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什麼影子？
誰的影子？
封祈雁一下子沒能理解他的話，而嘴裏又叼着煙抽着，就懶得張嘴反問，繼續抽着煙沉默。
“哎不是，”於爍見他一句話也不反駁，有些詫異地看他，“所以你這是默認我的話沒錯了？”
封祈雁：“？”
“你都把人玩得差點懷……”於爍把“孕”字嚥了回去，改口道，“你們倆這樣的關係有多久了？”
封祈雁彈了彈菸蒂，緩緩道：“沒多久。”
於爍：“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封祈雁言簡意賅：“不知道。”
於爍：“……”
於爍深呼吸過後，繼續問：“你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
不知道，還沒來得及想。
於爍等了一會見他依舊抽着煙盯着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沉默，那深邃的眼睛彷彿起了一層霧，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懂，也猜不透他心裏所想。
作爲一個跟封祈雁從小就認識的人，於爍現在也有點猜不透他在幹什麼了，抽着煙道：“你是不是憋太久，寂寞了？就把那小孩給上了？早就跟你說過了一個人過是挺寂寞的，你想找人玩你也不跟我說一聲，什麼樣的我不能找給你？”
“你玩誰不好，你偏偏玩他，他是常悅的弟弟，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他還是個小孩……”
封祈雁打斷他：“他成年了，不是小孩子。”
於爍：“……”
“行吧，懶得說了，反正你的事情你自己想明白就行了，”於爍嘆了口氣，重新點了一支菸，“玩歸玩，別玩出感情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封祈雁只是抽着煙，沒說話。
於爍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提醒了他一句：“你知道的，同性戀在你家是沒有結果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於爍相信他會懂，畢竟封祈雁不傻，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語裏的意思呢。
玩歸玩，但不能當真。
曾經可是有過失敗的例子赤裸裸在眼前了。
於爍點到爲止，可這張嘴有時候就是不受控制：“說起來你弟最近怎麼樣了，一段時間沒聽到他消息了，你媽過段時間生辰宴會回來吧？”
封祈雁漫不經心道：“也可能不會回來。”
“哎，他去年也沒有回來，”於爍皺了皺眉，“這麼多年了，他倆關係也一直沒有緩和過來。”
於爍又跟封祈雁叨嘮幾句，最後不忘了提醒封祈雁今晚別忘出去跟大夥兒喝喝酒，聚一聚。
“知道了，趕緊滾。”封祈雁受夠他了。
於爍走後，封祈雁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抽菸吹吹風，看看風景。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被打理得很好，有不少花開了又謝，空氣裏瀰漫着香味。
他看到院子裏的蘭花開得正鮮豔，不禁想起了常樂似乎挺喜歡蘭花的，之前他有聽到常樂與李叔聊天時提起過，說是蘭花高雅好看又很香。
似乎說了不止這些，還有什麼來着。
封祈雁盯着院子裏的蘭花，莫名其妙地走了神。直到一陣風吹來，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蘭花香時，他才恍惚想起來，常樂那時似乎還說了一句：“因爲以前……我遇見過一個讓我念念不忘的人，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是淡淡的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