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灰塵浮飛,陽光順着窗縫滲入,映照的慕容復整個人都那樣蒼白可憐,直到這時候還問爲什麼,他是蠢的多麼無藥可救
墨楚挑了挑眉,突然惡趣味一笑,語氣輕飄飄的道:“反正也閒來無事,不如你猜猜看”
話未落音,她舉步朝外走去,身後兩位老伯異口同聲的喊道:“你去哪”
關心的不是她,而是月婆婆。
兩老伯尷尬的對視一眼,卻聽墨楚不回頭的丟出一句:“跟着不就知道了,難道兩位還想在這當牢頭”
說的是啊
一陣風起,慕容復只能看到那扇門開又合,瞬息之間這裏再沒半點人影,靜的就像一座陰牢,有門,他卻不敢推開
日頭逐漸西下,從豔陽高照,到霞光萬丈,慕容復一直都老實的待在那裏從未離開,而此刻的墨楚,正在不遠處的一座住所之中,爲婆婆第二次排毒。
說是排毒,其實只是把裏面的藥材取出來,進行一系列的清洗工作,再塗抹上她配製出的藥粉幫助傷口癒合,最後包裹好繃帶。
雖然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但毒素排出去至少六七成,月婆婆只覺得體內一陣清新舒暢,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一般,面上的笑甭提多高興了。
她看着墨楚忙碌,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楚兒,你這些是跟誰學的可能告訴我,你師父是何人”
她師父
墨楚動作猛地一頓,看着月婆婆微微怔了片刻:“殷易梟就是我師父。”這些卻不是他教的。
月婆婆顯然不好糊弄,搖了搖頭,撇嘴一笑:“我又不是外面那兩個老糊塗,殷易梟若有這本領,還能讓我在這等你這些年”
說的也是。
墨楚抽出手來,邊收拾着用完的東西,邊隨口說道:“我還有個師父,他是我第一個師父,也是我的丈夫,這些本領一多半都是他教我的,剩下那一點點,是我自己研究的。”
果然還有高人在,只是月婆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高人師父,竟然還是她的夫君
既然是她夫君,這年歲撐死了也纔多大
少年天才,簡直就是天神下凡呢
月婆婆一陣羨慕,羨慕中又是一陣欣慰,好人有好報,這姑娘一定過的不錯,不過,這從來不喜歡八卦的月婆婆卻突然八卦了起來,忍不住的問了句:“那你這位師夫可隨你一起來了這裏”
在月婆婆眼裏看來,墨楚年紀輕輕就是個醫毒高手修煉達人,已經是個神話奇蹟,作爲她的師父,得多傳奇
眼瞅着月婆婆眼底的好奇,墨楚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便隨口回了一句:“他就在這,我就是來找他的,至於他是誰,婆婆久居在雲者學院密室,對於一個纔出現幾年不過的人,想必也不會認識的。”
月婆婆聽的出她不想再多說,這便止住了好奇心,無聲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別的什麼:“那兩個老傢伙可知道我在哪”
當然,不知道
收拾好了東西,墨楚上下打量了婆婆一番,目光裏多了幾分凝重:“這是我的私密空間,月婆婆,你能懂嗎”
若不是爲了救命,她是絕對不會把別人帶進來的,月婆婆也不傻,立刻頷首說道:“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說,不管如何,多謝你了孩子。”
“不謝。”霍然起身,墨楚隨着意念輕輕擡手一揮,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瞬間消失不見,那間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卻出現了兩人。“這裏有些髒,還沒來得及收拾,月婆婆你先將就着,很快就會有人來做工了,不過,你們在這生活這些年都是喫什麼”好歹把牀收拾了下,墨楚找了張被子給婆婆蓋上,研究着這個最現實的問題,當然
,千萬不要告訴她,她們都是練辟穀功的“這些年在密室裏,喫喝都是那兩個老傢伙出去獵食,不過,也不是每天都要喫的,我們年歲大了,本就食量小,偶爾再消化一枚魔核,也能頂上幾日。”話說完,月婆婆念頭一轉:“莫不是,楚兒你餓了
”
是唄,不餓誰問這個
墨楚點頭,隨即對着外面喊了一聲:“進來吧”
此刻天色已晚,天幕漆黑如墨,只有寥寥幾顆殘星繞在半月一旁,照着這片昏黑的大地。
兩位老者早就等的跳腳,一聽到喊聲幾乎是瞬間破門而入,進門就嚷:“死丫頭,你可把我急死了,老婆子到底如何了”
一聽這說話的口氣聲音,月婆婆頓時就笑了:“死老頭,我在這呢,還活蹦亂跳的的呢”
在哪
老伯還找人中,另一位老伯已經秒速衝到了牀榻前,看着憔悴如此的人,不由一陣心疼:“毒解了”
他看着月婆婆,話對墨楚說:“怎麼那麼虛弱,你立刻把她給我變得精神一點,臉色太差了”
墨楚:“”
老伯:“”
這位高冷暴力又不懂禮貌的糟老頭,月婆婆不由剜他一眼:“什麼都不懂,在那亂叫個什麼勁”
轉眸看向墨楚,月婆婆趕緊解釋了句:“這個臭老頭毛病多,楚兒你可莫要介意,他只是着急罷了。”
墨楚累死累活,老伯可是看在眼裏的,也忙不迭的應和道:“就是就是,這臭老頭最討厭了,丫頭,你別理他,跟我玩就行了。”
墨楚:“”
誰要跟你玩,你以爲你就不討厭嗎
那一臉赤裸裸的嫌棄,直叫老伯一陣尷尬:“我們是不是出去看看那小子清理門戶的完事沒有不是說找苦工,你看這裏那麼不衛生,也不好養病不是。”
“啊,對了,丫頭,以後你可以叫我梁伯,這個”梁伯補充了句,卻看向另一位時頓了下:“他姓冷,你叫他冷老頭也行,老不死的也行,反正怎麼叫都行”
“”冷伯頓時一臉黑線,他是多嫌自己礙事墨楚纔沒心情討厭這些,她“嗯”了一聲罷,擡腳便朝外走去,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外面到底怎麼樣了,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