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伸手一推,禪少庭當即咣噹倒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庾慶順手抄住了他的一隻腳踝,轉身拖了就走,就像拖一隻麻袋似的拖着一個大活人。
禪少庭還在掙扎,還想掙扎站起,然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站的起來。
他似乎知道了庾慶要對他幹什麼,他似乎不想接受那個結局,雙手在地上又抓又撓,想找抓力點,卻無濟於事。
手上摸到了石塊,又朝庾慶身上砸,然這力道和準頭實在是可憐,要麼扔不中,要麼打中了也不見庾慶有任何反應。
“放開我,我還沒輸,我還能戰……”
禪少庭一陣叫囂,後來帶了哭腔,似在泣血哀求一般,哪還有一點庾慶初來昆靈山初見時的風采。
盪開的沙塵漸漸朦朧,某個方向的觀衆看到朦朧中似乎有人影走過來。
臨近場外的庾慶停步了,揮臂一甩,將拖拽而來的禪少庭扔了出去,直接扔出了界,扔出了場外。
“打出界了。”
“是被扔出來的。”
看到砸落在地翻滾的禪少庭,這邊看臺上的觀衆頓一陣喧譁。
被揚塵阻隔的其它看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紛紛站起翹首而望。
扭身而回的庾慶閃身落回場中,揮劍朝空處劈出一道勁氣,一劍兩劍三四劍後,長劍唰一聲歸鞘。
接連激盪的勁氣清場,將迷茫煙塵排向了四面八方,比試場內很快清朗不少,至少能讓人正常看個清楚了。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摔出了圈外的禪少庭,看到了掙扎中偶爾還會嗆出一口血卻又爬不起來的禪少庭。
蒙着臉的庾慶手扶腰間佩劍劍柄,不疾不徐地朝主臺那邊走去。
見此狀,文若未抓住姐姐的手用力搖了搖,眉飛色舞,很興奮的樣子。
小紅也雙手十指交握在了一塊,也很興奮的樣子,急欲表達什麼,可看小姐平靜樣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南竹撓了撓耳朵,偏頭對一旁的牧傲鐵道:“老十五的實力好像比我們想象的更強。”
牧傲鐵默默點了點頭。
百里心亦滿臉的意外。
蕭長道和吳容貴看着那倒在看臺腳下的禪少庭,皆唏噓不已。
龍行雲又打開了摺扇,搖着,嘴裏不屑道:“塵土漫天的,連收放自如都做不到,不過如此…”嘴裏嚼了嚼,有沙土落在了扇子上,被他扇進了自己的嘴裏,趕緊連呸幾聲唾沫。
再看這灰濛濛的環境,搖扇子確實有點傻粗的感覺,趕緊將摺扇收了起來。
主臺那邊,已經飛掠出了幾個昆靈山弟子,跑去對禪少庭展開緊急救治。
想跑去看哥哥的禪少芸被雍澤雪拉住了不放,後者盯着禪少庭那邊,咬着牙根扔下了一句話,“沒用的廢物,還嫌不夠丟人嗎?都給我走!”
她揪住女兒,也不管女兒的哀求和掙扎,直接給拖走了。
後面的比試,對她來說,已經沒了再看下去的必要,她丟不起那個人。
一干歸劍山莊人員面面相覷,在雍澤雪冷目回頭盯來的目光注視下,又趕緊一個個低頭跟上了。
唯有趙傾沒有跟他們走,快步鑽下看臺,朝擡走禪少庭去了。
因揚塵阻隔,主臺這邊也沒看清禪少庭敗出的情況,秦傅君正與那邊監看的崑山弟子溝通確認情況。
庾慶已經站在了比試場的邊緣界線前,未敢輕易跨出去,等待宣佈比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