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她是夫人的侄女兒,你們不要亂抓人。”
推着老太太的青杏急了,擋在幾個官差前頭,有些氣惱衝陳老太太道:“老夫人收下賀四的聘禮不歸還,他和張氏一族的纔會告到縣衙去,白白爲染姐姐招惹了這場禍事,老夫人自己脫不了干係,還嚷嚷着要抓人。”
大概是因爲官差在,陳老太太沒那麼囂張了,嘀咕一句:“大不了去了縣衙,我將二十兩聘禮還賀四就是,臭傻子打傷了人,可別連累到我頭上。”
青杏都快氣死了,一陣無語
想來她在陳柳兒身邊伺候,與官差是認識的,爲首那個官差一開始氣勢洶洶,聽了她的話,態度明顯好轉了。
“原來是夫人的侄女兒啊,秀水村賀四和張氏一族的人,狀告老太太收下聘禮,姑娘卻不肯嫁,還將他們狠狠打傷了。他們鳴冤擊鼓,縣令大人派了我等來請姑娘去一趟縣衙。”
夜染有些意外
賀四和張氏一族的人,應該知道陳柳兒如今是縣令夫人,沒想到還會跑到澤城告狀,說陳老太太收下聘禮,她打傷人一事。
夜染隱約感覺,張氏一族的人似乎還沒這個膽子去澤城告狀。
此事怕是賀四背後還有人指使,從一開始下聘,這件事情就透着一股陰謀的氣息,看起來這背後不簡單啊
吳大娘一聽官衙來抓人,急得不行。
月兒和星兒也急得不行
月兒抱住夜染的腿,焦急的喊孃親。
星兒卻是擋在夜染面前,大有要抓她孃親,他要拼了命護在她前頭的打算。
看着小小的人兒擋在她身前,夜染一陣動容,她蹲下來,抱着一雙孩子:“孃親去澤城玩兩天,你和哥哥,要聽吳奶奶和叔叔的話,知道嗎”
“可是孃親”
“孃親”
夜染在月兒和星兒面頰上,各自親了一口:“孃親厲不厲害”
月兒死死拽着夜染的衣袖,不情願的點點頭,星兒一臉着急,在這個危急的時候,不停的看向後山,盼着殷天會突然回來。
“孃親這麼厲害,沒有什麼可怕的。”
夜染朝一雙孩子笑意盈盈道:“你們在家裏乖乖等着孃親,等孃親從澤城回來,給你們買好多好喫的。”
“月兒不要喫的,月兒只要孃親”
“孩兒也是”
感受到一雙孩子的依戀,夜染突然出生一種要落淚的衝動,她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她越穩,越輕鬆,一雙孩子和大娘纔不會那麼焦急。
夜染牽了星兒月兒的手,交到吳大娘手上:“大娘,我姑姑還在澤城,她一定不會看着我落難。大娘不用擾心,等公子回來,只說我去澤城與賀四他們對質去了。”
聽夜染提起陳柳兒,一旁的陳老太太開始得意了:“什麼你姑姑你是被我們陳家趕出來的,那是我生的閨女兒。”
“那就是了,我不是陳家的人,你幹嗎收下聘禮,要把我賣了”
夜染凌厲的眼神,落在陳老太太身上:“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如此行徑,只會給姑姑招惹麻煩,有損縣令大人威名,到了澤城,誰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