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夜凌尋臉色陡然就陰冷下來了。
“我……我只是猜的而已，你看她的屍體不翼而飛，又……”
鳳思吾的話還沒說完，夜凌尋已經冷聲打斷了：“當年是本王親自處理的後事，本王能不知道她有沒有死？鳳思吾，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真是的。
說了你又不信，問什麼問。
鳳思吾翻了個白眼，只能把話給嚥了回去：“沒有，我只是一個假設而已，你要是很確定，那……那我就不說了。”
“沒有什麼假設，本王知道你很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但也不是能這麼胡說八道的！”夜凌尋冷聲提醒。
“是是是，那我沒話說了。”
鳳思吾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副懶得跟夜凌尋說話的模樣。
夜凌尋瞪她一眼，開口道：“你沒有別的要說了嗎？”
“沒有，還有什麼要說的，我的假設你都沒有聽完就不讓我說了。”
鳳思吾眼睛都沒睜開。
夜凌尋冷哼了聲，剜了她一眼，也坐下來閉目養神。
叩叩叩。
有人敲響了房門。
鳳思吾開了門，是麗妃身邊的嬤嬤。
“老奴參見凌凌王殿下，參見凌王妃，這是麗妃娘娘讓老奴送來給王妃更換的衣服，方纔娘娘扶着迦羅祭司的時候衣服都溼了髒了，麗妃娘娘讓老奴特意找來衣服給王妃的。”
嬤嬤揮了揮手，有宮女捧着一個紅漆托盤帶盛着華服進來了。
鳳思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裙，這才發現確實衣角處髒了一小塊。
對她來說這點點是不介意的，但是這皇家的宴席可不能隨便，鳳思吾自然是知道規矩的。
“謝過嬤嬤，煩請嬤嬤回頭同麗妃娘娘也說一聲感謝。”
鳳思吾禮貌客氣的道。
嬤嬤點點頭：“是。”
等嬤嬤退出去了，鳳思吾趕緊坐下將衣服展開各種查看，夜凌尋皺眉：“你幹什麼？”
“當然是要看看這衣服有沒有被做手腳啊，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了，那麗妃又是天龍教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對我下手，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鳳思吾飛快的道。
夜凌尋眯了眯眼，似乎想要說話，可到底沒說。
鳳思吾也沒管夜凌尋，她認認真真一寸寸的檢查那衣裙有沒有不妥當的地方，只不過檢查了七八遍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夜凌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你到底要不要換衣服，是時候到宴席上去了。”
鳳思吾確實沒有檢查出來任何的問題，她心裏仍舊有隱隱的不安，但確實的時間上也差不多了，皇帝都應該去宴席上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鳳思吾將新的衣裙換上了。
不得不說，這樣華麗的衣裙穿在鳳思吾的身上倒是很襯她的氣質。
就連夜凌尋都多看了兩眼。
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暢音閣。
“凌王殿下到，凌王妃到！”
太監提高音量叫道。
鳳思吾和夜凌尋進了宴席，給高昌帝和麗妃等人行了禮。
麗妃眼睛一動，視線落在鳳思吾那一身的衣服之上，微微的勾了勾脣，不知道爲什麼，鳳思吾總覺得麗妃這一眼有很深的含義。
“你在想什麼？”
夜凌尋能感覺到鳳思吾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任何情緒，但是卻能感覺到她心裏的不安。
鳳思吾抿了抿脣：“不知道，我總覺得我這一身衣服不對勁。”
沉默了片刻，夜凌尋開口：“有本王在，即使不對勁又如何？”
鳳思吾下意識的看向夜凌尋：“你這是要幫我嗎？”
可他們好像鬧翻了吧？
別以爲就這樣，鳳思吾就會原諒這渣男！
夜凌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便你怎麼想，但如今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王就算不想幫你，有時候也得幫你，免得你把本王拖下水。”
鳳思吾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彼此彼此。”
“十七賢王到！”
正好這時候，大厲的使團也到場了，衆人紛紛的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十七賢王上前給高昌帝等人行禮，轉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鳳思吾，他瞳孔縮了縮，那一閃而過的驚訝雖然快，但是被鳳思吾捕抓到了。
鳳思吾就一直在擔憂這一身衣服，現在好了，十七賢王這個眼神，鳳思吾更覺得有問題。
“他只是覺得你穿着打扮驚豔而已，你緊張什麼。”
夜凌尋悠然的抿了一口茶水，他搞不懂鳳思吾在想什麼，就算麗妃會出事，這一身的衣服是什麼陷阱，那又如何，不是有他在嗎，誰敢怎麼樣？
這女人是不信他嗎？
鳳思吾低垂了眉眼，腦子飛快的轉着：“你不懂，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一身衣服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第六感。這又是什麼鬼？
還沒等夜凌尋問出個所以然來，高昌帝那邊已經朗聲開口了：“七巧節正是賜婚的好日子，十七賢王遠道而來，既然是爲了兩國的聯姻，朕自然是高興的，之前湘盈已經嫁給了景陽太子，如今宮中適合年紀的公主還沒有，但既然十七賢王同……”
高昌帝的話還沒說完，十七賢王已經起身拱手道：“皇上，本王有話要說！”
雖然十七賢王看起來很平靜，但鳳思吾能看得出來他摁奈着自己的激動。
皇上的話都沒說完他竟然敢打斷，在場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高昌帝雖然不大高興，但是也忍了，淡淡的道：“十七賢王有何話要說，但說無妨。”
十七賢王單膝跪在地上道：“實不相瞞，本王突然出使大順，除了聯姻，還有一件事，正是父皇交代下來必須要辦好的，這是父皇給的密旨，皇上請看。”
說着，十七賢王從懷裏掏出一封密函，太監上前將密函呈上給高昌帝。
高昌帝皺眉將密函打開，仔細的看了一遍，臉上顯出濃重的神情。
見高昌帝將密函擱下，十七賢王開口：“皇上，此人必須要讓本王帶回大厲一趟不可啊！”
聞言，高昌帝一副爲難的樣子看向鳳思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