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清笑着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自己私人的事情，就是至交好友，她也不願意跟人多談的。
便轉移了話題：“你把你未婚妻送走了？”
她也是突然想起了那日柳姨娘的話，隨口這麼問了一句。
不料秦殤面色突然變了：“什麼未婚妻？”
沐雲清：……
難道不是？
“你師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我聽柳姨娘說的，濟世堂的人都知道……”
沐雲清的話沒說完，秦殤就面色慍色地否認了：“她是越來越胡來了！她只是我的師妹，師父臨終前將她託付給我，讓我好好照顧她，一直以來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從來都沒說過什麼未婚妻的事兒！”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洛依依自封的，沐雲清也有些尷尬了：“既然如此，那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以後對你有意思的姑娘，聽聞了這種話會對你望而卻步了！”
沐雲清的話讓秦殤很想問她一句：若她和李懷瑾無緣，若他和洛依依沒有任何關係，會不會考慮自己？
不過也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問這個，既對不住沐雲清也對不起李懷瑾！
也就把這個強烈的苗頭給按下去了。
也就是這會的功夫，李懷瑾和顧斐就上來了。
“小丫頭，哥哥我去建功立業了，特來跟你辭行！”
顧斐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沐雲清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啊，去吧，等你凱旋日，這山裏藏着的酒隨便你挑！”沐雲清也是豪氣十足。
“說定了！”
顧斐美的眼睛都眯上了。
不過下一刻又哀嚎道：“小丫頭，你知道阿霽他是多麼殘忍嗎，他讓我……”
聽着顧斐發了一陣牢騷，沐雲清卻是越發高興了：“大兄弟啊，這都是輪迴啊，你前些年都渾渾噩噩地度過了，現在也該是振奮的時候了！”
非但沒從沐雲清這裏找到安慰，反而被數落了一通，顧斐憋屈但是又高興，有這麼多好友陪伴着他，在他最孤單的時候沒有放棄他！
鬧了一陣子，顧斐把秦殤給拉走了。
李懷瑾牽着沐雲清的手上了三樓，關上門之後，輕輕地將人給攬在了懷裏，極力壓制着心中的情緒：“清清……”
沐雲清擡頭看着李懷瑾眉眼間隱忍的情緒，笑着開口：“是要走了嗎？”
李懷瑾原本計劃的就是徵得趙氏的同意後，就立刻回京城的。
她知道京城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的。
誰也沒想到在趙氏這邊碰了壁。
不過剛纔她已經聽秦殤說了李恆泰的動靜了，自然知道李懷瑾也是留不下了。
見沐雲清都猜到了，李懷瑾眸中愧疚的不行：“我……”
沐雲清伸手擋住了他的嘴：“別說了，我都明白，你等一下！”
說着從他臂彎裏掙脫，去牀尾的櫃子裏取了一個純白的瓷瓶，回頭放在了他的手裏：“我不在你身邊，自己要多加小心，你李恆泰跟樂長淵混了那麼久，估計腌臢的手段也學了不少，這裏面有解百毒的藥丸，你要隨身帶着！”
說着便塞到了他袍袖中的袋子裏。
不想拿出手的時候，竟是帶出了一顆光滑的小石子，叮叮噹噹地滾落在了地上眼看着要滾出去了，李懷瑾趕緊從地上撿了起來，珍惜地擦了擦，又給放了進去。
看的沐雲清目瞪口呆的：“什麼東西，這麼珍貴？”
擡頭看李懷瑾時，竟是發現他的耳垂有些泛紅，似乎是害羞了。
她心裏猛地被撞擊了一下，試探着開口：“是誰送你的？”
她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李懷瑾眸中頓時浮現了笑意，又將石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手心：“看看，熟不熟悉？”
沐雲清捏了起來，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花兒來：“這不一個小石子嗎？”
充其量也就是打磨的光滑了些。
李懷瑾笑着拿了回來又放回了自己的袖子裏：“這是海棠院裏的石子！”
沐雲清一頭霧水。
李懷瑾看着沐雲清懵懵的樣子，輕笑出聲，再次把人抱在了懷裏：“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天夜裏，你坐在鞦韆架上，用石子打了過趴在牆頭偷窺的婆子？”
沐雲清使勁兒想了一下，纔想起她剛過來時發生的事兒，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就是那顆石子？
那天你也在？
李懷瑾從後面摟着她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去給撿了回來！
後來確定了對你的心意，只要想你的時候，就把它個拿出來看看……
沐雲清：……
這人要不要這麼幼稚？
別人都拿個荷包拿個玉佩什麼的睹物思人。
他這倒好，拿個石子思念她！
“那麼小的東西，虧你整天帶着也沒掉！”
想到從那麼早的時候，自己就在李懷瑾心裏了，沐雲清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一輩子也不會掉的！”
“我覺得還是太小了，不如我幫你處理一下，在上面裹上一層旁的東西，弄個繩子掛在脖子上！”
既然他這麼珍視這顆石子，沐雲清就想着萬一哪天給掉了，豈不是不太好？
“這個主意好！”
李懷瑾眼前一亮，就把石子給拿了出來，異常珍重地放在了沐雲清的手中，“千萬別掉了！”
沐雲清：……
“大活人在你眼前，都沒有一顆石子重要！”
這麼吐槽着還是找了一個小匣子，把石子給放了進去。
隨後又從首飾匣子裏挑了一枚玉扣穿上了線，給李懷瑾掛在了脖子上：“暫時就先用這個代替吧！”
李懷瑾仔細觀摩了一下那枚玉扣，發現上面有一個清字，脣角就彎了起來：“好！”
“回去後，你就專心忙你自己的事情，祖母這邊有我呢！”
他們二人之間也不用太多言語，彼此間都能明白的。
李懷瑾點了點頭：“慢慢來，不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也知道趙氏在沐雲清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不想爲了他讓她們祖孫間有隔閡。
“放心，我明白！”
說完有些不捨地抱住了他，“回到京城不許招蜂引蝶，不許跟別的姑娘家說話，不許……”
不許還沒說完，就被李懷瑾低頭將脣瓣擒住了，他低低啞啞地道：“都聽你的！”
這個吻帶着些離別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李懷瑾鬆開她，想要走時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清清，除了了因大師，你可還認識其他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