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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第706章 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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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摔到了十八層地獄,再也無法下尋

    有人說,世最爲恐怖的事情是在濃煙裏面。

    不是要說這分威脅有多少的強悍,只是你永遠都不知道危險在哪兒。未知,是最能夠反應一個人內心的情況的利器。不管身邊有多少人,看不穿的暗卻是要你獨自去面對。在這個時候,你會看不見天,望不見地,尋不到一絲可以倚靠的停留。彷彿一片飄萍,註定了是無根的浪跡天涯。無論去哪兒,任憑天地之大,人海蒼茫,奈何卻唯獨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沒有人可以真正的爲伴,沒有人可以爲伍同行,沒有人可以訴說心的恐懼。像是啞巴吞下了一整個的黃蓮子,個的味道只能夠在暗處一人獨佔。他們,都是沒有人人會理會的人。

    他們是被拋棄的人,或許甚至已經被遺忘的喪了名字。

    他們,是註定了要獨自應對一切的人,強自的逼着去應付最不願意應付的事情。

    孤單,無依,在火烤的地方,明明的熱汗直流,卻是矛盾的覺得有些冷。

    你最害怕什麼,會出現什麼。這裏,是最能夠泄漏你內心苦苦的遮掩的破綻的地方。在這裏,平天裏所有的僞裝,都將成爲陽光下的影子,無所躲藏。

    “爲什麼,玡……爲什麼,你竟是要殺了他們?”

    “他們有什麼錯,他們對你是那麼的好!”

    “你明明說了要我信你,然而一次又一次,你偏偏是隻給我失望。”

    “要信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圓了對我訴說下的謊言?”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櫻脣蠕動喃喃的訴說着,斷斷續續,有些沒頭沒腦。

    啪嗒,啪嗒,

    場景又是一轉,濃煙覆了視線,好一口氣切了一百個洋蔥一樣只逼得淚腺開閘。

    腳步聲,有人在靠近。

    是誰?

    又會是什麼人呢?或者是又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秦暖有些膽怯,又有些好的仰首,人總是矛盾的動物,分明怕的要死卻是任何時候都想要看的清楚。朦朧的眼,拼命的睜的大大的。好像瞟見了條人影,紫衣白髮,和印象的一個影子重疊。

    他走了過來,步履的一步一步靠近的聲音被無限的放大了似的恍若擂鼓,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心。直惹的甚至是那習以爲常的心跳,節奏都爲之而紛亂。

    稍近,煙霧似乎得令而稀疏了些,讓出一副英俊而又精緻的面孔,嘴角掛着久違了的溫暖的弧度。是玡,果然是他。那個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見,卻又是最害怕見的人。五丈,四丈,三丈,他在靠近,不可抗拒的靠近。他總是那麼的霸道,不肯給人轉圜的餘地。他從來,只會隨着他的性子,他所在乎的,亦並非和自己曾經的希冀一樣。

    修長的十指透着女子亦無法擬的凝脂似的光華,宛若溫潤的羊脂白玉,老天似乎對他格外的照顧,愣是尋不出一分的瑕疵來。然而或許正是因爲這樣的潔淨,像是能夠最爲誠實的襯托出墨的深邃的只有白紙,纔會使得雙手尤自沒有乾涸的殷紅無的刺眼。

    那是血,那是曾經流淌在自己在乎的不得了的人的身體裏面的血液。

    他來,這下,是要輪到自己了嗎?

    “暖,醒醒,醒醒,你還好嗎?該死,一個人跑那麼遠的作甚,是非要讓人擔心的心都扯碎了才甘心嗎?”

    入耳的聲音透着焦急,似流水叮咚說不出的好聽。雙肩傳來的緊繃,是他扶住了自己。近在咫尺,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有着安神的功效,只讓她竟竄起了一絲絲安枕的念頭。

    是玡,便是玡,秦暖不會認錯。曾經的那麼的在乎的人,曾經的許諾要嫁的人,十三年來一直苦苦守候的人,懷揣着前世今生斬不斷的聯繫的人。她甚至不消用眼睛去看,只需稍稍一聞便能夠確定。

    他的味道,是秦暖最熟悉的。

    呵呵,是又出現了幻覺了嗎?

    玡遠在花月,正如天天的當着他的輔政大臣、左丞首相,又哪裏會趕來這千里之外的狼顧?

    玡和自己已經徹底的決斷,他殺了那麼多她在乎的人,他已經撕下了欺瞞她許久的面孔,如今的他還會爲自己有半分的動容?

    自己是玡的手釘、肉刺,他殺了自己還來不及呢,又哪裏會。

    決然之後,已成陌路,他們是兩條平行線的彼此。有的只是恨,血海之仇不共戴天。

    “哼,你要連我也殺了?”無力的搖晃着皓首,她只覺得自己天真的可笑。分明的已經決定,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分明的已經決定,要擔待起福叔提醒自己的擔子。分明的決定,不會再想起他。

    奈何,到了最危險無助的時候,腦海裏面出現的最多的影子,卻如舊是他。

    秦暖,你真是荒謬,到了現在還不死心嗎?

    “暖,我說過一切都是爲了你好,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花言巧語,直到現在還不肯收起你僞善的面孔,騙子!大騙子!”

    “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理由?”

    “我不會告訴你,這是爲了你好。”

    “是爲了我好呢,還是根本沒有理由?”

    “怎麼看,是你的事,我的話,言盡於此。”玡的回話不冷不淡,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輕鬆,恍若他是一個局外人,所以可以揣着石頭一樣的心腸,把這當作一件不關乎他的事情。

    “你總是這樣,把包袱隨意的丟給他人。”這樣子的口吻,讓秦暖覺得刺耳。

    “你怎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嗎?”她重複,她抱怨,她的音調一次又一次的增高。

    忽而的側首,有那麼一瞬燃起了一絲本不該存在的小希冀。她知道是天真,她知道是奢望,然而久久的徘徊在心底的話語不吐不快。不說,她生怕自己會活生生的憋死。“你說要我信你,可是偏偏一句話也不願意施捨。你解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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