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老人會叫你出去,你記得不要違揹他,他要你做的事情你反抗不了,但是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你記得你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格,不要被他們所左右。
看到什麼都不要慌,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顧宸看似囑咐的很仔細,可實際什麼重點都沒說。
厲銘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平時的玩世不恭,臉色有些凝重,卻沒有答應顧宸。
看着顧宸臉上的汗珠,厲銘伸手給他擦了擦,把手放到顧宸的後頸,臉色有些微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樣。
作勢要把顧宸抱起來,然而厲銘靠近顧宸的一瞬間,兩個人的臉只有幾釐米的距離,厲銘好像能感覺到顧宸的呼吸聲,顧宸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憑厲銘把他抱到了牀上。
而後,兩個人相顧無言,厲銘不知道說什麼,因爲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算。
這是,外面傭人的聲音適時地打破了那時的僵局。
“厲少爺,老人要見你!傭人的聲音有些急促,厲銘看了顧宸一眼,而對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顧宸能說什麼?說老人叫他是拿自己威脅他,這場算計把每個人都算在了裏邊。
厲銘見顧宸沒有坦誠的意思,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乾脆轉身離開了顧宸的臥室。
厲銘走後,顧宸看着消失的人影嘆了一口氣。
顧宸下樓後,正巧碰到程橙和老人說話,從他們的談話中厲銘大概明白了今天老人做這些的目的。
不就是想折磨他們嗎?歐盛庭那邊看來是做了出格的事,老人這是坐山觀虎鬥,如果歐盛庭真的動了他和程橙,那麼一旦陸墨和顧宸反過來,勢必會兩敗俱傷。
厲銘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看兩人的談話已經結束,才故意擺出一副凝重有心事的樣子出去。
場景轉換,程橙和厲銘看着牆上的投影。
陸墨和顧宸紛紛頹廢的坐在地上,厲銘稍好一點,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而陸墨這邊情況不太好,程橙看着投影的畫面,那雪白的地攤上有一片片像紅色的羽毛。
再看陸墨的嘴角還有着血絲。
看來地上的就是陸墨的血,這個認知讓程橙的雙眼通紅,看歐盛庭的眼神變得狠厲嗜血。
這是她醒過來這麼久,第一次想要毀掉一個人。
雖然她知道這些老人都在參與,可真正的劊子手還不是眼前的歐盛庭嗎?
“你想怎麼樣?”程橙鬆開攥緊的手,此時的手心還留着剛纔的指甲的紅印。
“自然是遊戲而已,不用當真,我都說了,第一句不算,要想知道會發生什麼,再來一局不就知道了?”歐盛庭說的有些漫不經心,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程橙憎恨的目光一樣。
“來,繼續。”歐盛庭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句,伴隨着他的聲音的落下,牆上的投影像是被按了開關,一下子又變成了之前普通的牆,沒有半點陸墨和顧宸的影子。
老人只是看着桌子的三個人並沒有說話。
第二局一開始,程橙便抓到了清一色的“萬牌”
這一局程橙長了一個心眼,做事也更加謹慎了許多。
厲銘這邊的牌就不像程橙的牌順,幾乎每個種類的牌都有,不過這局的任務並不是爲了贏,而是爲了幫助程橙,讓她贏,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攔截歐盛庭的牌,讓歐盛庭沒有心思顧及到程橙,纔是他的目的。
四個人是老人衝南,歐盛庭衝北,衝東的是厲銘,衝西的自然就是程橙。
老人看着場上的三個人,只是笑一笑沒有說話,這些人,還是太嫩點。
在厲銘的萬重堵截下,歐盛庭的牌果然不是很順利。
厲銘和程橙像是串通好一般,程橙的對牌厲銘都能猜到,然後直接越過歐盛庭,被程橙叉掉。
只不過兩個人的配合終究還是差一步,在全心的堵截歐盛庭下,而忽略了老人,老人自摸了一張五餅,出其不意的胡了牌。
程橙倒是沒有太多反應,只要不是歐盛庭贏,那就還有機會。
事實證明,程橙猜的沒錯。
歐盛庭看向老人,問道“要賭點什麼彩頭?”歐盛庭看似是一句玩笑話,語氣裏有些期待,可在程橙看來這就是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可是老人也沒讓她失望。
“不了,還是等你們小年輕贏了在說吧,我這歲數早就不玩這什麼不什麼的彩頭了。”老人說話時眼神倒是真誠。
可在場的人真的沒有人會相信
聽老人這麼說,歐盛庭也不便在說什麼。
略微地點點頭,似乎有點不滿,不過老人卻沒有理會。
在場的人都知道,老人這是要坐山觀虎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雖然老土,但好在好用不是嗎?
第三局一開始,歐盛庭便開始了新的招數,開始攔截老人的牌,程橙這邊也是,把一切是歐盛庭打過的牌都記一遍,即使手裏的牌已經成了對,但還是狠心叉開,爲的就是不給歐盛庭留一絲理會。
這局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自己有把握的情侶下,確保老人先一步歐盛庭胡牌。
可這次幸運之神並沒有降臨。
儘管是千防萬防,還是被歐盛庭搶了先。
看着歐盛庭亮出的牌,程咬金感到了一陣陣挫敗。
這男人究竟要怎麼樣?
伴隨着歐盛庭的推牌聲,牆上的投影再次亮起。
這次纔是到了真正的彩頭。
鏡頭一轉,是顧宸的臥室,由於之前厲銘把顧宸抱到了牀上,導致電視的監控可以直觀的看清顧宸臉上的蒼白。
此時顧宸已經坐起來,看樣子是恢復了不少。
不過歐盛庭卻沒一點擔心的樣子,他就不害怕顧宸不顧一切的找過來毀了他嗎?
答案是當然不怕的,因爲他們的懲罰來了。
同樣在臥室的陸墨此時的情況比顧宸稍好一些,投影打開的時候,陸墨正扶着牀下的木板要站起來。
看樣子,他比顧宸恢復的更快。
兩個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紛紛擡頭看着面前的電視。
作爲一個合格的軍人,顧宸自然是發現了電視機的不對勁。
被斷了電源的電視怎麼可能還有紅光。
同時,陸墨也發現了,是因爲他的直覺,野獸的直覺。
陸總盯着電視機,像是透過電視機在看歐盛庭一般,臉上雖然有些蒼白,但卻一點也擋不住他的散發出的寒氣,隨後陸墨又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變,這次是溫暖的,是鼓勵的,又像是欣慰的,看着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