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難怪南星幾個人對她那麼恭敬,原來那四個人也是夜席澤的人。
“所以你把你的人安插在我身邊,監視我?”童安安故意生氣地說。
夜席澤翻個白眼,推着她肩膀:“走吧,今天你的任務很重要,要陪着梓帆去試穿婚紗。”
“什麼?”童安安想起梓帆要嫁人的事情,心裏就挺不舒服,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阻擋,只能尷尬的祝福。
婚紗店裏,夜梓帆坐在榻榻米上,無精打采。
店裏的導購一旁說的口乾舌燥,她卻無動於衷。
“梓帆小姐,您又在聽我說嘛?”
夜梓帆反應過來,嗯了一聲,其實她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那請起身跟我們一起去試穿,好嗎?”
“那個我不用試穿了,你們覺得那個合適就要那個吧。”
“不行!”陸景焱霸道聲音傳來,嚇得導購急忙陪着笑臉,“陸先生,這位夜小姐不願意試穿,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們下去吧,我來!”陸景焱面無表情地說。
導購下去,躲遠了。
夜梓帆站起身,面對他站定,目光冷然:“陸景焱,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你爲什麼非要跟我結婚?”
“因爲我也不喜歡你!”陸景焱很不客氣地回到。
“兩個不愛的人在一起,註定是痛苦的。”夜梓帆不想明知道那是痛苦的深淵,還要往下跳。
陸景焱眸色深冷:“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婚姻都不合適,但是爲什麼要有婚姻,爲的是平衡。我們之間也是一種平衡。你奶奶想要兩家聯姻,那你和我就沒有什麼不樂意的?”
夜梓帆擺脫不掉這樣的命運,一臉苦澀:“我有愛的人,我這輩子都可能只愛他一個人。”
“愛他?”陸景焱嘴角扯起一絲冰涼,“如果真的愛他,爲什麼要在愛他的時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說的是她初中時候的事情,那是她這輩子都洗不掉的恥辱,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那些摟摟抱抱的畫面太扎眼了。
任誰也說不清楚過往的事情。
“陸景焱!”夜梓帆揚起手想打過去,只因爲他說出了那些她難堪的事情。
陸景焱一把抓住她的手,眸色更加冷肅:“所以夜梓帆,你現在只能嫁給我!嫁給我,以後你想幹什麼儘管去做,不要讓媒體拍到就行!”
就是說彼此不干涉對方的生活,各自爲政。
夜梓帆苦澀一笑,眼淚差點就落下來:“我曾經幻想着自己的婚禮有多麼浪漫,我多麼想要那個牽着我走進禮堂的人是我最愛的男人,而不是你!”
陸景焱目光依然冰涼:“夜梓帆,你沒有機會了!”
他說完,扯着夜梓帆走向更衣室,把導購準備好的婚紗遞給她:“乖乖的換上,一件一件的換,換到我滿意爲止。如果你不願意換,我不介意幫你!”
夜梓帆氣憤地在他走出去的第一時間甩手關上門,蹲在更衣室裏失聲痛哭。
越到訂婚的日子,她內心的糾結越深。
夜席澤和童安安趕到的時候,陸景焱坐在沙發裏看雜誌。
“你看,還需要我們來當陪襯?”
夜席澤牽着她的手,蔚然一笑:“你也要試穿婚紗,所以來是很正常的。”
聽到聲音,陸景焱擡起頭看了兩個人一眼,放下雜誌,起身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我來看梓帆換婚紗,人呢?”
“在裏面。”
童安安留兩個男人說話,來到更衣室敲門:“梓帆,是我,我是安安。”
夜梓帆纔打開門,紅着眼睛,穿着一款雪白色的婚紗。
婚紗很適合,但是她的表情卻讓人感覺不到幸福,似乎要上刑場一樣。
“梓帆,你別這樣……”童安安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夜梓帆嘆口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矯情,可是安安,越到這個時候,我內心越是掙扎。”
天啊,千萬不能做出逃婚的事情!
童安安拍着她肩膀:“其實稀裏糊塗就好了。就像我一樣,那時候稀裏糊塗就和你哥哥那樣了,最後生了孩子,現在又巧合地待在了一起。我覺得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可能你和我哥的緣分太淺了。不過我相信這個陸景焱是會疼愛你的。”
疼愛?
呵呵,剛剛彼此說清楚了,結婚不過就是爲了應付家長而已。
她又進去換了幾套,然後確定下最後一套。
“童安安給你生了三個孩子,難道你就不打算爲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陸景焱突然發聲。
童安安有些受寵若驚,有些不在線地盯着他看。
夜席澤很不喜歡童安安那看人不眨眼的目光,伸手將人摟在懷裏,防備地盯着陸景焱。
“當然要,等你們結完婚,我再給安安舉辦一場婚禮。”
童安安偏頭看他:“孩子都大了,不用舉辦了。”
“那不成!孩子大了也要給你一個婚禮,那是我欠你的!”夜席澤早就有這種想法,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舉辦。
陸景焱似乎很滿意:“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做你們的司儀!”
“那是一定的!”
夜席澤牽着童安安走了,他發現陸景焱在這件事比自己還在乎,有些鬱悶。
坐上車,夜席澤還在埋怨:“你說這個陸景焱也真是的,自己的心操不完,還要操咱們的心。”
“那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舉辦婚禮?”童安安以爲他對婚禮很生氣。
“我當然想和你舉辦婚禮,不過這件事讓陸景焱催促算怎麼回事?我覺得挺彆扭的!他充其量就是我妹夫,有這麼在乎我們的事情嗎?”夜席澤總覺得陸景焱的熱度有些高。
童安安也覺得陸景焱給她的感覺很親近。
“都是一家人了,關心也是很正常的。”
“誰跟他一家人?”夜席澤喫醋起來六親不認:“他跟梓帆是一家人,跟我們遠着呢!”
童安安也是醉了,不好繼續反駁,抿脣笑了一下。
“走了,這裏不需要我們了。”
車子剛啓動,夜席澤接到一個緊急電話。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