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不必太在意,何必和一個小人物計較呢。”
李少賢端着酒杯,眼睛不經意在大廳中一瞟而過,收回目光,看向臉『色』陰沉的張雲峯。
“不過你放心,我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被人烙了面子,我也不好受,需不需要我替你出氣?”
聞言。
張雲峯臉上的厲『色』一閃,“那傢伙身手那麼強,你怎麼對付他?”
“呵呵。雲峯啊。”李少賢輕輕一笑,換了稱謂,“現在又不是古代,能打又怎樣?除了做保鏢和保安之外,他們還能做什麼,對我們來說,這種人就是一條狗。想要收拾他,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張雲峯雖然很虛僞,但絕對不是傻子。
這一次,他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你需要什麼條件。”
他不可相信李少賢會這麼好心。
在這個圈子裏,如果說他是個僞君子的話,那麼李少賢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毒蛇。
“哈哈,張兄果然是聰明人。”
李少賢又換回了稱謂,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也不在廢話,“我幫你對付那個傢伙,但是……東三區的勢力歸我,怎麼樣?”
話落,張雲峯的臉『色』卻是難看起來。
張平安死後,他們五家開始瓜分其留下的勢力,而東三區,絕對是一塊大肥肉。
經過最終協商,各種利益妥協,張家得到了這塊肥肉。
而現在李少賢獅子大開口,竟然想從這裏找突破口。
“抱歉。”張雲峯搖搖頭,“你也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我能做主的。”
李少賢笑的像只狐狸,“雲峯啊,此言差矣,你難道了忘了嗎,九道彎車賽……你輸了,輸給了那個傢伙,不管我們私下如何協商,但名面上,誰贏車賽,誰就會得到東三區,換言之,現在東三區屬於方家。”
張雲峯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同時對夏天的恨意也愈發濃烈起來。
那條狗不僅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更是將自己的保鏢打成殘廢,也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連續被打臉。
看他如此,李少賢心下一喜,繼續誘『惑』與慫恿。
“所以說,這筆買賣對你而言,並不喫虧,我們排擠方家,還不是怕方家一家獨大,若是讓對方得到東三區……”
“我答應你!”
未說完,張雲峯似下定了決心,臉『色』變得冰冷,雙眸之中閃涌動着滔天的恨意。
“但我有個條件,三天之內,他必須死,而且今天晚上也必須讓他出醜,否則我難消心頭之恨。”
“好,沒問題。”
李少賢很果斷的答應,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起來,“讓他出醜太簡單了,走吧,我讓你親眼看着他是如何變成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丑。”
說罷,端起一杯紅酒,邁步走向夏天所在的方向。
張雲峯微微猶豫,同樣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跟了上去。
兩人的舉動,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畢竟,不論張雲峯還是李少賢,都是這個圈子中頂尖的存在。
兩人很快到了近前,李少賢當先開口,滿臉和絢的笑容。
“夏兄,我們聊聊?”
夏天正在低着頭逐個品嚐美食,頭也不擡,“我和你沒什麼可聊的。”
李少賢一怔,有些好奇的問道,“哦?爲什麼?”
聞言。
夏天將口中美食嚥下,喝了一口紅酒,這才擡起眼皮望來。
而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白癡。
“你真傻啊,笑的那麼虛僞和陰險,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你沒安什麼好心,該幹嘛幹嘛去,別找不自在。”
夏天最不願意和兩種人打交道。
一種是黑道分子,這類人欺壓百姓無惡不作,且不擇手段,有時候遇到,他會忍不住下痛下殺手……哪怕對方罪不至死。
另外一種人,便是張雲峯和李少賢這類人,成天唧唧歪歪有事沒事就想着算計別人……關鍵是那點伎倆根本不入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根本沒那個耐心和對方玩兒深沉。
他的漫不經心,目中無人,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只是,落在四周人們的眼中,卻透着一種不知天高地好的狂妄與無知。
在他面前,是張家與李家未來的繼承人,而張李兩家在青海的真實實力,絕不弱於四大家族。
夏天又算什麼?
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
就算能打又怎樣!
沒有背景,沒有權勢。
再能打也是一條狗。
四周一羣富二代皆目瞪口呆,很快變得幸災樂禍。
然而,李少賢接下來的表現,卻是讓人跌碎了一地眼鏡。
他的臉上,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笑意更加濃厚了。
“哈哈,夏兄可真會開玩笑,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做個和事佬,以後大家在一個圈子混,會經常合作。沒必要鬧的這麼僵。”
說着,眼神示意張雲峯。
張雲峯本就是虛僞之人,當即皮笑肉不笑的舉杯,“夏兄,之前多有得罪,我張雲峯敬你一杯。”
“來來來,夏兄也舉杯,我們一笑免恩仇。”李少賢當即附和。
嗯?
說實話,夏天有些小驚訝。
沒想到他們還真能這般隱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舉杯遙遙相碰,然後喝了一口。
他倒要看看這兩傢伙搞什麼鬼。
“哈哈,夏兄果然豪爽。”
李少賢看似笑的很真誠,瞟了一眼,好奇道,“夏兄沒和方小姐在一起?”
“她打電話去了。”
“原來如此。”李少賢面呈恍然,又道,“夏兄有這樣的身手,只怕當兵的時候應該是特種兵吧?”
“不是。”夏天搖頭否認,“我是家傳武術,後來家道中落了。”
“噢?原來是武術世家啊,久仰久仰。”
李少賢明顯沒安好心,說完之後,正『色』道,“夏兄,你這樣的身手不做保鏢可惜了,跟我幹怎麼樣,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他以爲這樣就能羞辱夏天,卻不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頓了頓,他刻意壓低聲音道,“夏兄,雖然你是方小姐的男朋友,但我並不看好你,真的,方家的內部太複雜了,即便方小姐本人也只是半年前纔回來,她自身都沒有根基,你肯定也不會受到重視。”
看着夏天陰沉下來的臉『色』,張雲峯的嘴角勾勒一抹隱晦的嗤意,感覺心裏痛快許多。
而李少賢依舊認真,似在解釋,“夏兄,我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是侮辱你,我是發自內心的想要邀請你,一百萬,我月薪給你一百萬,獎金和提成另算。”
夏天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看着李少賢。
他的眉宇之間輕輕凝蹙,然後慢慢走近,上下打量他。
“怎麼了夏兄?”李少賢卻眼睛一亮,提高了聲音,“難道你願意做我的狗……呃,口誤,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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