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珍珠臉紅是因爲她以爲顧夜恆這句話是在暗諷她沒喝過這麼貴的酒。
她,確實沒有喝過這麼貴的酒,但是她頻頻舉杯並不是因爲酒貴而是心中的憤慨。
但這些是她心裏的祕密,她不可能說出來爲自己解釋。
不過她也有方法應對過去。
於是,她用雙手捂住了臉頰露出羞答答的樣子問顧夜恆,“我是不是臉紅了?”
緊接着她又說了一句,“我好像是真的喝多了,但這不能怪我,我是因爲沒人跟我講話才只能喝酒的。”
說完,她還露出小姑娘嗔怪的神情。
好像這一切都是顧夜恆的過錯。
顧夜恆剛纔的這番話其實沒有任何含義,他只是純直男思維去考慮了季溪給的暗示。
季溪示意他留意董珍珠的狀態,他留意了覺得董珍珠大中午的喝這麼多酒不好。
因爲他們等一下要去墓園,董珍珠如果醉了,去,肯定是不合適的。
但沒想到董珍珠卻露出嗔怪的表情,把她頻頻舉杯的原因算到他們頭上。
顧夜恆笑了笑,沒有接董珍珠的這個話茬,爲了緩和氣氛他說他以爲董珍珠喜歡喝這款紅酒。
“啊,我確實很喜歡這款紅酒的口感,我平時也一直喝他。”董珍珠趁機凡爾賽了一把。
隨後她開始跟顧夜恆搭話,問他繼父酒莊的酒國內有沒有代理商。
“我做酒吧生意的,代理紅酒很方便,不知道能不能跟你繼父牽個線,我們聊一聊。”
“不好意思,我從來都不參與我繼父生意上的事,至於代理商的事,這些都是我繼父兒子在負責。”
顧夜恆說完就不在理會董珍珠了。
但董珍珠覺得她似乎找到了跟顧夜恆聊天的話題。
只是這個話題現在告一段落。
四個人喫完飯,袁國莉安排的車到了餐廳樓下,一行人上了車。
商務車七座,後面正好坐五個人。
董珍珠一上去就坐到了最後面,然後示意季溪坐到她身邊。
季溪坐過去顧夜恆自然跟着過去。
董珍珠馬上說季溪坐中間安全帶不好系,她讓季溪跟顧夜恆換個位置,顧夜恆坐中間。
季溪覺得沒什麼,後排三個人,顧夜恆跟董珍珠又不熟,而且就顧夜恆的性格他是不願意挨着除她以外任何一個女的坐。
再說他一個男人一邊坐一個女人也不像話。
季溪對董珍珠說沒關係就這麼坐。
董珍珠依然表示關心,說季溪坐中間萬一車一個急剎車,季溪豈不是很危險。
“不用換了。”顧夜恆從車上下來,讓袁國莉上去坐中間。
他則和常勱行兩個人坐前排的單座。
這樣的安排,董珍珠十分滿意,只要顧夜恆不跟季溪坐在一起她就滿意。
車到了墓園。
顧夜恆先下了車,他守在車門旁伸出手想等着季溪下來後好攙扶她。
沒想到董珍珠先行下來,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顧夜恆伸出的手裏。
她還笑着跟顧夜恆道謝。
“小顧,你還真有紳士風度。”說完,她還瞟了一眼站在樹陰下搖扇打扇的常勱行。
常勱行微笑不語,靜靜看着。
手都搭上了顧夜恆只好把董珍珠扶上車,不知道是董珍珠沒站穩還是鞋跟太高,下車時她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撲到了顧夜恆懷裏。
顧夜恆站着沒有動,甚至連一聲小心也沒有說。
他不着?跡地把董珍珠推開。
“這路面上怎麼有石子。”董珍珠被顧夜恆推開後馬上把責任推給了地面上的小石子。
顧夜恆依然沒搭理,而是把目光投向車裏,當季溪出現在車門口時他才提醒道,“路面有石子,你小心一點。”
說着他伸手把季溪抱下了車。
路邊,常勱行依然搖着他的那把摺疊扇。
季溪一行人第一站到的地方並不是帝都最大的墓園,但這個墓園距離市中心最近,據說這裏一塊一平方見方的墓地都要十來萬。
可謂是寸土寸金。
墓地管理員見有人來看墓地,還算熱情地領着衆人往裏走,一邊走一邊給衆人介紹這個墓園的情況。
季溪突然想到顧夜恆的父親。
她小聲地問顧夜恆,“你爸爸當年意外過世是葬在安城還是帝都。”
“帝都。”顧夜恆回答完指了指向陽的一塊地方,“就葬在哪裏!”
啊!
季溪拉了拉顧夜恆的手,無不抱歉地說道,“我們在一起後我還沒有去看望過你的爸,要不我們先過去一趟?”
“現在?”
“嗯。”
顧夜恆叫住常勱行,跟他說他跟季溪要先去一下他爸爸的墓地,讓常勱行帶着袁國莉還有董珍珠去管理員屋裏休息一下。
常勱行點頭同意,於是跟管理員一起又折返回來。
董珍珠不明所以於是問常勱行,“季溪跟小顧去幹什麼了?”
“顧夜恆的父親也葬在這裏,他們過去先祭拜一下。”董珍珠回答。
董珍珠啊了一聲,“小顧的父親過世了呀?”
“您不知道?”常勱行覺得奇怪,董珍珠怎麼連這個都不清楚,她不是主動過來認的親嗎?
董珍珠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剛纔在餐廳裏聽顧夜恆和常勱行聊他繼父的事,董珍珠還以爲顧夜恆的父母離了婚各自又找了一個。
因爲她聽董華說季溪嫁的恆興集團這個長子有一個弟弟,不過是同父異母。
董珍珠一開始是準備來看季溪的笑話的,所以也沒有認真聽董華講這些八卦。
現在看來她還是太過於自信了,聰明點的人應該要打聽清楚了再來的。
不過面對常勱行的問題,董珍珠十分自然地回答道,“我來找季溪只是爲了我那可憐的姐姐,其它的事我都沒有打聽。”
話既然聊到這裏,常勱行就問董珍珠,季溪母親的墓地遷好後她有什麼打算。
“還會跟季溪保持聯繫嗎?”
“這個就看季溪了,她現在可是嫁到了豪門,我一個小姨如果太過於主動我怕外界的人會猜測我是別有用心。”
“這倒是,不過您還是挺關心季溪的,我看您今天都親自給她煲湯了。”常勱行的言下之意其實是在說董珍珠並不像說的那樣不會太主動。
因爲她做的事情就很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