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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未雨多綢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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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上了一晚的思想品德課,嚴晶心的思想滑坡了,就是這麼叛逆。

    陳玉娘也沒有辦法了,所有的人都認爲她跟楊露禪都襯得不能再襯了,他們不得不擠一張牀上。

    爲什麼?陳長興在屋頂上呢。

    這個老爹也算是沒臉沒皮了,誰讓他們兩個不圓房呢?

    只要倆人不上牀休息,陳長興就跟他們耗上了,眼睜睜看着兩個武學奇才不願意陰陽調和,他死不瞑目。

    這是內外部壓力加在一起導致的,外部有隨時可能撲上來的清廷,內部是每天變一個樣的陳家溝。

    陳長興完全看不懂了,不過他知道陳家溝正在完成一個蛻變,等它破繭而出時,一定會震驚世人。

    但他幫不上忙也伸不上手,所以他也將擔心收在了心裏。

    他想着真要是清廷大兵壓境,他就去自首,頂上去讓楊露禪和陳玉娘逃,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一定會還自己一個驚喜。

    不過他希望完成自己的夙願,讓陳家溝的武學發揚光大,這個他懂啊,眼下就只剩下最後一層窗戶紙了,得捅破它。

    年青兒女臉皮薄,邁不出最後一步,不如就讓他這個老不修在後頭推一把,這就是陳長興坐到了陳玉孃的屋脊上的原因。

    還是有轉圜的,陳長興又不能衝進陳玉孃的房間來,所以楊露禪就跟陳玉娘躺在了一起。

    把老人家騙走再說,沒見差不多整個陳家溝都看着嘛,那能羞死人。

    眼下楊露禪拿着把剪刀瑟瑟縮縮地跟陳玉娘咬耳朵:“你要敢動我就捅你。”

    弄反了喂,這事應該是陳玉娘來乾的。

    可嚴晶心不管,她現在處於惱羞成怒的階段,誰讓魏溯難毛手毛腳來着。

    至於她爲什麼以纖纖玉足踢魏溯難,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有什麼問題?沒毛病!

    他們以爲沒毛病,毛病大發了,習慣的力量會害死人的,人的神經不可能天天繃着,總有會松馳下來的那一刻。

    陳長興的一口氣了鬆下來了,死不了。

    他的未雨綢繆有效,總算是身陷囫圇前辦了一件大事,一身輕鬆。

    “聽”到女兒女婿睡下了,他也長長伸了個懶腰,得回房去挺屍了,年紀大了不像以往硬朗,還是家裏舒服些,何況再不躺就沒幾天可以躺了。

    除了陳長興,這一夜也同樣有人在未雨綢繆,江道臺就在擦拭清點他收藏的古董瓷器、珠寶、小黃魚。

    說收藏高擡了他,都是別人來打通關時送的或者他索要的。

    銀票沒了,可這些實物還在道臺府的密室裏邊好好的,現在這些東西是江道臺的救命稻草。

    他想着把這些給直隸總督那送去,趕緊換一個差使,哪怕沒有那麼肥也認了。

    前面花的錢撈回來了,只要挪個地方離開這個火藥桶,大不了就當買官沒買中行市,買貴了唄。

    貴有貴的好處,在直隸總督那人情也大不是,而且生意就是這樣,只要賺錢就行,賺多賺少的不能奢求,有賭未爲輸。

    就是江道臺覺得心裏在滴血,善財難捨啊,他捧着個最值錢的元青花,是瞧了又瞧擦了又擦,一想到這件寶貝馬上就要離他遠去,他心就絞痛,好像一塊心頭肉被剜走了。

    恰在此時,祕室的牆壁在一聲巨響下被撞破了一個洞,嚇得江道臺手一鬆,那個元青花就掉了下去。

    還好江道臺眼疾腳快,伸出腳掌一墊,元青花瓶砸在他腳面上一緩衝,就向旁邊滾開了。

    總算是保住了,江道臺還沒來得及抽一口冷氣呢,腳面也不知道砸斷骨頭沒有,反正是扎心的痛。

    他的注意力都不在疼痛上,而是在面前從牆洞裏衝進來的高頭大馬上,馬上坐了個白頭巾包頭的洋人士兵,然後一隊包頭洋兵隨後也從牆洞進來,舉起了手裏的槍,齊齊地對準了江道臺。

    江道臺雖然嚇壞了,可好歹是一府道臺,膽氣還是有些的,他扯起了喉嚨:“你們想要造反!”

    在道臺府裏呢,還是有待衛的,而且河南府還有兵,只要動靜鬧大了,還是會有人來救他。

    方子敬穿着官服,戴着紅頂花翎進來了,他撿起了地上的青花瓶,擎在了手裏。

    江道臺終於知道是誰搞自己了,他露出驚愕又不屑的神情:“你?!”

    方子敬微笑着,手一歪,那個青花瓶噹啷一聲就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也把江道臺的心砸碎了。

    江道臺只來得及肉痛地“哎”了一聲,指着方子敬也只發出得一個“你”字,他的臉肉在顫抖着,這是要了他的命啊。

    方子敬纔不管他呢,從袖子裏抽出一卷文書,展了開來,朗聲讀出。

    “直隸總督諭令,河南省府道臺江炎皓欺上瞞下,索賄貪污罪證確鑿,即刻打入大牢候審,遺缺由直隸鐵道總監造方子敬補實,令發即辦,着勿庸議,此諭。”

    江道臺跳了起來,舉手指天:“我……我要找總督申訴,我捐官捐了三萬兩。”

    他那委屈不平的神情,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方子敬一臉的冷傲,走到了他臉前,靠到江道臺的耳旁:“東印度公司幫我捐了五萬兩,誰捐得少,誰就去坐黑牢。”

    江道臺沒表情了,只剩下眨眼睛的反應,方子敬拍拍他的肩:“把他帶走!”

    雙手被反剪起來的江道臺只是哀聲罵出了“方子敬”就無言了,罵什麼?方子敬乾的事情他全乾過,只不過方子敬比他更狠而已。

    見這個人軟包了,印度包頭兵一擁而上把他叉走了。

    方子敬則走到江道臺收藏的留聲機面前,蹲了下來,搖動了搖把,把導頭放到了黑膠盤上。

    一陣悠揚暢快的樂聲揚起,方子敬閉上了眼,慢慢地享受着,權力的滋味確實讓人迷醉,讓人慾罷不能。

    欲罷不能的還不僅僅是方子敬,楊露禪也一個鳥樣,他不斷地翻來覆去的烙餅,好像牀有些燙人。

    其實是他自己熱得燙人,臉紅得像蝦一樣。

    嚴晶心就是這麼個嘴上不饒人、心裏虛得慌的樣子貨,從他要拿把剪刀瞎晃就知道,真正孃的是他。

    好啦,這一次有男兒身了,結果終於發現從身到心其實就是個母的,硬挺着輸人不輸陣而已。

    打地鋪了好多天,終於躺到牀上了,軟軟暖暖的被鋪讓陳玉娘很快就睡着了,獨留下楊露禪在那七上八下。

    楊露禪也對這種情形很怪異,竟然跟異性躺在一張牀上,自己卻還沒有一腳把陳玉娘踹下去,心裏還癢癢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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