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宗人你想說的是,那幾位只是朋友關係,是嗎?”
聽我說完來龍去脈,身穿運動服的壯碩美男子,用跟帥臉毫無關係的聲音搭腔。
蒼馬的聲線,相較於初中來說,變化並不是很大。類似於我們變得十分低沉,而他只是降了一個度的音調。和步乃一樣,他曾經也是可愛的女孩子啊......
“嗯,我只能這麼解釋。”
“沒想到你的朋友真多啊......不過十分感謝,我還正愁沒有午餐喫呢!”
“這些都是託了佐藤先生的福,也多虧她們的努力,拍攝纔會那麼順利。”
“這家壽司店可是很出名的!”
“一點都沒錯。沒想到佐藤先生有能力提前預約並承包下這一中午的享有權......不過,你爲什麼沒有午餐喫?日向不在家嗎?”
蒼馬聳肩,自轉盤上取下一碟三文魚壽司。
“畢業旅行去了,去的沖繩。”
“欸——!這個天氣去沖繩真的不錯。”
“據說沖繩結束後,還要去京都與長岡,畢竟夏日祭典什麼的,少不了具有重要意義的花火大會。”
“說的也是,不過花火大會什麼的,我更想去橫濱或者愛媛......長岡的話,也不錯。”
向醬碟中加了一些芥末,這是我認爲喫壽司的靈魂。當然,一旁與瑞夜打鬧不止、像是在爭論什麼的糯糯,開始有樣學樣,也向醬碟中加入了芥末。
貓貓的話,應該受不了這麼刺激的東西......
不過和蒼馬的交談,讓我忘了提醒糯糯。
“不過啊,我很羨慕你宗人。沒想到你周圍有這麼多美少女的陪伴。”
“你確定不是在言語攻擊?”
“我只是在恭喜你。”
“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依戀了。”
“等一下等一下,有這麼多美少女陪着,你還不滿足啊!?”
“這不是滿不滿足的事情,而是......我感覺人生中突然多出了無盡的煩惱。你要知道,帶小孩子是種多麼痛苦的事情,況且還這麼多孩子。”
拿着筷子,從蒼馬那取走了兩塊中的一塊三文魚壽司,狠狠地蘸了很多芥末,生怨氣地塞進嘴裏。
強烈的刺激感,從鼻腔貫穿入大腦,逼迫着淚腺釋放出眼淚,因爲強忍不想讓別人笑話,導致整個眼眶像是生病了一樣變得通紅。
“雖然是挺亂的,因爲日向我深有體會,不過這樣的情感培養,不是會讓你更能俘獲她們的心麼?這有什麼不好的?少女戀愛什麼的,給予適當想要的東西,她們自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這是你的戀愛攻略嗎?爲什麼是給予適當的,而不是全部?”
我忍不住吐槽,蒼馬小聲迴應:
“適當給予,既不讓對方一次性滿足,又讓對方渴求而向你索要,這樣對方不就會一直膩在你身邊嗎?”
說的很有研究似的。
但說到底,我和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仍舊沒弄清楚。糯糯......靈魂伴侶嗎?難道不是飼主和寵物的陪伴關係嗎?雖然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嬌妻是特別完美的事情,但並不太可能就是了。瑞夜......我就是她腳下的蟑螂好嘛!等到哪一天我惹她生氣了,說不定我就會慘死在郊外。步乃......他是男的。日向什麼的,我寧願娶糯糯。
所以,自從糯糯變成貓娘後,我的人生就發生了重大改變。
明明是碌碌無爲的社畜,莫名其妙變成其他人眼裏的現充,但實際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我是相當苦惱的。
對此,我長嘆一口氣。
“你和社長怎麼樣了?”
“爲什麼問這個?”
“因爲沒有其他問題可以問了。”
我回答的很乾脆,而蒼馬答得也很乾脆。
“戀愛中!”
“......哦,原來是這樣。”
這是赤裸裸地炫耀嗎?
爲什麼我就羨慕不起來呢?
“如果結婚了,歡迎你帶着她們來參加。”
“......”
爲什麼我就高興不起來呢?
“你們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了嗎?”
“你不懂嗎?我和學姐可以說在大學就開始了所謂的戀愛關係,只是一直處在曖昧中,但彼此的關係是認證過的,何況還見了彼此的父母。”
“這道理我都懂,可是......爲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因爲她還不想,她還想作爲女朋友陪着而不是妻子陪着。”
“......”
真、真會玩啊!
不過,對於蒼馬,能有這樣一段感情,作爲朋友的我,可是相當祝福的。
硬要說情感的話,可能十幾年的情感纔會更加深刻,當然前提是蒼馬是女生,這樣的前提就像是在孩童時候說出一句【我以後要當宗人的妻子】這樣的話讓人深刻與無法遺忘。可惜他是男的,也就是從愛戀的青梅竹馬變成了鐵打不動的兄弟關係,作爲兄弟的我,自然希望蒼馬能得到幸福。
說不定他結婚的那一天,我會哭出來。
“您好,需要酒水嗎?”
“抱歉,我們不喝......酒......”
擡頭看見的是位有着一頭金髮,可愛得不得了的兔女郎。
“......等等,咦?是怎樣?現在是什麼狀況?”
這裏是正經且有不小名氣的壽司店,爲什麼喫壽司的時候,兔女郎會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是位金髮微卷,嬌小的身子穿着黑色服裝,臀部有撮圓圓的尾巴,頭上頂着兔耳朵的美少女。
大膽地敞開的胸口在那份量的襯托下讓人震撼,性感的黑色網襪,比黑色絲襪更充滿了挑逗人心的成分,形成了煽情的特色。
而那穿上服裝帶來的忸怩,以及羞紅的面頰,簡直是戰略兵器等級的破壞力。
這麼可愛的兔女郎,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個。
因爲她是我和蒼馬都認識的人。
“友友友友......友璃?”
面對這理所當然的疑問,連同蒼馬都抱着迷惑的表情。
“蒼馬......?宗人——!?你們爲什麼在這?”
“這難道不是我們纔想問的問題嗎?”
身爲男生,我曾經被友璃問過喜不喜歡兔女郎,但平凡的生活里根本不可能看到那個裝扮,友璃的話也只能是玩笑,我只當友璃說的不過是調侃的話。
但沒想到,高中至大學,再到現在,幾乎每個月都會問一次的友璃,今天卻真正地穿上了兔女郎服裝,站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