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李少賢刻意提高了聲音,引來了一道道目光。
人們的神『色』之間充斥着好奇,淡淡的鄙夷。
還以爲這傢伙多有骨氣呢。
方彤不在身邊,立刻就變成了軟蛋。
連一條狗都不如。
李少賢嘴角勾勒一抹自信的微笑,環視一週,看到周圍目光都被吸引僱來,他笑了笑,繼續調侃。
“夏兄,看我真摯的眼神,保證說話算數,只要你答應,我立刻給你一百萬,呵呵,不瞞你說,一百萬對我而言不算什麼,就是喫一頓飯,買一條狗的價錢。”
話音剛落,李少賢笑意連連。
張雲峯的嘴角同樣彎起,眼神充斥着一絲隱晦的怨毒,看起來分**狠。
“真摯的眼神?”
夏天終於開口說話了。
只是,他的神『色』之間卻是說不出的鄙夷與厭惡,用手指了指李少賢的左眼。
“我沒看到真摯,只看到你的眼屎,趕緊擦擦吧,怪噁心的。”
聲音不高。
卻清晰傳進四周每一個人的耳中。
幾乎所有目光投向李少賢。
而李少賢在一怔之後,下意識的用手的無名指觸『摸』眼角。
只是這麼一『摸』,他就知道……上當了。
果然。
夏天誇張的大笑起來,“哈哈,李少莫怪,我也和你一樣,開個玩笑,哈哈。”
“你……”
李少賢臉『色』一變,嘴角微抽,卻是發作不得,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夏兄啊,你可真是……”
未說完,再次被夏天打斷了。
“哎呀……”
夏天面呈誇張,指着李少賢的下面,“李少,你的拉鍊開了。”
“呵呵,夏兄,你可真幼稚呢,以爲我還會上當嗎……”
李少賢面帶微笑,眸子中閃過一抹鄙夷。
只是……話未說完便被夏天死去活來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哈……”
夏天笑的很粗獷,很歡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倒在沙發上垂死掙扎,“竟然穿着丁字褲,沒想到李少有這樣是嗜好,我想問問,你不嫌勒的緊嗎?”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不管是否真假,無數雙眼睛看着正在捶打沙發的夏天,旋又一瞬間集體投向李少賢……的褲襠。
一看之下,盡皆面『色』怪異。
不少人臉『色』漲紅,嘴角抽搐,死死的憋着。
李少賢已然變了顏『色』,低頭一望之下,頓時滿臉通紅,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拉起拉鍊。
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他敢肯定,定然是剛纔這個傢伙接近自己時,趁着不注意暗下毒手。
怒。
李少賢已然暴怒。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命令自己的保鏢衝進來,將眼前這個雜碎用qiāng打成篩子,然後大卸八塊。
但是他不能。
哪怕是爲了東三區那塊肥肉,也得生生忍下。
但他在心裏已經判了夏天的死刑!
從另一方面說,這傢伙的確擅長隱忍。
哪怕心中恨不得弄死夏天,在拉起拉鍊後,臉上仍然擠出了笑容。
嗯?
夏天再次訝然。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李少賢是條陰險的毒蛇。
現在更加確定,這傢伙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但是從另一方面也證明,他之所以沒有翻臉,應該存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呵呵,讓夏兄見笑了。”
李少賢很快恢復正常,然後立刻轉移話題,“夏兄,考慮的怎麼樣,你還沒回答我呢,真的,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字遊戲……”
“噗。哈哈。”
剛說完,夏天忍不住笑了。
李少賢后退一步,戒備的望來,他生怕這傢伙又出什麼幺蛾子。
“李少,既然你這麼有錢……”
夏天臉上憋着笑,指了指李少賢的脖子,“怎麼就帶了一塊假貨,哈哈,你可真能裝,用一句話來說,裝『逼』不成變sb。哈哈哈。”
假貨?
夏天的話讓所有人盡皆一愣。
然後循着方向齊刷刷看向李少賢的脖子。
他脖子上掛着的吊墜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在了外面。
吊墜呈圓形,猶如一個放大版的扣子,通體血紅,晶瑩剔透,錚光發亮,甚至在燈光下反『射』着一層紅『色』氤氳。
看到這枚飾物,場內不少人都流『露』出詫異。
因爲很多人都認識它。
平安扣。
最關鍵的是,李少賢平時沒少顯擺,說自己這個平安扣乃是千年血玉,他以三千五百萬拍下的。
“夏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懂得鑑定古玩不成?”
李少賢脖子上這塊平安扣形狀的血玉,的確是三千五百萬拍下的。
但並不是他的錢,而是勒索某位富商得到的。
他來此的目的是羞辱夏天,可沒想到反被連續捉弄,現在又說自己的血玉是假的……
李少賢終於有些掛不住了,面『色』變得不善
而此刻,大廳中也逐漸變得安靜,就連舒緩的音樂聲都停了下來。
人們的目光不停在夏天和李少賢身上轉換,更有甚者流『露』出了譏誚之『色』……對李少賢的嘲諷。
無他,實在是李少賢太得瑟了,平日有事沒事就炫耀他那塊千年血玉。
現在有人拿此來說事,衆人非常樂得看熱鬧。
“沒錯,我對古玩略懂,所以我可以肯定,你那是假貨。”
頓了頓,夏天目光掃向四周,轉了一圈後,重新看向李少賢,“李少,你不相信?”
聞言。
李少賢目光閃爍,剛要辯駁,準備以此來羞辱對方,但是話到嘴邊,忽然止住。
或許是福至心靈,他瞬間生出一計,當即冷笑道,“願聞高論。”
“沒問題。”夏天非常不客氣的應聲,又道,“再說之前,能否讓我近距離觀摩一番。”
“好。”
李少賢很果斷的將血玉拿下,雙手遞給夏天,“夏兄,千萬拿好了,如果摔了的話,你就是當我一輩子的狗都賠不起。”
夏天笑了笑,並未動怒。
他接過血玉,翻來覆去查看。
同時說道,“說起血玉,分有三種,第一種,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不是一種天然玉,只要透了血,就是血玉,傳聞這種血玉和屍體有關,當人落葬時,作爲銜玉的玉器,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瞬間,把玉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當然,對於活着的人來說,也是最不吉祥的一種血玉。”
“第二種血玉,是深埋途中的玉,入土之後沁入紅『色』,形成血沁,這是土壤中鐵元素和陪葬品中鐵質氧化物分解沁入玉體,最後形成血玉。”
說到這裏,夏天擡起眼看向四周,最終定格在李少賢身上,笑道,“還有一種血玉,更加神祕與神奇,它不在土中,也不是陪葬品,而是在西臧雪域高原出產的一種紅『色』玉石,俗稱高原血玉,也叫貢覺瑪之歌。”
夏天看着李少賢,神『色』之間流『露』着憐憫之『色』,“只可惜,李少的這塊玉,不屬於三種血玉中的任何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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