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掌櫃,我們在本草堂坐診多年,不該爲了多出十兩銀子月錢,就拋下老東家,去了仁心堂。”
夜染扭過身來,表情淡淡的。
於大夫也不甘落後:“掌櫃的,這事情我也錯了,我爲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對不起本草堂,對不起當初聘我坐診的林掌櫃,也對不起夜掌櫃的。”
這兩人繞來繞去,還指望着自己請他們不成
真是異想天開
夜染打發他們:“你們已經賠不是,可以走了。”
周大夫和於大夫,這才感覺不對勁。
這個女人,好像壓根沒有聘他們的打算
不行
若是不能回本草堂坐診,那一大家子喫喝開銷怎麼辦
周大夫一急之下,突然跪下來:“先前是做的不厚道,有請掌櫃的大人大量,讓我們重新回本草堂坐診吧”
“掌櫃的,我和老周,畢竟在本草堂坐診多年,不看佛面也看僧面,掌櫃的行行好,讓我們重新回來坐診。”
本草堂門口進進出出,這兩個突然跪下來,前來抓藥問診的,頓時停下來好奇的看着。
他們是想用下跪道歉,來讓自己原諒他們,好重新回本草堂來。
這一招,以前陳貴沒對她少用。
以爲男人的膝蓋軟,女人就該心軟,那就錯了
櫃檯擱着一個茶壺,夜染突然拎了,一言不發走到本草堂門口,然後將茶壺裏的水外倒。
薛徵一直閉目養神坐在門口,只等夜染一句話,要將這兩個死纏爛打的大夫扔出去。
但這個女人倒水,倒是將他弄得莫名其妙。
同樣莫名其妙的,還有周大夫和於大夫,以及前來抓藥問診的人。
“看到沒有,你們就像這茶壺裏的水,當初我從林掌櫃手上接下本草堂,你們爲了多出十兩銀子月錢,棄了本草堂去了仁心堂,就像這茶壺裏的水一樣流走了。”
夜染走進來,將茶壺重新擱在櫃檯上:“好馬不吃回頭草,想要重新回本草堂坐診,除非倒在外面的水,能流回茶壺來。”
“兩位若是執意要跪,別佔了本草堂的地方。”
夜染下令:“薛徵,將他們請出去。”
薛徵就是腿瘸了,要將他們兩個丟出去,也是輕而易舉。
他剛要出手,周大夫已經一臉羞愧起身,於大夫卻跪地搗頭如蒜:“掌櫃的,我人去了仁心堂,心卻在本草堂啊,我對本草堂忠心耿耿,去仁心堂也是爲了臥底,看看他們使什麼陰謀詭計,果然,那個公孫掌櫃沒安好心”
於大夫正賣力的表演着,妄圖讓抓藥問診的人同情,逼夜染妥協。
這時候,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扛着一扇豬肉,一隻兔子,兩隻山雞擠進來。
指着於大夫嚷嚷:“你不是仁心堂那個於大夫嗎上次你還說,本草堂開錯了藥,我娘子要死了,救不好。你自己醫術不行,存心咒我娘子死不是我打死你”
他揮舞着拳頭,不客氣的一拳頭就要朝於大夫砸下去。
冷不防來一個動手就打的人,嚇得於大夫也不跪了,一步躥開好遠。
“你誰怎麼亂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