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柏這才從藥典上擡起頭,看着他數息。
然後訓他一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們答應過染姐姐,將這個祕密爛在肚子裏。就是殷大哥也不能說,可知道了”
“知道,這會兒不是沒人嘛順嘴問一句,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
阿松嘀咕了一句,正準備歇下。
阿柏警惕的豎起了耳朵:“有人往這邊來了”
殷天摟着夜染從屋側縱出來,見藥房的燈還亮着,摟着夜染徑直撲進來。
“治肚子疼痛的藥丸,快”
阿柏見殷天摟着的夜染,臉色有些發白,迅速打開藥櫃,將罐子裏的藥丸倒了兩顆出來。
“染姐姐怎麼了”
“喫過鹿肉,又在茶莊吃了幾顆李子,回來一路上喊肚子疼。”
殷天接過阿松遞過來的水,喂夜染喫下了藥丸。
鹿肉和李子不宜同食,但喫過飯歇了好一會,才吃了李子,不太可能可能是因爲食物相剋,鬧肚子疼。
阿柏將藥遞到夜染手上時,觸到她的手很涼。
感覺更有可能是中午淋了雨,着涼了,她纔會肚子疼痛。
阿柏答應過夜染,救下百里炎一事這個祕密會爛在肚子裏,她喫過藥,睡一覺應該會好轉,所以也絕口不提她中午淋過雨的事兒。
只是在一旁緊張的問:“染姐姐,可好些了”
剛喫下藥,哪有那麼快見效
夜染搖了一下頭,朝殷天勾勾手,示意他傾身下來,然後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喫過藥睡一覺,明天一早能好,我們先回去歇着。”
殷天摟着夜染回了屋,將她平放在牀榻上。
藉着臥房朦朧的燭火,看清楚牀榻上的染娘臉色慘白,因爲疼痛眉頭緊蹙着。
醫者難自醫
殷天一急之下將手覆蓋在她小腹上:“娘子,爲夫替你揉揉。”
那個位置
夜染臉有些發燙,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大手。
“染娘,我是你相公,都這個時候了。”
疼痛了這麼一會兒,她的額上已經滲出一圈細密的汗珠來,殷天一隻手心疼的替她將散亂的鬢髮攏到耳後,覆蓋在她小肚子上的大手掌,按揉了開來。
因爲中午淋過雨,夜染一身都涼的。
殷天的手很暖,一覆蓋上去,似乎能驅散她身上的涼意,很暖很舒適。
他是她相公,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害羞,夜染偷偷瞄他一眼,任着他的手開始在肚皮上轉圈圈。
按揉了一會兒,他掌心裏的暖意透進肚子裏,夜染舒適的悶哼出聲。
“相公”
在他手底下,夜染舒服的蜷縮着,微眯着眼,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她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抱住他按揉的手:“要睡”
她這是在撒嬌嗎
看着這樣的染娘,殷天感覺努力壓制下去的那團火苗,又躥了開來,喉結劇烈的滾動了一下。
都這個時候了,他該擔心她的。
怎麼會有一種想要吃了她的衝動
他家娘子,依戀他的樣子,特別勾人。
殷天感覺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染娘這會兒還病着,他有這種想法真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