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確定了花淘淘的生命安全,古拉德終於有時間去處理那個抓走花淘淘的人了。
如果不是她夠聰明夠謹慎,出門隨時在身上帶了蒜,恐怕等他找到的時候就真的是一具乾屍了。
但他們居然踢斷了她的大腿,還放血!他們怎麼敢的?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當他走進去看到那個會說會笑的小丫頭無力的坐在血泊中的場景,也不會忘記他拿下嘴裏的布,準備抱她回去卻誤碰到她大腿上的傷時那一聲悽慘的尖叫和昏死過後慘白的臉。
韋德回去後也感嘆花淘淘的命大,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講了花淘淘被救的經歷。
而他身後的血奴聽完之後,臉色刷白。之後的幾天她都惶惶度日,韋德一直在幫古拉德查那天的事情,這讓她更加恐懼。
韋德發現最近他的血奴比平時更加怕他,但他只是以爲自己最近因爲查兇手脾氣不好嚇到她了,並沒有多想。
韋德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到平時見到他連頭都不敢擡的血奴會去謀劃害人。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後,她再也睡不着了。她後悔了,不管那個血奴有多受寵愛跟自己也沒有半毛錢關係,爲什麼要因爲一時的嫉妒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現在好了,血族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一起調查這件事,她被發現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除非…那兩個見過她的人都死了。
這一想法帶給她一絲生希望,還有一年她就可以回去了,按照韋德的性格,他給的錢絕對夠她回去度過富足奢華的一生,就是什麼也不做她也可以睡着喫到死。
幸福生活就在眼前,她必須努力一把,不能在這等死!
第二天韋德依舊在忙着搜查貧民區,這是她溜出去的絕佳時機。回到房間拿出自己的保命武器,下定決心後,帶着那瓶不明液體出門了。
她小心謹慎的往他們約定的地方走,手裏緊緊的捏着瓶子,心跳加速。
而此時韋德卻突然回家,看不到血奴便隨口問了一句,結果沒人知道她去哪了。韋德心下疑惑,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他耐心等待僕人們搜查完整個城堡,確定她不在之後,韋德玩味的摸摸下巴:“事情突然就變得有意思了呢。”
其他人沒有明白韋德話中的深意,但明顯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變低,大家不敢擡頭,只是靜靜的等待他下一個指示。
韋德希望他的血奴在這個節骨眼上消失在城堡只是一個巧合,或許是她突然想出去轉轉了。而不是他想的那樣,跟古拉德的血奴遭遇到同樣的事情…
一想到他專屬的血奴此時可能正在被他人染指,韋德的怒火就像被潑了油一樣迅速蔓延。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還沒有人敢碰他韋德的東西,如果真的已經發生,那他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的。
韋德坐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去叫人給我物色一個新的血奴吧。”
不管有沒有發生,韋德的心裏都已經無法接受他的這個血奴了。在他眼裏,這個血奴已經是個不乾淨的血奴了。
正在被全力尋找的血奴此時也確實不太安全,她的速度太慢,瓶子裏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潑出去就被一腳踢翻在地。
“就你這速度,還想偷襲我們血族的人。怎麼,想滅口了?”
其中一個血族捂着鼻子將瓶子踢開,手腕上有兩排明顯的黑肉,顯然被腐蝕的不輕。他提了一腳地上的女人,憤憤開口:
“人類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此時另一個血族也開口了:“既然你想用蒜汁將我們滅口,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當初是你找到我們,說要讓我們兄弟二人嚐嚐公爵大人專屬的血包是什麼滋味,現在失敗了,你害怕了?”
地上的女人只是惶恐的搖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