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霓虹閃爍,斑駁的光線在周窕的臉上晃過,徒留暗淡。
她緊閉起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着是誰指使這兩個男人綁架自己?目的又是什麼?
A姐?鍾晴?宋雪?亦或是秦淑月?……
一個個名字從腦海裏滑過,周窕不禁苦笑,她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駛入停車場,男人將周窕的雙眼罩上,抱着她下了車。
周窕沒有掙扎,她屏住呼吸聽着周圍的動靜,可讓她失望的是除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就是類似電梯開關門的雜音。
“唔……”。她有些急了,不斷地用舌頭去頂嘴裏塞着的東西,試圖發出些許的聲音。
男人絲毫不理會,只是緊了緊橫在周窕腰肢上的手臂,似乎是覺得細的不像話,還低頭掃了一眼,眼梢蕩起似有若無的笑。
“開門”。他用腳尖兒踢了幾下房間的門,門立刻被人從裏面拉開。
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門後,身上穿着酒店專供的白色浴袍,他才洗過澡,稀疏的頭髮軟趴趴貼在頭皮上,一張國字臉像被水泡發了一樣腫大。
“鄭總?”男人略微皺眉。
鄭總似是沒聽到他的話,直勾勾的盯着他懷裏的周窕,混濁的眸子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聽到“鄭總”兩個字,周窕的安靜下來,她仔細的回想着記憶裏關於這號人的存在,片刻後,纔有了蛛絲馬跡,她身子不自覺的一顫,隨之開始劇烈的扭動。
“鄭總?”男人不耐煩的重複。
鄭總這才點頭,他伸手想接過周窕,男人卻沒動,目光凌厲的掃視了他幾秒,直到他擡頭與男人對視,男人才將周窕拋給他,他沒有準備,差點沒接住,踉蹌了兩步,倚靠在門框上勉強站穩。
“你……”。他惱怒的想斥責男人,男人卻已先一步轉身離開。
溫香軟玉在懷,他也心思計較了,只神色暗沉的看了男人的背影一眼,就迫不及待的返回房間。
進了電梯,男人慵懶的倚靠在冰冷的壁板上,他仰起頭,盯着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莫名的心中升起了絲縷的煩躁。
他用舌頭頂了頂腮,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咬出一根點燃後,對着半空中吐出淺白的煙霧。
電梯到達地下一層,他擡步走出,高大的身量在地面上拖出影甬長的影子,他邊嘬着煙邊上了車。
“老大,我們去哪?”同伴發動車子,昏黃的光線飛快逝過,落入無邊的黑暗。
男人沒吭聲,他沉默着降下車窗,冷風趁入,吹的他指間夾着的菸蒂明滅恍然。
“回去”。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暗啞。
“什麼?”同伴以爲自己聽錯了。
“回去”。他加重了語氣。
同伴遲疑了一下,沒敢問原因,直接在路口調轉了方向。
……
鄭總將周窕扔到雙人牀上,扯下了覆在她眼睛上的黑布,光線太亮,她不適應的眯了眯眼,才擡起轉頭看向坐在牀邊的鄭總。
“唔……”。她下意識的向後挪動。
“別怕”。
“我保證一定會很溫柔的”。鄭總臉上掛着激動的笑,這笑容在落在周窕眼裏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她害怕的搖着頭,澄澈的杏眸裏涌起一層水霧。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鄭總更是心神盪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雪白的小臉,她立刻偏頭躲開,眉宇間顯現出濃濃的厭惡。
鄭總不在意的收回手,身體的上某處已經蓄勢待發,他混濁的眸子有些發紅,快速的脫下了浴袍,如餓虎撲食般壓在了周窕的身上。
“唔……”。周窕拼命的掙扎着,可她的手腳都已被綁住,根本不起什麼作用,她絕望的瞪大的雙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燈,淚水緩緩的從眼角滾落。
鄭總急不可耐的扯開周窕的衣領,將臉埋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貪婪的啃咬着。
嘭……
忽然一陣砸門聲響起,他狐疑的擡起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繼續去脫周窕的衣服。
“唔……”。周窕來回扭動着不想讓他得逞。
鄭總這會兒已經被慾望驅使的快失去了理智,他一手扯過周窕的頭髮,另一隻手按住了周窕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盯着鎖骨溝壑明顯的胸口,剛想要低頭貼上去,房門突然被人破開了。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只見幾個陌生人闖了進來,爲首的年輕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俊臉顏色暗沉,黝黑瞳仁閃爍着如利刃般銳利的冷光。
“你們……”。鄭總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腳踹下了牀。
“哎呦”。他倒在地上呻吟了一陣,剛想撐着地面爬離開,又被人踩住了胸口。
周窕仰躺在牀上,衣襟大敞,頭髮凌亂的披散着,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點點紅痕。
她淚眼朦朧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剛纔還盤踞在臉上的絕望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喜悅。
丁芳年用顫動的雙手解開綁着周窕手腳的繩線,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來一分鐘的話會發生什麼。
他取下週窕嘴裏塞着的東西,彎腰將周窕攏在懷裏,寬大的手掌來回的在周窕的後背上拍着,喃喃的說着:“窕窕,別怕”。
“別怕,我來了”。
周窕環住他的勁腰,放肆的在他懷裏哭泣,一時拋下了慌亂和恐懼,貪戀着他給的安全感。
感到周窕的情緒稍有緩和,丁芳年脫下西裝外頭披在她的身上,將她抱去了外間的沙發上坐下。
見丁芳年直起身,周窕立刻抓住了他的手,眨着一雙溼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眼睛裏充滿了依賴。
“乖,等我一下,我帶你回家”。丁芳年傾身親了一下週窕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頭。
她不捨的鬆開手,目光一直追隨了丁芳年。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趕緊放開我”。
“要不然……?”鄭總大聲叫囂着。
“要不然怎麼樣?”六子似笑非笑的蹲下。
“威脅我?”
“嗯?”他拍了拍鄭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