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事，現在知道了，不由覺得這鐲子我不該收的。
下意識的摸了摸鐲子，我沒多說，只是笑了笑。
莫菲林的電話響起，她接電話，我站在商場裏四處張望，覺得有些喧囂得透不過氣。
有些悶悶的。
趴在欄杆上看這每一層樓上的商鋪，淮安沒有這樣的商鋪，很多買東西的小販都是在巷子裏的，回家穿過巷子時，就可以把想買的東西都順便帶回家了。
想着出神，莫菲林將手機放在我耳邊，有些打趣道，“聽電話。”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接過電話，不明開了口，“你好！”
“是我！”男人聲線低沉，很熟悉的聲音，我愣了一下，不由開口，“傅慎言？”
那邊傳來低笑，“手機怎麼關機了？出門的時候衣服穿得厚嗎？莫小姐說你穿了一件薄款外套，冷嗎？”
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我打電話問候這些的，大概也只有傅慎言的愛會這麼細膩了。
見莫菲林看着我笑，我有些臉發燙，不由道，“手機沒電了，關機了，不冷的，商場裏有暖氣，很暖和！”
他說，“好，一會下班我去接你，手機裏給你轉錢了，別省，我有能力讓你敗家。”
我失笑，引來莫菲林的目光，不由憋住了，對着電話道，“好了，先掛了，我很好！”
掛了電話，我將手機還給莫菲林，開口，“謝謝！”
她將手機收起，聳肩，撇嘴道，“感覺自己被迫吃了一口狗糧。”
我笑笑，不多說了。
挽着我繼續逛街，莫菲林突然開口，她說，“沈姝，傅慎言真的很愛你。”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麼說，側目看她，見他看着我道。
“三年前，我在皇城見過他，凌晨三點，他喝的爛醉，從皇城出來，手裏還提着酒瓶，那時候的南湘湘和你並不像，要真說像的話，估計也就只有眼睛了，他看着南湘湘一遍又一遍的叫你名字，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求你不要走。”
她說到這裏，不由沉默了，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我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他畢竟是傅氏的總裁，我讓人將他送回去，第二天來找我，問我是不是你回來了，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他頹廢得不行，南湘湘的鼻子應該是照着你的樣子弄的，後來她經常出現在傅慎言的視線裏，美好的身材和你極其相似的五官，她這三年一直順風順水，挺可惜的，要是她稍微懂點自己的位置，也不至於走到死亡這一步。”
“一會有什麼想喫的嗎？”過去的事了，陷在記憶裏的人是疼苦的，我不願意提及，也不願意聽太多別人的記憶。
見我似乎不願意再聽下去，她也不多說了，拉着我繼續逛街。
商場里人多，見到喬謹嚴和陸欣然的時候，我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喬謹嚴，他變得穩重內斂了許多，大概是氣質上的改變，所以我一時間倒是沒有認出他來。
莫菲林先開了口，算不上尖銳，“巧了，兩位也來逛街？”
喬謹嚴目光落在我身上，沒急着開口，半響才道，“恩！”
陸欣然是挽着他的手臂的，看上去很親切，我不由愣了一下。
所以，這是在一起了？
沒多問也沒多想，這事和我本身也沒什麼關係。
“什麼時候回來的？”這話是喬謹嚴問的，問的對象是我。
我開口，聲音淺淡，“有些日子了。”
總歸是認識的人，總不至於遇見了還假裝不認識，過於做作，不合適。
“一會一起喫晚飯吧！”喬謹嚴開口，頓了頓道，“慎言應該也快下班了，我們幾個晚上聚聚，我……叫上雋毓。”
我愣了愣，抿脣，因爲四季的事，傅慎言和程雋毓之間多少都有了隔閡。
喬謹嚴這樣的提議，我懂他的意思，他們兄弟一場，因爲一個孩子最後走散了，實在可惜。
“好！”我點頭，算是同意了。
莫菲林看着陸欣然，兩人原本就不對頭，此時狹路相逢，免不了要埋汰幾句。
“陸小姐早點退而求其次不就好了，非得弄得別人傷痕累累才放手，墨跡。”這話裏有話。
陸欣然臉色有些發白，看着她，幾年不見，她收斂了動怒便尖叫的脾氣，沉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