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歡心虛不已:“他沒怎麼,就是出差了,去了好幾天了,等他回來你再好好的訓他去,好不好?”
文詩半信半疑的搖頭:“不,我總感覺他是出事了,我今天一顆心都沒有定下來過,他肯定是出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念念。”
文詩攥着宋念歡的手,眼眸裏都快要溢出眼淚了。
宋念歡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因爲母子連心,所以她纔有這種感覺嗎?
“伯母,我.”宋念歡忽然後悔了。
早知道拖遲幾天了,她也不知道剛下完藥這第二天就是文詩的生日。
還就是讓她起了疑心。
“你說啊。”
“嘭!”
宋念歡還未想到一個好謊言,宴忱臥室傳出來的巨響吸引了文詩的注意力。
文詩看了宋念歡一眼:“不是說阿忱出差了嗎?爲什麼他房間有人?”
文詩肯定了心裏的想法,鬆開宋念歡的手小跑上樓。
“伯母.伯母”宋念歡實在追不上她。
宴忱剛剛甦醒,因爲只餵了他一顆安眠藥,他幾乎是只睡了半個鍾就醒了。
席旭堯正在給他鍼灸,他一醒來就大力推開了席旭堯。
不知道他扎的是什麼穴位,感覺比沒扎時更加的難受。
“嘭~”房門打開。
文詩站在門口,看到了身上扎着數十根針的宴忱。
越向澤連忙衝上前擋在她的面前:“伯母您怎麼來了,您先回去休息好不好?你放心明天,明天我過去和您解釋,來我讓人送您回家好不好?”
“阿澤你讓開。”文詩身形紋絲未動,“讓開!”
越向澤無法再裝傻充楞下去,轉身讓開一條路,背對着牆。
宴忱因爲難受,蜷縮在牀上如毛毛蟲一般,嗓子裏發出一種聲音,聽着就讓人覺得很痛苦。
更何況是文詩,她是他的母親,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
每一聲,都如刀子一樣紮在她的心裏。
“他他到底怎麼了?啊?你們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了啊。”
席旭堯上前耐心的解釋道:“伯母你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的腰有點不太舒服,我們在給他治療,他也是不想你擔心,才讓我們瞞着你的。”
“你當我傻子嗎?這樣像是因爲腰不舒服?”文詩連聲發問。
“真的伯母,你放心,你且放寬心阿忱一定沒事的,我和你保證。”越向澤無法直接將真相告訴她。
那是毒品,不是什麼別的東西。
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咳咳.”宴忱咳嗽出聲,手緊緊的抓着被子,不讓自己看起來有什麼異樣,“媽”
“嗯我在我在兒子,我的兒子媽媽在這呢。”文詩連忙上前,握緊了宴忱的手,“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你告訴媽媽好不好?告訴媽媽。”
宴忱的額頭在冒着虛汗,身體在不由自主的哆嗦着,他用盡全力,剋制着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媽,真的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兒子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說是不是?”
“可是你”可是這完全不像啊。
“不然你以爲會是什麼?”宴忱反問。
文詩答不上來,她也不知道會是什麼。
“好了,我讓閔澤送你回去吧,抱歉,今年沒有給你慶生。”
文詩擡手擦去他額頭的冷汗聲音哽咽:“沒事,只要你健康就好,你健康就好,只是以後生病都不準騙我了,不準,知道嗎?”
宴忱艱難的點了點頭。
宴忱一再勸說後,文詩不情不願,三步兩回頭的離開了臥室。
可她並沒有急着離開,走到客廳時,她轉過身,問:“閔澤,你告訴我,阿忱到底怎麼了?”
閔澤低着頭,一本正經的道:“剛纔席先生和越先生不是說了嗎?爺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
“你真當我不會看嗎?”文詩才不會相信這樣劣質的理由。
什麼病,能讓一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吸毒一樣。
“真的主母,您就相信我們的話吧。”閔澤可不敢再亂說話了。
文詩懶得和他套話,直截了當的問:“他是不是吸毒了?”
她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癮君子,可是,電視上電影裏到處都是,宴忱剛纔的情況,像極了電視裏演出來的毒癮發作模樣。
“主母.”
“撒謊前你給我想清楚當初是誰收留了你。”文詩打斷他的話。
閔澤咬着牙,再難隱瞞下去,點了點頭。
文詩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確定下來,她還是被驚嚇得不輕。
她得兒子怎麼會好端端得染上這個?他是一個那麼自律的人,他怎麼會染上這個?
文詩心痛的不能自已,捂着胸口眼眸不停顫抖。
“主母您放寬心,爺染上這個只是意外而已,真的,給他一段時間他是能戒掉的,真的就是意外。”
“從何而來的意外?”文詩激動的語調都忍不住提高了。
被人意外陷害的?可除了身邊人,誰能近他的身?
宴忱從來不抽外人遞給他的煙,就連參加宴回的酒都是由身邊的助手倒的。
誰能有那麼大的能力,能給他下毒啊。
“宋小姐”閔澤說出了一個名字。
文詩大腦轟隆一聲,如一顆炸彈在腦海裏爆炸了一般,驚訝的瞠目結舌。
宋念歡,居然是宋念歡?
文詩捂着胸口,臉都白了,步伐不穩的退後幾步。
她早就勸過宴忱的,她勸過他的啊。
可是他不聽,這就是他不聽話的下場,這就是他自以爲是的報應啊。
她一直以爲,宋念歡再怨恨宴忱,應當也做不出什麼傷害宴忱的事。
可是她錯了。
宋念歡不是她,她早該知道的。
宋念歡從不像她這般懦弱,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從不會坐以待斃,她更不會默默的承受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子。
可是現在她敢做這樣的事,那麼以後呢?以後她還會做出多麼瘋狂的舉動啊。
閔澤連忙扶住她在沙發上坐下:“主母您沒事吧?”
文詩的嘴脣微顫:“念念.住哪個臥室?”
閔澤指了指宋念歡的房門口,文詩起身,步伐微顫的走上樓,敲響了宋念歡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