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欠,真的就想要睡了。可是,下意識中,還是有種意念在提醒着他:不能睡,至少在弄清這個女人的背景之前,是不能睡的。
許林堅持了五六分鐘。他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兩點半鐘了,如果再不睡的話,他來到這裏,算是白來的了。
“我要睡了,蓋麥爾小姐,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好麼?”許林客氣道。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邊,看着先生入睡,再醒過來,是我們的天職。”蓋麥爾的話,說得如同深山中的絕響,聽着十分的舒服。
“這個樣子的話,我會很不習慣的。”這是許林的話。
“沒關係的,先生,你儘管睡。睡不安穩的話,我再給你來一杯奶茶。”在蓋麥爾的眼中,奶茶無疑是解決睡眠最好的利器。
“這個嘛。”許林實在是不能忍受奶茶中濃郁的奶味。在華夏,奶茶通常只是有一點點的奶味而已,“我是不能再用的了,奶味太濃了。”
許林的話,是出自內心的。然而,像蓋麥爾這種美女,是不能相信的。對於一個生於斯長於斯的美女來說,人生不喝奶茶,那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不可能吧,我們對於這個,是從來都不會拒絕的呀。”她還在想着去說服許林。
許林突然間就生起氣來了:“蓋麥爾小姐,到你這個休息室來一次要多少錢?要不要我現在就付你,之後再離開?”
“啊呀呀。”蓋麥爾見許林生氣了,也是着急了起來,“到這裏,一次只要一萬里亞爾,不貴,不貴吧?”
“一萬里亞爾,是多少?”許林聽到了這個數字,倒也並不是十分的驚訝。在中亞,一般來說,匯率是要比華夏低很多的。
“我看看,三塊里亞爾低一元華夏幣。一萬里亞爾,大概就是三千五百左右的華夏幣吧。”蓋麥爾說着話,還在那裏盡力地安撫着許林。
許林聽到了這個數字,心裏想還能夠接受。他也沒有那麼大的火氣了。這時節,他肚子裏的奶茶好像也起了作用。
一陣的睡意襲來,他就真的是睡着了。蓋麥爾看到許林睡着了,微微一笑,就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她走了回來,也睡在了許林的身邊。許林在一個半小時後醒來,先期看到的就是蓋麥爾無疑了。
他大喫一驚:“怎麼是你?”言下之意,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到了這裏呢?
不問則已,一問蓋麥爾臉上的眼淚,就唰地一下滾落下來了。蓋麥爾還保持着半躺的姿勢,她立即就反應過來了:“許先生,你已經被飛鷹國的特種人士盯上了!”
還未到飛鷹國,他就被盯上了!許林一聽蓋麥爾的話,心想自己的此行已經不是祕密了。
他在剎那間思緒萬千。半晌,他才問出了話:“你,到底是哪個方面的?”
“我……”蓋麥爾猶豫再三,這纔回複道,“許先生,我是,他們那邊的。不過,我今天,我今天,是被你的帥氣和陽光打動了……”
“因此,你就是我這個方面的?”許林也是激動不已,“你,說的是真話麼?”
“我我……”蓋麥爾的聲音越來越小,“許先生,出了這個房間,外面的小客廳裏,就有各種的監視設備。我,實在是太難了……”
許林不得不相信了這個美女的話。他站了起來,道:“那麼,我今天還能脫身不?”
“能,這個是可以的。”蓋麥爾還是請許林的聲音小些,“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往飛鷹國。只是,他們可能在那邊已經張網以待了。”
許林大喫一驚。如此說來,他到了飛鷹國,豈不是就是自投羅網了?
“那,如果你來陪同我的話……”許林想到了主意,“是不是就能安全一些呢?”
飛鷹國是必須去的,他可以提前聯繫一下保羅國王和喬治王太子。不過,既然那邊都有人在謀害他了,許林也害怕,他跟保羅國王父子的通話,也會落到那些個張網以待的人手裏。
“怎麼辦?”他自言自語道。話是這麼說,他的大腦裏,已經很快地生成了一套應對的方案。
半個小時後,航班起飛前的一個小時,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許林一臉的怒氣衝衝,押着蓋麥爾走了出來。
附近的不少人頓時就衝了過來。首先衝過來的,就是那些個鶯鶯燕燕們:“看,那個人是誰呀,把蓋麥爾給脅持了!”
這還是許林能夠聽懂的話。不能聽懂的就更多了,他們很快地就麇集在許林的周圍,許林指了指蓋麥爾:“叫她說吧。”
蓋麥爾先用當地的語言,嗚哩哇啦地說了一通出去。
到了最後,她鄭重地向大家請求:“許先生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想着急去往飛鷹國,麻煩大家讓開一條道,叫他走吧。”
“那,我們容他上了飛機,他會不會就此將你釋放了呢?”旁邊有位身材豐腴,風姿綽約的女士問道。
女士顯然已經三十掛零,有着貴婦的氣質和風度。她跟許林說話時,還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氣度。
許林心裏明白,這一位定然是個人物。於是,他也是鄭重地說道:“你們如此待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請放心,我一登上飛機,在確保安全後,就會立即釋放這位美女。”
美女,在這堆美女羣中,是沒有絲毫的份量的。她們人人都是美女,半點也不覺得奇怪。
“那麼,好吧。”回覆問題的,果然就是那個三十掛零的貴婦了,“那麼,你現在就登機吧。登機之後,千萬別忘了放了我們的大美女蓋麥爾。”
“只要能確保人身安全,我會立馬放人的。”許林說着,就押送着蓋麥爾朝飛機一步步走去。
“有不少人,此刻正瞄準着我呢。”許林說着話,故意地扭動着身體。
遠遠地看去,他的衣服裏鼓鼓囊囊的,好像裝滿了不同種類的東西。在監控他的人,也就投鼠忌器,不敢恣意妄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