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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故看着自己被掛斷的電話,眉頭深深皺起來。
貓貓的本能讓他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
“操……”謝故開始穿衣服了,心臟特別慌,又給凡渡打了個電話,“你大爺的……接電話啊……”
還是沒有人接。
“操!”謝故猛地把自己手機摔了。
正在畫畫的三哥看了過來,“小謝,怎麼了?”
“我心慌。”謝故捂着自己胸口,粗喘着氣,“我找不到凡渡了。”
凡渡就算是上網課,但是也能接電話吧?他怎麼覺得上網課是個理由藉口呢?
“別急。”三哥掏出手機,“我幫你問問。”
三哥叼着煙打了兩三個電話,眉頭漸漸也皺起來了,“你說什麼?!”
“遇色酒吧。”三哥也開始穿衣服了,神色匆忙,“A702,凡渡那小子約了高天遠。”
謝故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什麼——?!”
“別愣神了,快走吧。”三哥急急忙忙拽着他出門,“遇色酒吧的酒保告訴我,他們拿進去了兩瓶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這是讓誰喝呢!!!”
謝故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冰冷一片,凡渡瞞着自己找高天遠這件事暫且不提,先想想那兩瓶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
無論是高天遠喝,還是凡渡喝,那都是要出人命的啊!!!
趕去酒吧的路上,謝故瘋狂地給凡渡打電話,幾乎是狂轟濫炸,他捏着脖頸上的十字架,不住向上天乞討,還沒喝還沒喝還沒喝……
不料,途中,電話滴的一聲接通了。
“臥槽……”謝故都嚇到了,他對着電話怒吼着,“凡渡!別喝!!!”
“你……”凡渡的嗓子是沙啞的,呼吸之間有點急促,“……知道了?”
“你還想瞞着我麼!!!”謝故表情猙獰至極,“我告訴你,凡渡你要是喝了,咱們兩個就……”
“喝了。”
謝故徹底傻了,他的耳膜嗡嗡震響着,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三哥從旁邊扶了一把,好險沒讓謝故跌倒在地上,“好了好了,酒吧到了,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謝故兩次都差點被酒吧裏的桌椅絆倒,手腳都不知道怎麼用了,跌跌撞撞地來到包間門口,顫抖着手,推開房門。
包間裏是空的。
桌上還擺着三瓶酒,一瓶已經空了,一瓶喝了一半,還有一瓶是滿的。
凡渡真的喝了……
九十六度生命之水……
這他媽和喝炸藥有什麼區別!!!
謝故已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高天遠怎麼樣他不關心,他就想知道凡渡呢?
他又轉過身想要去醫院急診找,剛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凡渡收攏手臂將他抱住,埋首在他脖頸旁,喊了一聲,酒氣瀰漫,“寶寶……”
“臥槽……”謝故趕緊伸手摟抱住他,“凡渡你大爺……你……”
謝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此時此刻他太他孃的想哭了,“我/操/你大爺……”
下一秒鐘他就開始關心凡渡身體,他能聞得到凡渡嘴裏濃重的酒精味,都要急哭了,“喝了什麼?你告訴我你喝了什麼?”
凡渡臉上都是醉紅,意識已經不清楚了,只知道對着他傻笑,“寶寶……抱……”
“別他孃的抱了!!!”謝故都要急死了,“你告訴我你喝了什麼!!!”
這個時候打完電話的三哥過來了,“他……喝的應該是二鍋頭。”
三哥看着他們兩個,“剛從醫院來的消息,高天遠被送去洗胃了,桌上那半瓶,應該是高天遠喝的,凡渡喝的是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鍋頭。”
謝故終於放心下來,心臟咚的一聲砸回了胸腔,他甚至於覺得自己有點腳軟,“臥槽……”
凡渡又從背後黏上來,抱着他,磨蹭着喊,“寶寶……”
當時的情況是,凡渡和高天遠各自選了一瓶,拿在手裏,高天遠很不幸,選到了生命之水,喝到一半就受不了了,趴在地上嘔吐,凡渡胃裏火燒火燎卻一直強撐着將一整瓶二鍋頭喝完,然後拿起一個空酒瓶雜碎在他腦袋上,告訴他事情到此爲止。
撐了不到五秒鐘,凡渡就衝去廁所嘔吐了。
二鍋頭不太適合他這樣沒喝過酒的新手。
謝故摟着凡渡在一片狼藉的包廂裏先坐下來,讓酒保送了醒酒湯過來。
“難不難受?”謝故都要心疼死了,“想不想吐?”
喝醉了的凡渡完全看不出平日裏高智商的模樣就是個傻子,只會呵呵傻笑着賴在他身上,“寶寶……”
“別寶寶了……”謝故眼眶都紅了,“我他孃的想揍死你……”
凡渡拉起他的拳頭打在自己臉上,還是傻笑着,“寶寶打……別生氣……”
“媽的……”謝故簡直要哭了,狠狠罵了一聲,扯着他的衣領就吻上去。
門口抽菸的三哥咳嗽一聲,背過身去,“……”
他好不容易纔給凡渡餵了半杯醒酒湯,然後半摟半抱的,想帶着他回家,“三哥,我倆先回去了。”
“能行麼?”三哥看着他,“要不然送工作室睡一晚上得了,工作室近一點。”
“算了。”謝故將凡渡摟抱的更緊,“我覺得他不太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喝醉。我們打個車回去。”
“行。”三哥幫着他一起扶着凡渡,“我送送你們。”
三哥一直幫忙將凡渡擡上樓,別說,alpha和Omega的力量對比就是很懸殊,謝故拖着凡渡就彷彿是拖着麻袋,三哥一隻手就能把他拎起來。
關門前,謝故謝他,“謝了三哥。”
“沒事兒。”三哥擺擺手下樓,“有事兒打我電話。”
關上門,謝故進屋看着躺在牀上凡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小男朋友醉酒了,這個時候作爲男朋友的自己應該做什麼呢?
他先去煮了碗泡麪,然後又下樓買了醒酒藥,回來拍了拍凡渡的臉,“哎,起來喫兩顆醒酒藥。”
凡渡沒戴眼鏡,一雙翡翠色的雙眸顯得有點水光瀲灩,那麼委屈,“寶寶……抱……”
“抱你媽啊。”謝故暴躁了,“吃藥,吃藥懂不懂?”
“抱!”凡渡開始鬧人了,牀上瘋狂打滾,“要寶寶抱!!!”
“你他媽……”謝故簡直是無語,“你喝醉是什麼德行我總算見着了,以後你想喝酒都沒門。”
他把手裏的東西都放下,跨上牀,鑽入凡渡懷裏,“抱吧抱吧,抱到天荒地老吧!”
凡渡用手腳將他牢牢鎖住,又甜蜜蜜地喊了一聲,“寶寶……”
“寶你媽個頭。”謝故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特別複雜,從未有過的複雜,複雜到他想要揍凡渡一頓。
明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揍凡渡。
不家暴是不行的。
凡渡就粘着他,一身熱汗也粘着,翻個身也要粘着,總之就要在一起。
謝故都忘記自己是怎麼睡着的,深更半夜突然驚醒,猛地坐起來一摸自己身邊,空的!!!
謝故登時就清醒了,匆匆走出臥室,嘴裏罵罵咧咧,“我/操/你大爺的凡渡,你……”
接下來看到的場景讓他簡直是畢生難忘。
蒼狼身上掛着樹葉枯枝,粗喘着氣看向他,腳爪下踩着兩隻已經斷氣了的鴿子。
“臥槽!”謝故一下子就叫出來,“你上哪偷的鴿子!!!”
蒼狼用鼻尖將鴿子拱向他,爬下來吐着舌頭,帶着幾分討好,臉上都是憨傻的笑容。
“你一身的土。”謝故都服氣了,“我還得給你洗澡。”
“鴿子。”蒼狼又給他強調了一遍,“燉了。”
“來路不明的鴿子怎麼燉!!!”謝故衝他怒吼着,“再說了爲什麼要燉鴿子!!!”
“鴿子下奶。”蒼狼看着他的胸,搖搖頭,“你得補補。”
他醉酒的大腦已經沒有智商可言,一切都是本能作祟,野獸的基因告訴他,一個可靠強大的伴侶,必須時時刻刻都餵飽自己的O,因此凡渡便出門捕獵,也不知道是從哪偷來的鴿子,可憐兮兮地被扭斷了脖頸。
“行吧。”謝故無話可說了,“你最牛逼。”
他連拖帶抱地將蒼狼弄到了衛生間裏,打開噴頭給它洗澡。
“老子上輩子欠你的。”謝故一邊洗一邊罵,“老子上輩子一定是在你家門口吊死的!!!”
蒼狼不喜歡皮毛進水,開始抖毛。
“凡渡!!!”謝故又聲嘶力竭地吼起來,“你有完沒完了!!!”
清洗乾淨背部,謝故又讓它躺下,“肚皮露出來。”
蒼狼非常聽話地躺下來,露出肚皮。
謝故擠了一點浴液,給他清洗肚皮,這個時候就感覺有東西在戳着他的手腕。
他皺起眉,“你尾巴收一收。”
還在繼續戳。
“媽的!”謝故一巴掌就扇過去,“讓你收一收了!”
熟料,蒼狼竟然發出了纏綿曖昧的呼嚕聲,“嗚……”
謝故吃了一驚,低頭一看,臉完全漲紅起來,那根本不是什麼尾巴。
“洗乾淨。”蒼狼用翡翠色的眼眸看向他,發出命令,“那裏也要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