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踹開那一刻,殷松神色複雜閉上了眼睛。
沒聽到叫罵聲,殷松這才睜開眼睛,看到李大娘站在門口,整個人石化了。
難道屋子裏,真的發生了什麼
殷府的家丁和陳思草好奇的圍攏過去,殷浪的眼睛黏上了陳思草,呼吸急促往她身後靠過去。
到底發生什麼了
殷松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拔開人羣,看到被扎得像刺蝟的殷天,不由得長吁一口氣。
身上扎滿了銀針,如何私通
“怎麼會這樣,怎麼這樣”
李大娘以爲這一次能找到殷天的岔子,成功將他趕出殷家。
她徹底與殷松翻了臉,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完了,一切都完了
殷松一定會藉着這個由頭,休了她,李大娘不甘心道:“一定是剛紮上去的,一定是”
夜染舉着一根銀針,目光銳利瞪過來:“殷老爺,行鍼時最忌諱吵吵嚷嚷,有人想害死公子不成”
“啪”的一下,殷天一耳光朝李大娘甩過去。
“毒婦,看我不打死你”
殷松黑沉着臉,厲喝一聲:“殷浪,將你娘帶下去,關進柴房。”
貼近陳思草背後的殷浪,被這麼一聲厲喝,嚇得回過神來。
“爹”
殷松不怒自威,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還不快去”
殷老爺子,在殷家有絕對的話語權,他下了命令,殷浪和家丁們七手八腳,將李大娘給拖走了。
整個過程,殷天似乎篤定,會是這樣的結果,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鬧騰的李大娘。
院子裏一下清靜下來,殷鬆緊張看向一身冷厲的殷天,從他身上移開目光,討好道:“夜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殷松怎麼這麼怕殷天
真是一對奇怪的父子
殷天他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離取針還有一柱香時辰,殷老爺那麼客氣,看起來沒有惡意,夜染也不好婉拒,見他先一步出了屋子往假山後走,只好跟上了。
殷松和夜染一走,星兒捧着決明子枕頭進了屋子。
“我孃親做的決明子枕頭,用檀香薰過,送你的拜師禮”
殷家有那麼討厭的老太婆,以後不能讓孃親與他走得太近。
星兒不客氣衝殷天道:“以後離我孃親遠點,那天松枝下的坑,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那個女人還說,枕頭是送給林掌櫃的,是林掌櫃均了一個給他。
真是那樣,要薰檀香做什麼
檀香最是寧心靜氣,可見那個女人是特意爲他做的,看着枕頭上那朵素雅的蘭草,殷天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檀香味。
也不計較星兒是一隻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不敬他這個師父。
他深嗅了嗅,脣角輕勾:“這株蘭草活靈活現”
“不是我孃親繡的。”
星兒生氣的板着一張小臉:“吳奶奶繡的。”
不是那個女人繡的嗎
真可惜
不會刺繡沒關係,她那雙手,會拿針就行了。
殷天看一眼屋外假山旁的夜染,嘴角抽了抽:“決明子是你孃親採的,她用檀香薰過枕頭,可見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