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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爆胎疑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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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敞篷車因爆胎而無奈停下之後,它車頭裝載的兩杆轉輪機槍,先是將火力集中在了讓自己屢屢“受辱”的那輛迷彩越野車上:

    可那越野車車身裏恐怕是裝載了什麼防彈夾層,子彈打在上面鐺鐺作響,卻始終不見對方做出閃躲的動作,顯然是對這撓癢一般的子彈視若無睹。

    這個目標不成,那就換作下一個目標:雖然輪胎被打穿讓紫色敞篷車扭動的身軀顯得格外彆扭,可在剩餘兩輛賽車逃出他的射擊範圍之前,一梭子子彈還是不可避免地朝着一橙一紅兩車飛去!

    “從車尾受擊濺出的火星我們可以看出,現在正淋浴在槍林彈雨中的,變成了倒數第二排的另外兩名選手!”龔和解說道,“看樣子,似乎是因爲打不穿越野車的厚重裝甲,二十三號選手決定更換目標,尋找下一個可以拖下水的陪葬者!”

    “那樣的話就糟了!”艾琳也附聲道,“賽車的車體厚度肯定是遠遠比不上沉重的越野車的,即便是經過特殊改造,又有多少選手會爲了一場賽車比賽而增加防彈夾層這種不必要的重量呢?賽車的車體,在機槍子彈面前,脆弱的就像一張白紙!雖然他們似乎已經離那兩輪停止轉動的機槍有着一段距離,但是他們剛纔真的逃出了子彈的有效殺傷範圍嗎?”

    這個時候,有一輛賽車的速度,似乎肉眼可見地變得緩慢起來。

    這一下,所有關注着後排這段爭鬥的觀衆們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邊,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們屏着氣,默默等待着兩名主持人下達最後的“通知書”。

    “二十四號選手的速度似乎變慢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子彈穿透車尾射入駕駛室對他造成了損傷……”龔和說着,有些蹙緊了眉頭的意思,可細細看去,又像是在眯眼,努力想要看清些什麼的樣子。

    “有什麼不對勁的嗎?”艾琳問道。

    “你仔細看一看,那兩輛車之間的鏈子,是不是斷開了?”他試探性地指向大屏幕問道。

    那兩輛車的位置,不管怎麼看,都有些不對!若非鎖鏈斷裂,是絕不可能分開到如此地步的!

    “是真的!”艾琳驚奇地迴應道,“雖然不知道兩名選手有沒有在機槍掃射中受到傷害,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歷了一場場禍事之後,他們終於迎來了自己身上的首次轉機,終於迎來了爭奪更高名次的,希望的曙光——嵌入車體的兩枚鉤爪之間的金屬鎖鏈已然被同爲金屬的子彈擊碎!”

    聽聞此言,龔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看樣子,剛纔那掃射,可不僅僅是爲了傷害這兩名選手啊……而是爲了進一步攪亂戰局,而向他們拋出的救命稻草。”

    “……雖然二十四號選手在剛纔的機槍掃射當中顯得有些慌亂,就連賽車的速度都不知怎的降低了些許,但是他畢竟是位於左側的那人——這點細小的差距,很容易就能夠在下個彎道追回來,這也給變化莫測的賽場上,再次增添了一道變數。”

    “……考慮到現在的最前排還有兩輛帶有輪胎刺的車輛:一輛可以扎破左右鄰近輪胎的,有如雙刃劍一般的黑色肌肉車,還有一輛可以刺穿前方一切,擁有着兩枚鑽頭,像是長矛一般的藍色低底盤車,這兩輛車,大概率是粉色賽車們會優先處理掉的目標——尤其是二號賽車,只要不處理掉這名強敵,他們就絕無奪魁的可能性。”

    “……手無寸鐵的粉色賽車被解決掉,實際上已經讓幾名駕駛粉色賽車的選手們變得有些束手束腳了:無論他們之中是誰準備做同伴的墊腳石,是準備從哪個角度發起攻擊,對剩餘選手來說差的都不太多……最重要的是,他們只剩下兩個淘汰名額了!”

    說到這裏,龔和與旁邊交換了一個眼神,若無其事地拿起水瓶開始休息,而艾琳則是順暢地接上了這段分析:

    “這麼說來,前排現在有着三名選手,就已經有一名選手會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那輛黑色肌肉車幾乎是必定會被選中的目標……實際上,二十一號選手的黑色老爺車和十號選手的藍色低底盤車被勾中淘汰的機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這意味着什麼?”她反問道,“這意味着,只要後排的選手再次對前方發起衝擊,疲於奔命的粉色賽車們,實際上已經是沒有更多的手段來反制,來阻止,來威懾住他們的超車行動了!現在看來,或許可以用上‘黔驢技窮’這個詞也說不定呢!”

    “……只要有一名選手超過粉色賽車所在的那一排,除了肌肉車以外的選手被淘汰的機率,就下降到了百分之三十,只要再超車,就會再次下降!這個時候,實際上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爲什麼要說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原因很簡單:前排的幾名選手,都已經是“明牌”的狀態了!除了一輛黑色轎車還沒有施展過自己的手段以外,粉色賽車後面一排三名選手,都在前面的比賽裏暴露了自己的最終手段!

    允許裝載武器的比賽,實際上,可以說是一個信息差的比賽:

    大腳獸逆行一圈提前設伏,是尋找選手們的視野死角,對信息差的利用;迷彩越野在彎道發起撞擊,是仗着對方的行動路線可以預測,而自己的行爲無人可以預見的信息差;粉色賽車在賽車後方猝不及防地射出鉤爪,同樣是在盲區裏發起攻擊,利用信息差先手攻擊……

    到了比賽的這個階段,能夠保持一份神祕感,能夠保持一份壓迫感的,就只有那些迄今爲止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手段的選手!

    例如此時遙遙領先的黑色老爺車,例如第五排的黑色轎車,例如最後一排的一紅一橙兩車!

    雖然不知這四名選手是真沒有武器還是有武器卻隱忍至今……可到了這個時候,有沒有武器這件事本身已經不再重要了——沒有出手這件事,纔是所有選手恐懼的來源!

    就像先前的紫色敞篷車,隱忍了大半個賽事,在最後被淘汰的時刻,才近乎發泄般的暴露出了自己的祕密武器——那可是兩杆機槍!

    前面的兩圈比賽裏面,哪有出現過這種量級,這種殺傷力的武器?

    在互相猜疑的賽場當中,選手們很自然而然地就會越想越多;到了第三圈還忍着不出手,不想暴露的,會是什麼殺手鐗?會不會……比那機槍更具有殺傷力不成?

    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足以令人膽寒!

    更不用說,先前那輛紫色敞篷車被淘汰的經過,是多麼的匪夷所思!

    沒有人看到是誰出手的,沒有人看到是什麼時候出手的,甚至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簡直就像是空氣中滲入了什麼無形無色的毒藥,瞬間致人於死地的刺客一般……沒有人知道是誰,又是怎麼做到的!

    對此一頭霧水,根本沒有半點頭緒的兩名主持人,也是絲毫不敢提及此事:在龔和的眼神示意下,艾琳很快就懂得了他的意思,避開此事不談,極力以對賽場行駛的解說爲主,用別的對話來拖延時間,岔開話題,分散注意力……

    爲此,龔和本人甚至還故意說到一半就開始喝水,好讓觀衆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這生硬至極的解說話語權切換這件事上面——以自己的“不敬業”來岔開話題,也算是拼盡全力了。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用這來之不易的時間在思考着……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那一紅一橙兩車其中一名選手發起的攻擊嗎?問題是,他是怎麼做到的?

    兩輛車被鉤爪連接在一起,不用喇叭聲示意的話,就連轉彎這種稀鬆平常的動作都難以辦到,更別說微調車頭方向去瞄準什麼前邊的目標了……或許……是他們交錯的瞬間?

    問題是……這交錯的瞬間,發起攻擊的位置,到底是前、後、左……亦或者是右?想到這裏的龔和,甚至連那輛紫色敞篷車行走的路線都有些快要想不起起來了。

    從位置看來,橙色賽車裏目標是最近的,也是最大的嫌疑人……可要是那武器根本不需要瞄準,就能精準攻擊對方的輪胎呢?就連那些鉤爪:天知道他們爲什麼能鉤這麼準?無論是娃娃機還是釣魚,在生活裏和“勾”相關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操縱的如此精準過!

    紫色敞篷車走的是最右側的第四賽道……第四……四……

    對了,他被攻擊的輪胎還不止一枚,也不是兩枚——而是整整四枚輪胎!

    這也就意味着,簡單的擦肩而過,是不可能做到這種事的!

    綜合這些要素來看,似乎也只有那一開始落後於所有人,最後又從敞篷車後方超車上來,甚至微微領先半個車身的迷彩越野車有機會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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