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這樣的隱瞞讓你看起來,甚至是當初我以你爲敵的時候更加的討厭,討厭討厭,你討”
“呲。”僅僅的是不經意的推嚷之間,玡忽然的倒是誇張的蜷縮起了身子,如同那受驚了的刺蝟似的,長長的一聲抽氣聲,冰涼而又刺骨。
秦暖的眉頭牽連的一疼,可惡可惡,秦暖呀秦暖,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又碰疼了玡哥哥了。瞧瞧他難受的樣子,你事一個只會給人帶來麻煩的禍害,你只會讓所有的關心你的、在乎你的、爲你好的人受傷。
“對不起,碰疼你了嗎?”
“沒事。”
“還在逞強,看看你的額頭滿是汗珠。”
“朝廷裏的人忌憚着我在這裏的緣故,並不會拿你怎麼樣。然而,咳咳,花月既是無主的話,那麼這朝廷裏尚且有……咳咳,爲數不少的人是妄圖打你的主意的。”
朝廷?
他對剛纔的一幕念念不忘。“其一,當真的尋不到太后以及小皇的話,我這尚羅家的唯一的血脈,倒是一個最好的幌子。
其二,曾經對於花月造成的巨大的傷害,總是有人對我心懷怨恨。”
“你什麼都是明白,那麼該是知曉,咳咳……這裏以及不安全了。走吧,離開京都,走的越遠越好,不論是去哪兒,只要是不被人發現是好的。咳咳……憑着你現在的能耐,這是很簡單的事兒。”
“是嗎?”
“恩,我知道你既然能夠……咳咳,安插人進了京都甚至是大軍之,那麼……咳咳,你一定尚且殘存着離開這裏的法子。”
“玡哥哥,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管,我只想陪着你。”秦暖並非不懂,她其實什麼都知道,她心如明鏡。只不過是她的心裏揣着忌憚,她僅僅的是有些事情佯裝懵懂。
“陪……何苦,你分明已經聽到大夫說的。”
“這世的事我什麼都不想再管,暫時他們也不會來尋我的麻煩,不急。”
“留下,會很危險。”
“玡哥哥,這嫁衣當真的是好看的緊呢。”秦暖岔開了話題,顧不得某人在耳畔好心的嘀咕,她的注意力好像又迴歸到了這屋子供奉的主角身。
“也不知道它穿在身,是什麼樣子。”
“它是你的,隨你。”
“等我。”咣噹,
秦暖匆匆的跑進了屋子,徒留一聲響亮。
咕嚕嚕,咕嚕嚕,
車輪滾滾,行駛在不知名小城的街道。
小地方是小地方,甚至是連過往的客商都難得的見到幾枚。以至於單輛小馬車配十來個布衣隨從的隊伍,倒是引了不少人湊熱鬧的圍觀。猜測着、議論着,到底是哪個大人物或者富商大駕光臨。
粗劣的馬車開窗簾子掀起小小的一角,從外間基本的看不到裏頭的模樣,然而從裏面卻是開了小小的口子作眼。灰濛濛的下等布料襯托下,角落探出的一小截白皙顯得格外的明顯。修長而又剔透的五指恍若採集自新疆的最等的羊脂白玉,乾淨而又無暇的讓人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的屏住呼吸。
“什麼地界了?”馬車裏傳出了一縷青蔥,宛若黃鸝歌唱瞬間的使得周遭的世界恍惚豐富了幾許。
“回稟主子,再過三座城池便可到苗城。”馬車的人顯然是身份不凡,至少是在這羣人當有着極高的地位。馬的便是有一人匆匆幾步湊到邊,點頭哈腰的伺候着。
“倒是快呢。”
“只是主子,有一句話……”
“說。”
“略顯僭越了些,小的不知該不該問。”
“既然不知那麼閉嘴便是。”
“然而不問的話心底……主子,原諒小的斗膽。”
“你已經斗膽了,何須多此問句?”
“小的僅僅的是不解,主子當真的是打算……打算拋下一切,什麼都不管不顧嗎?”
沉默,短暫的沉默,彷彿是夏天游泳的時候整個人埋在水裏面憋了一口氣。
咕嚕嚕,咕嚕嚕
馬車的輪軸還在響着,隊列的腳步聲沙沙作祟,路兩邊圍觀的人時不時的嘀咕些什麼,世界忽然的安靜了下來,好像所有的自己所在意的、不在意的悉數暗淡了去。
良久,馬車裏像是也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思考似的,冷冷的吐出了一句。
“若是後悔的話,可以走。”
“小的不敢,小的誓死追隨主子。僅僅,是有些不解。”
“當真的是要這般做嗎?吾等該是去哪兒,又該是如何的過下去?”
“趕路吧。”
“額,是。”
苓嵐,城東方向,一間不起眼的小茶館。
一張方桌,一壺清茶,一白一暗兩枚相對的坐着。
白衣悠閒的喝着茶,墨衣的興致似乎卻不在茶水反倒是這相對的人,在室內尚且戴着一頂大大的斗笠遮掩了面孔的主兒,怎麼看怎麼的覺得怪異。
“七八天了,你不煩嗎?”
“與你這樣的當世一流高手伴着,哪裏會覺得煩呢?”
“聽起來倒是一點不像誇讚。”
“你那麼的放心,認定了她不會出事嗎?”
“你在說些什麼,我不知道。”白衣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自顧自的晃悠着手冒着熱氣的杯盞。
“哼,倒是會裝蒜的緊。知道嗎?你什麼都好,唯獨是這幅自以爲是的樣子,當真的是讓人嫌棄的緊。”
“不意可以走,沒人攔着你。”
“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你這傢伙……”
“喂,讓讓,讓讓。”正是說話間,門口方向一陣熙熙攘攘,好像是有很多人的樣子。
“這邊,看見了嗎?”
“你們幾個這邊,你們幾個那邊。”
“看了嗎?”
“可找見了?”
“沒有。”
“這邊看看。”門頭突然的人影晟晟,不過四五張桌案的小店鋪突然的來了一大羣的人,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迅速在店裏散佈開來。這兒看看那兒瞧瞧,像是在尋些什麼。
“官家的人?”小小的店鋪驟然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瑟縮着身子趴在各自的桌不敢有多少的動彈。當然,那有些另類的一白一暗兩人亦是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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