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好,宗人!”
“現在快下午了!”
仍舊穿着兔女郎服裝的友璃,坐在我的身側。明明是蒼馬坐的地方,卻被友璃擠開,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啊啦真意外呢。我們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但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真是緣分吶!即使你們是顧客,我的服務員,但如果此時按照上下級那樣的行政劃分,就實在是太可悲了......同甘苦共患難不才是同人活動的樂趣所在嗎?”
“我不是很想知道同甘苦共患難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很想知道同人活動是什麼。”
“你們買酒,我賺錢,這樣的同人活動不是很好嗎?”
“哦......這就是你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原因......啊啊啊啊啊啊啊——疼!!!”
但是,經常在人前營造出一種不讓人靠近的氣氛、給“我們之外”的人一種孤高印象的友璃,卻在此時一邊說着俏皮話一邊與我們勾肩搭背,這種違和感......當然,除了蒼馬。
有些心疼,不過我不太知道心疼誰。
蒼馬的大腿被友璃狠狠地擰着,而友璃做的美甲,隨時有可能崩裂。
“難道我不能穿兔女郎衣服嗎?”
“能、能能......可以......別擰了......再弄,你的美好形象就會在宗人面前喪失殆盡了。”
不,反正我倒是完全不討厭,所以也沒什麼所謂。
真的,怎麼說呢,從高中玩到現在,她有過什麼糗樣我都見過,雖然穿兔女郎的衣服還真是第一次......
“你太天真了,蒼馬!”
此時。
友璃一本正經地說道:
“光是這樣,就已經足夠展現出自己的美麗所在,特別還是緊身的兔女郎,胸部與臀部的事業線完美地剝奪了男人的眼球。我敢說,在場的男士都已經在幻想與我做什麼有趣的事了。”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我的祕書小姐。不過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作爲女人不就是該自信嗎?老實說,蒼馬,你作爲男人沒有對我的身體萌生出非分的思想嗎?”
“我只會覺得你很噁心就是了。”
“噁心?”
“壽司店裏穿這樣的衣服,如果是夜店的話,我還能接受。”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這裏的老闆是我的初中同學。說是人手不夠,將我從被子裏拽出來,又說一筆大單子,讓我穿兔女郎來達到更加的服務效果......我能怎麼辦?誰讓她拿着我的把柄呢?”
必須要用兔女郎來達到目的!天啊!究竟是什麼把柄能夠威脅到一向要強的友璃?
“把柄?您竟然還有不能公示的東西啊!”
“......?該不會你想知道那個吧?”
“啊?哦!我還沒有那麼變態,女人的祕密什麼的,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替宗人問的。”
嗯——
目光終於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不過,令場面一度陷入死寂的原因,正巧就出現在我的身上。
“宗......宗宗人,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雖然我很想對友璃進行解釋,但越解釋越出問題不是嗎?
在右邊是同公司的同學玩伴,幾天前才染的發,卻與兔女郎裝相得益彰的契合感,在場閃耀的大美人。
在左邊是天使與惡魔間來回轉換的,能夠以金錢一手遮天的財團大小姐,兼稱可愛美少女。
在這兩位的中間的,則是作爲單槍匹馬沒有任何吸引力的社畜。
當然兩位美人的眼睛盯着的不是我,而是我大腿上淚眼哭泣的另一位美少女。
就是這樣,三足鼎立的感覺,讓我一時間感覺到四周隱藏的殺意。那種羨慕、嫉妒、加上恨的元素,起碼有十幾道。
“宗人......好難受的說!”
如果不習慣芥末的話,就請不要學我啊。
我慌張地將盛滿冰水的杯子遞給了糯糯。但說實際的,水對於緩解辣味並不是很有用,牛奶還有些用處,當然我沒有嘗試過芥末用牛奶來緩解這種做法,畢竟芥末與辣椒完全是兩個概念。
狂飲了幾口,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改善。
糯糯乾脆放棄,直接趴在我的胸口大哭着。
真是的......
對此毫無抵抗,我的手在她的兩耳中間揉弄,期望能夠緩解一下她的心情。
“宗人,她是誰?”
“......”
......這樣的說話方式怎麼那麼像抓到丈夫情人的妻子那樣?
“她......她是......”
“妻子的說!”
“喂喂喂......不是,不是她說的那樣!”
我揮舞着解釋的拳頭,而左側的瑞夜猛地站起貼在我背後。
“我是宗人的合法結婚人,我這裏有婚姻申請書......而步乃是宗人的情人。”
什、什麼?
這......怎、怎怎怎怎怎怎怎麼可能?
而且步乃爲什麼也摻和了進來?
“宗——人——!”
友璃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像是被魔鬼附體一樣嘶啞瘮人。
糟、糟糕了——
如果她此時拿着像是RPG遊戲裏的胡蘿蔔大劍,一定會直接從我的頭頂砍到下面。只是,這不影響用美少女戰士的近戰格鬥技,特別還是空手道大師的友璃。
“你給我好好反省吧!”
“不要......友璃......你聽我解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