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本草堂給十兩月錢銀子,也不少了。
於大人捂着被打傷的臀部:“好,咱們換身衣裳,去求求夜掌櫃,給認個錯吧”
算計本草堂的仁心堂關門了,不說張大夫和周海坐診時心情舒暢,就是本草堂的夥計,也一身是勁。
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又在宅子裏吃了一頓,夜染已經完全收攏了本草堂的人心。
現在本草堂擰成一條繩,全部人各司其職。
就是素兒,灑掃了診堂後,還幫着阿仁在照顧前來問診的病人。
一切朝着井然有序的方向發展。
夜染正忙着給病人行鍼,這時候阿湯急匆匆跑進來:“掌櫃的,周大夫和於大夫來了,說當初他們眼瞎,要給掌櫃的賠不是。讓他們走,硬是不肯,小的被纏煩了,怕耽擱了抓藥的功夫,來問一聲掌櫃的,見是不見”
哪個周大夫和於大夫
夜染愣了一下,才突然明白過來,是她一接手本草堂,就被仁心堂挖走的兩個。
她忙得沒時間找他們麻煩,他們倒好,還送上門來。
夜染冷笑一聲:“薛徵人呢怎麼沒將他們丟出去”
“薛大哥倒是想將他們丟出去,本草堂門口還貼着聘書,薛大哥也不知道他們跟本草堂的過節,怕壞了掌櫃的大事,所以不好動手。”
看來,那兩人不止是來賠不是,還打着別的主意啊
當初仁心堂多出十兩月錢銀子,這兩人馬上一聲招呼不打,直接走人。
現在還有臉倒回來找上本草堂
真是好笑
當真以爲她是軟柿子
如果她真是那麼好拿捏,公孫冥這種難對付的人,是怎麼被孫大人抓去澤城大牢的
不行
她得特意去告訴薛徵一聲,像這種牆頭草,直接丟出去就是。
“周叔先頂着,我去去就來。”
夜染跟着阿湯一到前邊櫃檯,周大夫和於大夫的眼睛亮了。
果然,還是女人心軟。
“見過掌櫃的,我家小孫子要入私塾,要不少銀兩,不得已之下,當初纔信了仁心堂的花言巧語,去那邊坐診了,我給夜掌櫃賠個不是。”
周大夫開了個頭,於大夫馬上抹了一下眼睛:“掌櫃的,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好賭成性,欠了銀兩被人追殺,我也不是得已,才爲了那個孽子,去仁心堂那邊坐診。”
這種伎倆,也拿到她面前顯擺。
真當她是那種沒腦子,胡亂心軟的婦人
夜染心裏冷笑一聲,打斷道:“本草堂很多病人還等着我去行鍼,兩位跑來本草堂,若是要跟我聊家事,恕不奉陪了。”
“阿湯,送周大夫和於大夫走”
說完,面無表情,直接轉身往後堂走。
周大夫和於大夫傻眼了
外邊還貼着聘大夫的告示,也就是說,本草堂的確還缺坐診的大夫。
不是他們說一下難處,夜掌櫃再給個臺階下,好順勢將他們留在本草堂嗎
怎麼她扭身就走了
這個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將周大夫急得,喊住她:“掌櫃的,掌櫃的聽我說一句,我這次來,真是來跟夜掌櫃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