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茗也跟着來了露臺，差點跟周窕撞上，他反應迅速，退後了兩步並側過身。
“周……”。他想跟周窕說什麼，可週窕連看都沒看他，就從他面前匆匆的走過去了。
……
“你跟她說了什麼？！”
周窕穿過走廊，隱約能聽到陸茗說話，她沒興趣偷聽，步伐越發的快。
進了包廂，她在幾人的注視下坐回原來的位置，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喬瑩藉着遞水的空擋問她：“你沒事吧？！”
“沒事”。她搖頭。
“A姐帶來那位……”。喬瑩努了努嘴。
周窕看過去才發現宋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跟鄭總坐到了一起，而且舉止親密，完全不像是初次見面分陌生人。
“原本以爲是個單純的小白兔，沒想到是個扮豬喫老虎的”。這種事喬瑩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只是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周窕沒發表任何看法，不過，這樣的宋雪讓她看着順眼多了。
過了會兒，陸茗跟A姐也回來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A姐的眼眶還帶着紅，似乎是哭過了。
“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喬瑩按耐不住八卦的心。
“可能是……想複合？”周窕隨口說道。
“你沒參與？”喬瑩以爲他們同時不在的那段時間是在某個地方上演了一場狗血的情感糾葛。
“關我什麼事？！”周窕冷冷的說。
喬瑩多看了周窕幾眼，一臉的質疑。
……
這頓飯局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鄭總迫不及待要與美人共度良宵，就帶着宋雪堂而皇之的提前離席了，A姐也找了個理由先走了，剩下他們幾個人，又聊了聊劇本就散了。
出了酒樓，陸茗才鼓起勇氣叫住周窕：“周窕，我……”。
周窕站在路燈下，燈光昏黃，映在她精緻的小臉上，她眉目輕皺，是掩飾不住的不耐煩。
“怎麼了？”這是周窕今晚跟茗說的第一句話。
陸茗該高興的，可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有些話明明很容易說出口的，可他怕一旦說出口了就會打破自己努力維持了這麼多年的關係。
最主要是他心裏沒底，他覺得結果很可能不是他期盼的那樣，所以，他寧願停滯不前，也不想失去。
“說呀”。
“說你喜歡她”。站在不遠處的喬瑩替他急的不行。
“沒什麼”。
“路上……注意安全”。他僵硬的扯起嘴角，寒風獵獵，吹起他的衣襬，他失魂落魄的垂下頭。
也許這是他離周窕最近的一次，也是最遠的一次。
“大哥你能不能行？！”喬瑩扶額。
“嗯”。周窕點點頭，追上喬瑩一起走向停車場，拉開車門，喬瑩還回頭看了陸茗一眼。
陸茗還站在原地，街道空蕩，只有他一個身影，孤獨的融在黑暗中。
喬瑩嘆了口氣，彎腰坐進車裏，她狀似無意的瞥向周窕，周窕沒發覺，懶懶的靠在車窗上發呆。
她不知道周窕在想什麼，可確定與陸茗無關。
路上，喬瑩無意間看到了商場門口擺放的聖誕樹，纔想起今晚是平安夜，就在周窕下車前跟她說了一句聖誕節快樂。
“聖誕節快樂！”周窕略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