天花亂墜，把自己嫉恨的對象說得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的確能泄自己心頭之火。
後果呢？
當事人認真地追究起來，情節嚴重的是要被判刑坐牢的。
若晴可是戰家的大少奶奶，她真要告齊祕書，讓齊祕書被判刑，不是不可能。
“慕助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都不亂造謠說是非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是我該死，是我嘴賤。”
害怕被若晴告，害怕坐牢的齊祕書，什麼都顧不得了，乞求着若晴的原諒。
求到最後，她甚至自抽嘴巴。
又悄悄過來圍觀的人看到齊祕書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臉，力道並不小，一巴巴掌下去，齊祕書那張臉很快就紅腫起來。
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次的震嚇。
讓他們汲取教訓，以後不要隨便造謠生非，惹禍上身。
要是像齊祕書這樣惹上背後有大靠山的人，簡直就是找死，要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呀。
慕若惜看着自己的祕書在衆人的注視下，自抽嘴巴，她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這是她最信任的祕書，齊祕書丟臉，她這個直屬上司也好不到哪裏去。
“若晴。”
慕若惜叫了若晴一聲，“齊祕書是真的知道錯了，現在也在懲罰自己，我敢說她會永遠記住今天犯下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吧。”
若晴還沒有說話，她和若惜的手機就同時響了起來。
打給若晴的是鄭祕書，鄭祕書在電話裏說道：“慕助理，慕總讓你馬上去見他。”
這件事，已經傳到了總裁辦公樓層了。
慕若惜接到的是慕景瑞電話，同樣的，慕景瑞讓大女兒帶着齊祕書上樓見他。
姐妹倆掛了電話後，神色各異。
若晴在洗手間裏錄了錄音的，有錄音爲證，她倒是不用擔心劇情會反轉。
慕若惜則在思量，她是保下齊祕書還是放棄齊祕書？
“大家還圍在這裏做什麼，幹活去。”
慕若惜凌厲吼了一句，圍觀的人趕緊溜走。
慕若惜又瞪了那幾名人事部的員工一眼，沒有說什麼，但她們知道，她們怕是要被解僱的了。
“陸祕書呢？”
慕若惜冷冷地問了句，“去把陸祕書叫來，與齊祕書一起跟我去見總裁。”
說完，她轉身便走。
數分鐘後。
總裁辦公室裏，慕景瑞聽完了若晴放的錄音後，臉色很難看。
他看了慕若惜兩眼，雖沒有說什麼，慕若惜卻從父親的眼神裏看到對她的失望。
雖說不是她授意齊祕書造謠，但她因爲若晴簽下了與威信合作的單後，表現得過於情緒化，纔會導致齊祕書替主抱不平，惹下今天之禍。
她一直是被父母當成慕氏接班人來培養的，她也自認有能力接管慕氏，談過的生意，簽過的單，無數。
卻因爲一次失手，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沉不住氣！
這纔是父親對她感到失望的主要原因。
齊祕書和陸祕書低垂着頭，不敢看慕景瑞，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兩位祕書都悔得腸子青了。
“若晴。”
慕景瑞看向親生女兒，溫和地問她：“你打算怎麼處理？爸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