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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於烈雙手抱在胸前,正斜睨着看着慕宛筠,還有她手上烤製得香噴噴的烤兔肉。
他嘴角難得掛上一抹笑意,讓原本就風神俊朗的他平添了幾分雅痞之氣,這樣的男人太有殺傷力了。
慕宛筠不由看得有些癡迷。
可是,卻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有一股異樣的感覺直往心底裏衝。
靳於烈向來冷漠寡言,怎麼可能說出剛纔那一大段的話?並且還帶着調戲的意味。
慕宛筠瞬間回過神來,“晉國公,你不是說你帶着酒嗎?酒呢?”
靳於烈走到她的身邊,還真從手指上的儲物戒指裏取出了一壺酒。
慕宛筠眼神銳利,一下就看出那個戒指不正是兒子的嗎?
小包子素來財迷,只有他纔會在戒指上鑲嵌上整整一圈五顏六色的寶石。
包子的儲物戒指怎麼會在靳於烈的尾指上?他搶過來的?
應該不至於啊!
之前見包子的時候,這戒指還在他手上戴着的,何況以他財迷的天性,他不去掠奪別人的也就算了,沒理由自己的東西也被人颳了去。
況且這個儲物戒指是他五歲生日時,自己送他,他會輕易交與旁人?
慕宛筠心裏驟然多了幾分疑惑,但她去壓制在心裏。
“真有女兒紅!你準備充分嘛。”慕宛筠裝出無事的模樣,接過酒罈子。她卻並不着急飲,而是取出一把匕首把兔肉切了一大塊遞給旁邊的人。
靳於烈拿起兔子,讚歎了一句,“果真不錯!看來你的廚藝還是可以嘛。”
說完,他撕下一塊就送進嘴裏。
慕宛筠細細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
之間靳於烈很快就把手裏的兔肉解決了,他開始惦記慕宛筠手裏的。
慕宛筠索性全都給了他。
“你不喫?”
“剛纔吃了一些,現在不餓了。”
“你不喫,我就不客氣了。”靳於烈還真不客氣的接過兔肉,大喫起來。
慕宛筠現在更加確定,這個靳於烈有問題了。
靳於烈身爲晉國公,府內大廚無數,他喫東西口味極其的刁鑽,並且他喫東西向來斯文,且一樣食物的嘗試不會超過三口。
雖然自己也給他做過食物,但是,慕宛筠還記得,每一次自己給他做好的東西,他只吃一些,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吃了個乾乾淨淨。
最重要的是,靳於烈從來都不會允許自己稱呼他爲晉國公,而必須稱呼主子。
這實在是太反常!
見他喫得香,慕宛筠隨口問道:“晉國公。”
“嗯。”對方喫得含糊不清。
“你這戒指不錯,很漂亮。”
“是嗎?”靳於烈把手裏剩下的兔子骨頭往旁邊草叢裏隨意一扔,他拍了拍手,竟然把戒指給取下來。
“送給你!”豪氣干雲!
戒指一落掌心,慕宛筠可以更加確定這是兒子的戒指了!她按下不表,做出驚訝的表情。
見她受寵若驚的樣子,靳於烈很開心。
“別擔心,送給你!作爲你這隻兔子的報酬!”
“報酬?”靳於烈從來都不會說報酬這兩個字,他只會強調等價交換!
“沒關係,你別以爲有多貴重。是一個小孩送我的!”
你口中的小孩應該是我兒子,不過,他絕對不會送他在意的東西給你!如果不是送,難道是搶?
靳於烈會搶包子的東西?從這些天來看,他還真把包子當兒子了,恨不得把自己擁有的所有好東西都給他,怎麼會倒過來搶包子的東西?
這人有問題!
“天色不早了,再過一會兒,晨鐘要響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先走了。”他說着真打算走。“哦,對了!”他轉過身來,對慕宛筠說道:“崑崙弟子向來是不允許食葷的,你下次偷喫肉時,可得小心。”
慕宛筠這時臉色變了,這人分明不是靳於烈。
而見他要走,慕宛筠連忙卻阻攔。
可是,她那裏隨對方的對手,她驟然身手,速度也是極快了,卻只是扯下對方一片衣角。
慕宛筠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知道自己留不下對方,可是,她卻異常擔心自己的兒子。
慕宛筠當下一腳把面前的火堆踢滅,緊跟着就要追過去。
而正當她沿着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的時候,突然前面松林裏驟然出現一道黑影。
月光之下,那人身形碩長,挺拔。
“是靳於烈。”慕宛筠想也不想緊跟而去,驟然之間,掌風吐出,對準那人後背。
前面那人感覺不妥,極快的側身閃過,而後手猛的一扣,鉗住慕宛筠的手腕。
“你幹什麼?”他雙目怒視,看着驟然施出狠招的慕宛筠,大力一鎖,把她掌心暗藏的匕首打掉在地上。
縱然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她還是要盡力一搏,雖然她那麼在意她的寶貝兒子呢。
而她之前就認定了靳於烈是假裝的,所以,她何許給這種藏頭露尾的小人客氣。
“你別裝了!你假扮靳於烈被我識破,你這種小人,把我兒子交出來!”
靳於烈一聽,臉色猝然一沉,“慕宛筠!”
慕宛筠驟然俯身,右腳從身後踢出來,對準的是靳於烈面頰出的太陽穴!
靳於烈估計沒料到慕宛筠的身手如此靈活,手被自己扣住,她還能用腿。他毫不退縮,身體側偏幾分,肩頭處猛地擋過慕宛筠的攻擊,同時腳下一掃,直接把慕宛筠給放倒在地。
而後,他身體猝然一滾,直接就壓在了慕宛筠的身上。
突然之間,無盡的氣息將她包圍。
她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姿勢有些曖昧。
而她立刻屈膝,用膝頭去頂對方的胯下要害。斷子絕孫的陰狠招數!
靳於烈臉色異常的難看,如果不是顧及自己會不小心傷了她,他絕對不會這麼客氣!一招之內取其性命!
他膝蓋比她出的還要快,一下在關節出鉗住她,雙腿一用力,強行將她的雙腿扳開,卻是換了一種更加曖昧的姿勢。
這下慕宛筠徹底的老實了!
她感覺到濃重的危險。
剛纔的拼命變成了頓時的羞愧,“你放開我!放開我!”
靳於烈滿臉的黑線,“這是你自找的!”他說話的時候,氣息盡數噴在慕宛筠的臉頰上,癢癢的,酥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