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尋抿了抿脣，不耐煩的道：“本王怎麼知道！”
“你……”鳳思吾被氣笑了，“你就問出這個？那不是都證明了是真的嗎，爲什麼，原因纔是最重要的好吧！”
夜凌尋聲音也提高了一點：“那都過去那麼久了，當時被打死是在宮裏，外頭的他們怎麼知道？本王就算殺了他們，他們也不知道！”
“你，你這個最重要的都沒搞清楚！還有理由生氣！”
鳳思吾擡腿就踹了他膝蓋一腳，纔算是解氣，“笨死你算了！還凌王呢！天天就知道跟風清婉瞎混，靠你去查，老孃怕是這輩子也要背鍋！”
“賤人，你又打本王！”
夜凌尋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該死的！
這女人都打了自己多少次了！
夜凌尋氣急敗壞的揚手，但是也就做做樣子沒真的動手。
反倒是鳳思吾眼珠子一轉，抱緊自己蹲在角落開始嚎：“來人啊，來人啊，寵妾滅妻了啊！哦，那個還不是妾呢，我就說了一句，凌王殿下就要打我啊……太慘了……”
“你！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
夜凌尋俊臉黑沉的厲害，“本王哪裏打你了！”
明明是這個女人打他！
青衣巷的百姓都紛紛出來了。
見是夜凌尋，一個個都趕緊跪下，可看着夜凌尋的眼神多少帶着一些不滿。
雖然說鳳思吾的名聲不好，但好歹是正妻，是王妃，那也是夜凌尋娶進門的。
再怎麼的在自己王府裏鬧騰打壓，人人都能裝着看不見。
可在外頭，讓人人都知道你夜凌尋寵妾滅妻什麼的就不好了。
特別是哪個正妻不討厭小妾？
這寵妾滅妻到大街上來，就算老百姓不敢說什麼，但是影響就惡劣了。
“嗚嗚嗚，好慘啊……”
鳳思吾在那裏裝模作樣的嗚咽着，還特別擡了擡她兩隻包紮的跟糉子似的手，這更添加了她剛纔喊的寵妾滅妻的可信度。
人羣中有個孩子，看着約莫十一二歲，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忍不住道：“凌王殿下英明，凌王妃雖然不怎麼好，人人都該唾棄，可王爺還是應該回府之後再打她！”
“臭小子，誰讓你說話了！”
一個婦人趕緊捂住那孩子的嘴。
鳳思吾突然戲精上身似的撲到夜凌尋身邊，哭唧唧的道：“王爺，我就算是有千錯萬錯，你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因爲說一句風清婉的壞話就打我啊，這樣……這樣是壞了規矩的……也是打了皇上臉面的，多不好啊！”
夜凌尋嘴角抽了抽：“鳳思吾，你再給本王裝！！”
“王爺，我也是很難的，我是不介意您娶十個八個的，但也不能這麼……”
夜凌尋惱怒的攔腰直接將她抱起，翻身一躍上了馬。
“駕！”
夜凌尋帶着鳳思吾策馬奔出了青衣巷。
身後的百姓紛紛指指點點。
“凌王妃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寵妾滅妻，那也不好啊。”
“行了吧，哪個男人不寵妾滅妻啊，不過大夥兒都顧着沒在人前鬧開，和一日都指不定看到幾回呢。”
“那是人家富貴人家纔有的本事，咱們窮苦人家飯都喫不飽了，還有什麼小妾！”
夜凌尋將馬停在河邊，摟着鳳思吾翻身下馬。
這裏四下無人，只有小橋流水，綠樹陰陰，鮮花繁盛。
如果不是夜凌尋此刻殺氣騰騰的，鳳思吾會覺得景緻不錯。
“呃，你想幹嘛？殺人拋屍嗎？”
鳳思吾抱着肩膀滿臉的警惕。
夜凌尋冷冷的掃她一眼，指了指前方不遠處。
鳳思吾一怔看過去，前方有個明顯是新搭建而起的豪華墳墓。
是老夫妻的兒子！
好傢伙！
速度這麼快的嗎！
她還以爲剛纔在商量呢，原來人家已經把墳都給遷走還搭好了！
鳳思吾奔過去蹲在那裏仔細打量，夜凌尋走到她身後，面無表情的道：“母妃殺了他，應該是他知道了母妃的祕密，也就是本王不是母妃親生的兒子。”
嘶！
鳳思吾蹭的轉過頭，瞪圓了眼睛：“你，你知道這個？”
好傢伙！
真是好傢伙！
夜凌尋古怪的皺眉：“聽你的語氣，你也知道？”
呃……
差點露餡兒。
鳳思吾趕緊圓謊：“那個，那個我是猜的，因爲之前如妃顯露在人前的都是大氣溫婉的形象，既然是這樣的形象，又是她親自手把手將你帶大的。
可你這性格這麼暴戾多疑，跟她表現出來的那是一點都不像，所以我……我就覺得你不是她親生的，只是沒敢說而已，原來是真的啊？”
夜凌尋被她這話氣的連胃都疼了，沒好氣的開口：“鳳思吾，你再公報私仇的罵本王，本王就把你埋在這裏！”
“好好好，我錯了錯了。”
鳳思吾立即認慫，反正好漢不喫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是她的座右銘嘛。
想了想，鳳思吾湊過去道：“你……你真的不是如妃的親生兒子？那你是……如妃跟哪個姘頭生的小野種？”
“鳳思吾！你再……”
夜凌尋臉黑沉的跟墨水似的！
鳳思吾訕訕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就一時間嘴快而已，我也不是故意的，那……那到底你是誰的兒子？”
“本王不知道！”夜凌尋咬牙切齒的瞪她，“就算本王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本王跟你說這個，不是讓你刨根問底的！要是你敢給本王說出去！本王要你好看！”
鳳思吾眼珠子轉了轉，問題又來了：“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了，那你不是欺君嘛，到時候你被砍了，我不也得跟着你被砍嗎？
放心，我怎麼可能說出去，你別亂說纔是真的，免得連累我。不過……皇上知道嗎？”
夜凌尋瞪她，這女人是傻的還是怎麼的，皇上知道的話，那他還能活到這麼大，手裏還有有一部分的兵權嗎？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問這種蠢笨的問題！
夜凌尋覺得跟她越說越亂，不耐煩的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爲什麼那個侍衛被殺，這個應該就是那日母妃動手的理由。
除了這個，本王想不出來別的，你問那麼多有的沒有的做什麼！難道你也不是鳳將軍親生女兒？”
“去你的，我娘忠貞的很，怎麼可能出軌？”
鳳思吾嫌棄的挑眉。
這年頭，那些做妃子的都這麼接地氣麼，不僅出軌還讓皇帝幫着養兒子戴綠帽。
果然一個個的都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