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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走了,餘笙站在原地,卻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今晚發生的一切,有些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
她能感覺到,霍擎早已不是數年前那個沉默寡言的霍傢俬生子了。
他變化極大,讓人揣摩不透又心生害怕。
可不知怎麼的,也許是因着兩人母親從前的那一段交情的緣故,霍擎的出現,卻讓餘笙莫名有了幾分的心安。
她好似有一種預感,不管霍擎變成什麼樣,但他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那個護着她哄着她的大哥哥。
“餘笙。”
背後忽然有人喚她,餘笙回過頭去。
兩個女孩面色不善的望着她:“你不是和宋問學長在戀愛嗎?你怎麼揹着宋學長和別的男人勾搭不清,你要不要臉?”
餘笙懶得理會她們,轉身就要走。
其中一個長頭髮的女生卻一把拽住了她胳膊:“你裝什麼裝?和你說話沒聽見?”餘笙擡眸,定定看了兩人一眼,擡手將她手臂推開,繼續向前走。
那女生氣的直髮抖,轉身扯住了餘笙的頭髮:“裝什麼清高白蓮花?餘笙我告訴你,你敢欺騙宋學長的感情,我和你沒完。”
“放,手!”
“偏不放,我現在就給宋學長打電話,讓他好好看清楚你這個賤人的嘴臉……”
餘笙擡手攥住女生的手腕,她從小做慣了家務,十幾歲就半工半讀,雖然看起來生的單薄嬌小,但實則力氣還是很大的。
“疼……餘笙你給我鬆手!”那女生疼的皺眉,餘笙卻更加重了力道,女生只得鬆開扯着她頭髮的手。
餘笙也跟着放開了手:“我,沒有,沒有和,宋學長,戀愛。”
餘笙一字一句說完,未再停留,轉身往校門口走去。
那兩個女生沒有再追過來,站在原地猶在罵罵咧咧。
餘笙只作沒聽到,頭也不回的出了校門。
這會兒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她乾脆沿着長長的街道向前走。
上次蕭定勳在酒吧出意外,那家酒吧就被查封了,領班的琳姐說,再有合適的工作機會會給她聯繫。
今晚不用去酒吧打工,餘笙忽然生出了想回餘家一趟的念頭。
她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看到母親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回到餘家宅子外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餘笙按響了門鈴,傭人出來開門,看到是她倒是吃了一驚,“你先等下,我要去問問太太放不放你進來。”
餘笙不置可否,餘家早就是趙茹的天下了,她就算是餘家的大小姐又怎樣,現在誰還知道餘家有個小姐叫餘笙呢?
趙茹倒是沒爲難她,讓傭人開了門。
“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餘笙安靜的拿紙筆寫了一行字:“我能去看看我媽媽嗎?”
趙茹一笑:“怎麼,不放心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只要你乖,我不會爲難蘇沁的。”
餘笙沉默了片刻,再次寫道:“太太,算我求求你。”
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爲了母親,什麼屈辱她都能忍。
趙茹咯咯笑了兩聲,似是心情極好的樣子:“看你還算識趣,就給你個面子,林媽,帶她過去。”
餘笙跟着林媽往地下室而去。
蘇沁已經睡熟了,地下室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蘇沁身下多了一張毯子。
她蜷縮在毯子上,睡的很香。
餘笙捨不得吵醒她,就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的臉。
瘋了也好,瘋了的人就不會傷心難過了,要不然,這樣的日子怎麼熬下去呢。
餘笙想不通,余文昌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就算貪圖蘇家的家業,對蘇沁全無感情,可畢竟也是結髮的夫妻,蘇沁又從無任何過錯。
可轉念一想,她這個親生女兒,在余文昌眼裏都連條狗都不如,更何況只是妻子呢。
餘笙有時候都會忍不住想,是不是余文昌根本不是她的父親,這天底下,又怎會有這樣的父親?
“二小姐,我這整天忙着宅子裏的家務,還要來給她送喫送喝的……”
林媽睨着餘笙:“這天底下可沒有白使喚人的道理。”
餘笙知道她貪婪又刻薄,想要她拿錢給她,但只要蘇沁能活的稍稍舒服一點,她並不在意自己辛苦掙來的錢就這樣便宜別人。
餘笙從書包裏翻出自己的錢包,把裏面的現金全給了林媽。
林媽一把搶過去,臉上這才帶了點笑意:“二小姐,你就放心吧,隔三差五的,我會給你媽媽送點好喫的過來。”
餘笙點了點頭,她沒有叫醒蘇沁,林媽看在錢的份上,倒也沒催她。
離開的時候,趙茹早已上樓休息了,倒是遇上了醉醺醺回來的余文昌。
他如今在京都十分的春風得意,畢竟攀附上了蕭家,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這些日子在外面喝酒逍遙,剛從小晴人的溫柔鄉出來,正是心情極好,卻看到了餘笙。
余文昌步子停了下來,揮了揮手讓傭人出去。
餘笙沒有理會他,沉默向外走。
余文昌卻叫住了她:“你給我站住,還有沒有規矩!”
餘笙停了腳步,擡眸看他。
余文昌看着這雙眼,總會想到蘇沁,想到蘇沁,就會想到蘇家死去的兩個老人,他的岳父岳母,立時好心情就蕩然無存,整個人也煩躁了起來。
“見到自己父親連招呼都不打?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了?”
餘笙冷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嘴,她是個啞巴,她怎麼會打招呼呢。
余文昌看着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裏更是嫌惡。
小時候的餘笙也算嬌憨可愛,和他十分親近,可跟着蘇沁在鄉下住了幾年,就成了這副鬼樣子,簡直和嘴甜貼心的餘瀟瀟沒辦法比。
“給我跪着去,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余文昌打了個酒嗝,指了指廊檐下,擺出了大家長的威嚴來。
餘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向外走。
“你這個逆子!”余文昌舉手就要往餘笙臉上打去。
餘笙卻忽然定定望着他身後的暗處,艱澀的吐出了兩個字:“外,公。”
余文昌驀地哆嗦了一下,高高舉起的巴掌頓時停住,他全身僵硬的緩緩轉身,向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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