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和宴忱是隱婚,就圈子裏這麼些人知道,當時許心艾還沒有回席家,她怎麼會知道這個事。
宋念歡攥着席旭堯的衣服,攥的緊緊的,緊的恨不得把它當成抹布一樣粉碎。
席旭堯甩開宋念歡的手:“這裏現在大白天沒有什麼人,你就自己走下去吧。”
說着席旭堯坐上車,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席旭堯你混蛋!”宋念歡氣的原地大叫。
這裏走下山,要走多久啊?
宋念歡咬牙拿出手機。
一格信號都沒有。
她現在身上又髒,又難受,讓她這樣走下山,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而且,她現在是真的很討厭山,討厭的要死。
宋念歡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今天的太陽很大,宋念歡走了沒多久,就熱的要暈過去了。
身體上的難受和燥熱的胸口,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席旭堯開車下山後,直接開車去了玄蒼集團。
他的到來,讓宴忱並不感覺到意外。
但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低頭繼續辦公。
席旭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你是不是,之前就認識瑤瑤?”
宴忱:“嗯怎麼了?”
“怎麼了?你就不想和我解釋解釋點什麼嗎?”席旭堯知道,宴忱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是讓他生氣的事,其他什麼事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宴忱放下筆,靠着椅背雙手交叉而放:“我當時不知道,OK?而且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你覺得這話我信,可別人信嗎?”
“我說了,當時我不知道她是你們席家的人,”宴忱被追問的脾氣也上來了,“難道我們這個圈子找一個女人還得去查查她身世背景?如果是孤兒還得去查查她的生父母看看和自己的朋友有沒有關係?”宴忱說的頭頭是道。
而且是宋正南把她推到自己面前,許心艾她自己也是巴不得衝上前勾引他,他沒有和她發生什麼實際的關係,現在想來,算是個正確的選擇。
“你當初和她在一起,就是爲了做戲給宋念歡看的,對嗎?”
宴忱聽了他的猜測,哭笑不得。
作戲給她看?
他的時間可寶貴着呢沒這麼多時間演戲給她看。
“是她的好乾爹推她出來的,你應該找他們去,我作戲給他們看罷了。”宴忱直言不諱道。
席旭堯眉眼微垂:“作戲給他們看?”
“很奇怪嗎?他們不都以爲,我喜歡宋喻嗎,我不演一演,得多讓他們失望啊。”
席旭堯哭笑不得,所以,他其實並不愛宋喻?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不會讓宋念歡多嘴你放心,沒什麼事就走吧,我還要忙工作。”宴忱拿起筆繼續忙祿。
席旭堯沉默了幾秒,格外提醒道:“希望你能拿捏的住她。對了,她現在在岐山。”
宴忱正在寫字的手一下沒控制住,字跡兀然劃出來一道長橫:“你乾的?”
“不然呢?給她一點教訓而已,你介意了?”席旭堯試探的問。
宴忱冷哼一聲:“管我何事。”
她不是能的很嗎?就讓她自己慢慢爬下來好了。
不是說不會求他嗎?
他就在這裏等着!
宋念歡走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格信號。
她翻了一圈手機通訊錄,不知道該打給什麼人。
她通訊錄的好友少的可憐,能打的,都不敢打。
最後,她不得不撥通了宴忱的手機號碼。
宴忱如願的接到了宋念歡的電話,卻遲遲不接。
宋念歡心急如焚,眼看電話就要被自動掛斷了,對面才傳來宴忱的聲音:“喂。”
“我是宋念歡,你能不能來接下我?我在岐山。”宋念歡輕聲道,言語裏滿是期待。
不然等她這樣走下去,天都黑了。
而且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快要撐不下去了。
宴忱不緊不慢道:“你不是厲害的很嘛,有能耐就自己下來。”
“你!”宋念歡被他懟的牙根都疼了,“你請個人過來也行啊,誰都可以,不然我會死在這裏的。”
“要我過去也可以,求我。”宴忱鬆了口,可這個口還不如不松。
宋念歡攥緊手掌,在這裏等着她呢!
她昨晚才放話死都不會求他,她都快忘記的差不多了,他的記性可真的好記得這麼清楚。
宴忱遲遲聽不到宋念回答,不耐道:“辦不到就別來叨擾我!”
“別!”宋念歡現在不得不低下頭。
她得頭已經越來越暈了,這裏的地面經過長時間的暴曬滾燙的嚇人。
如果直接暈倒在這裏,她不死也會被燙毀容。
宋念歡權衡再三,一口氣說道:“我求你過來接我。”
對面電話立刻被掛斷。
宋念歡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又或者會不會聽到了故意反悔。
沒有辦法,她只能繼續往下走。
腳剛踏出去一步,她的眼前頓然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反應迅速,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以防就這麼暈過去。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絲清醒,宋念歡看到遠處的一棵樹,迫不及待的走上前,站在陰涼處暫且休息下來。
慢慢的,她滾燙燥熱的身體稍微降了點溫。
身後一聲聲的車子鳴笛聲響起,宋念歡激動的回頭,看向過來的車輛。
待車子開上前,宋念歡看到了白野。
“宋小姐,先生讓我來接你。”
宋念歡點了點頭,拿起車裏備用的水站在路邊先漱口。
難受死了,渾身上下都難受死了!
好不容易回到雅居,宋念歡洗完澡躺在牀上如死屍一般,她的大腦還在發暈,一閉上眼就感覺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進去。
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宋念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中途數次想要醒來,可是一睜開眼睛,她就渾身乏力,像被打了麻藥一般,然後再次進入深度睡眠。
反反覆覆好幾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來。
睡了太久的後果就是渾身無力,整個人昏昏又沉沉,連動一動,都覺得疲累。
看了眼時間,她才知道,自己睡了這麼久。
拖着疲累無力的身子走下樓,宋念歡央請謝姨給自己煮了碗麪。
宴忱正從外面回來,脫下身上的外套隨手扔給了傭人。
他冷睨了宋念歡一眼,緩緩開口:“醒了?腦子清醒點沒有?”
宋念歡翻滾着熱氣騰騰的麪條:“我腦子一直清醒的很。”
“清醒就好,那可得把昨天的事記的牢牢的,席旭堯一而再再而三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留着你,可不代表他沒有脾氣,知道嗎?”
宋念歡用力捏着筷子,沒有回答,臉上得憤怒代表了她要說的一切。
看來她以後也要學學許心艾,如何暗地裏耍手段,如何將綠茶婊演的淋漓盡致。
是她大意了。
宴忱見她不說話,以爲她心裏是有了數,擡腿上了樓。
宋念歡吃完麪,從包裏拿出維生素盒,吃了一顆藥強行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身體恢復後,宋念歡打車來到魅夜,剛結完賬準備進酒吧。
一輛寶藍色法拉利忽然衝她橫衝直撞而來。
速度非常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故意的。
就在車子要和她來一個親密接觸之際,宋念歡用最快的速度飛撲在地。
車子就在離她只有幾釐米的距離而過。
看着一閃而過的車輪,宋念歡瞪大了眼睛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大街上就敢如此囂張,這背後,是有多大的勢力才能讓對方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