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挺着胸膛,似乎對自己的一番判斷充滿信心。
聽完秦郎的話,虛生花滿臉懵逼。
啥玩意兒就懷疑我?
我特麼還懷疑你呢!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這種事情完全乾得出來。
虛生花雙手抱臂,斜眼道:
“我還懷疑是你小子乾的呢!”
“老實交代,你把財物都藏到哪去了?”
見虛生花想和自己辯論,秦郎心中大笑。
大舅哥,不是小弟欺負你。
是你們那邊只有你一個軟柿子,我也只好逮着你捏了!
秦郎鄭重道:
“大舅哥,你這就沒意思了。”
“你別給我玩虛的,惡人先告狀。”
“虛叔叔品德高尚,肯定不可能幹這種事情。”
“神帥大人位高權重,潔身自好,也不可能做這些事。”
“所以我覺得,就你的嫌疑最大。”
“大家都是年輕人,誰沒個思想走歪路的時候呢?”
聽到這話,虛生花無語至極。
在你心裏,本公子的形象就那麼不堪嗎?
他沉聲道:
“臭小子,你別給我潑髒水。”
“我倒覺得你的作案動機最大,而且作案時間也很充裕。”
“在我們抵達總壇之前,你完全有機會去幹這些事。”
聽到這話,秦郎微微一怔。
這傢伙也不笨嘛!
不過,我是在你們來了之後纔派人下的手。
秦郎淡淡道:
“大舅哥,你這個說法完全不對。”
“你們來的時候,我們的人正在攻打第二層城牆。”
“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動手。”
聽到這話,虛生花一怔,而後點點頭。
隨即,他靈光一閃,疑惑道:
“那我們的人攻打第三層的時候,你們的人在哪?”
聽到這話,秦郎認真的道:
“清剿無極門內部的武者。”
聞言,虛生花目光怪異的道:
“清剿無極門內部的武者?”
“那不正好有時間和空間作案?”
秦郎鄭重道:
“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產生過這種念頭。”
“反倒是我的人在清剿無極門武者的時候,沒有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你究竟在幹些什麼。”
“你帶了那麼多人攻打第三層,完全有精力幹些別的事情。”
秦郎的這一盆盆髒水,連綿不絕。
聽到秦郎的話,看到秦郎滿臉真誠的樣子,虛生花懵了。
他一臉懵逼的道:
“我們也沒有幹那些事啊!”
“難道,真的是無極門提前將財物給轉移了?”
秦郎看着虛生花,懷疑的道:
“真的不是你乾的?”
虛生花搖搖頭,沉聲道:
“就算真的是我乾的,我藏到哪兒去啊?”
“無極門那麼多財物,要想存放,肯定不容易。”
“他們把無極門找遍了都沒找到,說明那些財物不在島上。”
“這麼一想,你這個傢伙的嫌疑也就洗脫了。”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是無極門提前將財物轉移了。”
說到最後,虛生花的語氣越來越肯定。
似乎他分析的就是真實答案。
這時,秦郎認可地點點頭,仰慕的道:
“大舅哥,看你分析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我心裏突然有些愧疚。”
虛生花疑惑道:
“愧疚什麼?”
秦郎低下眉頭,慚愧的道:
“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你的腦子不太靈光。”
“可是現在,你的一番分析,令我佩服不已。”
聽到秦郎的話,虛生花滿腦門黑線。
靠!
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時,青雲神帥的聲音響了起來:
“公子的分析,不無道理。”
青雲神帥看向門外的清虛軍戰兵,問道:
“你們確定把島上找了一遍了?”
“密室之內的找過了嗎?”
一位清虛軍戰兵鄭重道:
“找過了。”
“軍中有探祕高手,在很多建築內找出了許多密室,但是都沒有什麼發現。”
聽到這話,青雲神帥點點頭,沉聲道:
“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無極門提前將財物轉移了。”
“或許是無極門預感到這次的事情有風險,將財物轉移走,一旦出事,便可用這些財物東山再起。”
聽到青雲神帥的分析,秦郎心中大笑。
成功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肯定是無極門將財物轉移走,就是等着青雲神帥自己猜到這裏來。
人性就是這樣。
對別人說出的話,理所當然的會心生懷疑。
但是對自己推測出來的結果,卻會堅信不疑。
而且,還會給自己的推測找幾個恰當的理由,以此來論證自己的猜測。
這是人性的弱點,每個人身上都有。
這時,白也沉聲道:
“這葉無極還真是小心謹慎啊!”
“不過,他自己可能都沒猜到,他會死在戰場上。”
“他的一腔算計,全都付之東流了!”
青雲神帥點點頭,沉聲道:
“是啊!”
而後,青雲神帥看向虛空行,低聲問道:
“軍主,這事,您怎麼看?”
虛空行淡淡道:
“一點財物而已,算不得什麼。”
“就算收繳了,也會運到帝都去。”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說着,虛空行看向秦郎,淡笑道:
“此事,能有如此結局,已算圓滿。”
“小秦的功勞,居功至偉。”
“小秦,抽時間到虛空城走一走,咱們好好聚聚。”
虛空行看向秦郎的目光裏,滿是欣賞的味道。
聞言,秦郎連連點頭,笑眯眯道:
“虛叔叔放心,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
說完,他在心中嘀咕道:
“但是我可能一直都沒什麼時間。”
虛空行點點頭,站起身來,看向武媚,淡笑道:
“此次與武神殿合作剷除無極門,十分順利。”
“武殿主,希望往後的日子裏,清虛軍能一直和武神殿和平共處。”
武媚站起身來,淡淡道:
“清虛軍對武神殿的態度,便是武神殿對清虛軍的態度。”
“希望我們會井水不犯河水。”
虛空行點點頭,淡笑道:
“告辭!”
說罷,虛空行大步向殿外走去。
他行事幹脆利落,沒有一點兒拖延。
走到秦郎身邊時,還別有深意地拍了拍秦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