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不知道該怎麼的去安慰他,目光看着窗外岔開了話題。品“正好今天的天氣恰好,出去走走人也是精神些。”
“我沒心情。”
“可是玡哥哥……”
“我的心很亂,且讓我靜一靜。”
“你……哦。”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着,眨眼又去了七天。
鶴臨天,京都最好的酒樓。
毗鄰鶴江,接踵南北大街的末端,黃金地段的地理位置加絕佳的風景,造了一樓大幾百年不敗的輝煌神話。
今天的酒樓有些冷清,唯有二樓的雅間裏尚且有幾枚端着菜餚僕役進出。不過這似乎也沒有些什麼,畢竟鶴臨天的消費水準可從不是普通人甚至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夠消費的起的。
圓桌,二三十個精緻的菜餚堆砌的滿滿的,像是一座小山丘。然而桌邊僅僅的坐着三個人,未免的有些奢侈。三人皆是華服,等年紀,時不時的杯盞交碰,觥籌偶爾。
“周員外,聽說你的糧油生意做的可是風生水起。”
“唉,不好咯。”
“哪裏的話,昨兒個去園子裏聽戲還路過你家的幾間鋪子,門前排着長長的隊列呢。”
“那又如何?貨源進不來,這樣的日子不會撐的太久。何況……”
“周員外似乎話有話,哥幾個也是老相識了,有什麼消息可不興瞞着兄弟幾個。”
“唉。”
“周員外何以嘆息?”
“汝等看看窗外便知。”
“哦。”幾人視線一齊的向着窗外瞟去,居高而臨下視線獨好,從這頭可以很清楚的將包括南北大街在內的小半個苓嵐城給盡收眼底。
南北大街依舊熱鬧,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然而仔細的看卻是似乎又有些不同,沿途的不少鋪子已經關的門扉乾脆歇業。街人是多,然而更多的是一團一團的圍在幾間鋪子的門前排着長龍而已。偶爾的有幾人經過,亦是不乏揹着大包小包,步履匆匆的着急着走。
“窗外……”
“窗外如何了?”
“別看這生意似乎是好了許多,然而好的僅僅是糧油、大米、麪食等生活必需品而已,來人與其說是購買倒是不如稱之爲哄搶。”
“那周員外不是賺的滿盆,好事。”
“睜眼說瞎話,汝等一個個猴兒精明的人,難不成看不出一點點的苗頭嗎?”
“周員外的意思。”
“還請周大哥明示。”
“聽朝廷裏要好的幾個大臣們說話,從月初開始至今已經有半個月左右沒有見到丞相大人了。汝等也是知道花月的境況的,皇尚且年幼,一向主掌朝政的人便是丞相大人,可是丞相大人……他好像是個甩手掌櫃的,乾脆人間蒸發了似的。”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后娘娘主持大局。”
“太后娘娘,對了還有太后娘娘,朝廷的事情朝廷自然會去處理,哪裏需要吾等操心?”
“可在七八天之前,宮裏面傳出了那麼一個傳聞。真假尚且的不可知,唯一的可以確定的是朝廷大事直到現在如舊的沒有人主持。”
“這消息是?”
“周員外您別賣關子了,快些說呢。”一旁的兩人眼睛幾乎都要瞪圓了,直直的圍着一旁那個被喚作周員外的年男子不肯鬆懈。“可是急死我了。”
“是,周員外你這模樣。你可別嚇唬人,我膽子小,經受不起。”
“有人說,太后娘娘……跑了!”
“什麼!”
“天!”
“真的假的,不可能!”
“是,那可是太后娘娘。”
“汝等瞧瞧窗外這該作何解釋?劉掌櫃的,你的車馬行最近也添了不少往外走的生意吧?”
“的確。”
“唉,怕是花月又不太平了。”
“這哪裏算什麼好兆頭,苦的都是吾等生意人。”
“府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打算着最近去鄉下老家避避。”
“周員外,你要走?”
“時候不早,還得回去主持,告辭。”
說時遲那時快,周員外一臉的憂心忡忡的樣子起身便是徑直的出門。
徒留另外兩人怏怏的起身,面面相覷。
“周員外。”
“他。”
街。
一白一墨肩而行,白衣勝雪,墨衣暗淡。
兩個極端的對,一個乾淨的像是天使,不食人間煙火;一個渾身散着陰暗的氣息,厚重的斗笠壓的低低的使得面孔都被遮掩了去,宛若十八層地獄派遣的勾魂使者。兩人像是冰和火一樣古怪的交錯在了一起,怎麼看怎麼的怪異。
“看,他們。”
“是呀,他們。”
“百姓都怎麼了,一個個好像是瘋了似的,瞧,都圍在米店的門前。”
“京都便是京都,從來不能夠用尋常思維度量。這裏有的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一個個嗅覺靈敏的像是獵犬一樣,想來,是又要發生什麼事。”
“龍秦勿忘,這裏越亂公主殿下越是危險,吾等帶儘快的找到殿下才是。”
書韓磊羽有些急切的絮叨着,談論公主殿下,尤其是那個險些滅了花月的公主殿下是一件極度的敏感的事情。然而他和他儼然的是聰明人,在人來人往的人羣之談話看似有風險。然而正是這樣的地段纔是極好的,路人甲乙丙丁擦身而過絕對不會想象的到一側所談論的竟是驚動諾大的花月的事情。正如同擦身而過的路人,你只會潛意識的當他是陌生的路人,所以他的樣貌、言行、一舉一動在路過之後不會在你的腦海留下哪怕是一絲絲的印象。
在這樣的地方,你根本的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你是說京都要亂是嗎?”
“是,未免殿下發生了什麼危險,帶我去找她。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樣的局面她應付不了。”
“可我怎麼的倒是覺得亂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好事?哼,你可知道這苓嵐裏有多少人在等着要她的性命呢。”
“水至清則無魚,京都越亂我家小姐越是能夠遊刃有餘,她能夠照顧自己。”
“你倒是對她相信的緊。”
“當然。”
“咦,這茶館怎麼關門了?”龍秦勿忘在一家鋪子門前停下了步子,好幾天了他一直的是在這裏小憩漸漸的都成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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