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媛看着電視上萬衆矚目的顧謙,內心激動不已。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她卻知道新公司名字的含義。
這是他們名字中間的字母縮寫,是屬於他們兩個人共同的紀念。
就在葉心媛心情激動到難以平復的時候,家裏的門被打開了,來人正是顧謙。
葉心媛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衝上去擁住顧謙,把臉埋在他懷裏,小聲的說:“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應該給我很多工作要做嗎?”
推掉各種應酬,回到家中的顧謙親了親葉心媛的額頭,“他們哪有你重要?”
葉心媛潸然淚下,擡手捶打顧謙的肩膀,“油嘴滑舌!”
顧謙誇張的捂住胸口,大叫:“冤枉啊,有人要謀殺親夫啦!”
葉心媛破涕爲笑,“還說你不是油嘴滑舌。”
顧謙微微一笑,“可不是嘛,爲了追媳婦兒,我連臉皮都不要了。”
葉心媛發現這人的臉皮真是成倍數的增長,但是她絕不承認全都是因爲她,肯定是顧謙自己天賦異稟。
不知道葉心媛正在腹誹他的顧謙擡手捏了捏媳婦兒軟綿綿的臉頰,戲謔道:“我都爲了你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你是不是該獎勵我些什麼?”
葉心媛眨了眨眼睛,“你說。”
顧謙:“不如……你把你各種身份證件都準備好?”
葉心媛一怔,“準備身份證件做什……”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準備身份證件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領結婚證了?!
面皮薄的葉心媛在顧謙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漲紅了臉。
她真的不是顧謙的對手,這個男人無時無刻的不在撩她,而且偏偏每一招都正中靶心。
*
在正式去扯證之前,他們決定還是去探望一下彼此的父母。
只是,葉母現如今不方便太多人去,只有葉心媛隻身一人去了監獄,告訴母親自己已經打算結婚了,並且把這些年她和的事情都告知了葉母。
頭髮花白的葉母流着眼淚祝福她,覺得現如今自己能看到女兒找到此生的幸福,已經是死而無憾了。
葉心媛悵然若失的從監獄中走出來,在外等待她的顧謙安慰的環住她的肩膀,“以後總能團圓的,別難過了。”
葉心媛靠在他肩膀上,微微點頭。
一家四口驅車去了墓園,墓園裏還是一如往昔的安靜寂寥,站在這裏,總是輕易把活人的心都變得蕭索起來。
可他們這次來卻是爲了喜事。
探望過顧謙的父母以後,四個人來到了葉父的墓碑前。
葉心媛彎下腰,輕輕撫了撫墓碑上葉父那張黑白的相片,“爸爸,我又來看你了。”
兩個小朋友也乖巧的鞠躬打招呼,“外公好。”
葉心媛攬着兩個小朋友的肩膀道:“爸爸,這是軒軒和甜甜,是當年我和顧謙生下的雙胞胎,如今帶來給您見一見,很可愛,對不對。”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有……”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顧謙,“我打算結婚了,爸爸,也帶來我託付一生的人給您瞧瞧,他叫顧謙,說起來,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很奇妙。”
顧謙深情的看了一眼葉心媛,用無比認真的口吻說道:“伯父您放心,將來我一定會照顧好媛媛和孩子們。”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兩個小孩子手拉着手走在前面,顧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母親離開那天和你說了什麼?”他問。
葉心媛眨了眨眼睛,湊近顧謙道:“這是個祕密,你過來一點……”
顧謙依言靠過去。
“啾~”
一個吻輕輕落在了顧謙的脣角。
顧謙:“!”
回過神後,他看到葉心媛得意揚揚的樣子,勾了勾脣角,扣住小女人的脖頸,直接更用力的還了回去。
是她先動的嘴,所以不能怪他……
顧忌到還有孩子在周圍,顧謙沒有太過放縱,他抵着葉心媛的額頭,眼角微紅,深邃的丹鳳眼裏滿是壓抑的情慾。
“回到家後你死定了。”
他啞着嗓子說道。
*
對於去領那個紅色小本本這件事,顧謙簡直如同去朝拜一樣鄭重。
他精心挑選了日子,還說那天去的話能夠天長地久。
葉心媛既無奈又好笑的問他從哪裏看的,顧謙一臉無辜的拿出一本厚厚的日曆,指着上面說道:“這裏說了,宜嫁娶,宜動土,夫妻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葉心媛:“……”
你醒醒,日曆上根本沒有後面的半句!
不過到最後,葉心媛還是依了他,現如今的她對顧謙可謂是千依百順。
然而顧謙就像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一樣,明明是他精心挑選的日子,可在出門的這天,他仍然十分緊張。
“你放開我好不好……”葉心媛有些艱難的說,“我被你摟的快要喘不過氣兒來了……”
聽到她這樣說,顧謙連忙鬆開胳膊,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她,“媛媛,你沒事吧。”
葉心媛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真的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她這一路上被這人扣在懷裏多少次了?
顧謙臉色十分凝重,“今天是我們最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出什麼錯。”他這話說的是十分認真的,而且各種應急方案也已經預備好了,萬一出現什麼事情,便由林助理和張祕書負責應急。
“好吧好吧。”葉心媛扶額。
她拉住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放心吧,沒事的。”
顧謙着葉心媛彎彎的眼睛,凝重的神色忍不住微微放鬆下來。
民政局很快就到了,顧總站在民政局門口表演了一個“反覆深呼吸”。
可正當他們要擡腳踏入時,顧謙的手機響了,是林助理打來的。
“喂,boss。”
林助理也因爲打這個電話感到很難爲情,他也知道這是自家boss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是終於名正言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刻,可是……
“boss,之前那個案子合作的第三方今天突然改變主意,所以這裏有一份緊急文件需要您簽字,您知道的,這個案子很大,牽連甚廣,所以……”
林助理的聲音滿含歉意,可卻又十分着急。
顧謙心裏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其實,之前做那些看似毫無厘頭、手忙腳亂的事情,並不是單純的因爲“恐婚”,而是因爲他的腦海裏始終有一根神經緊緊的繃着,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頭盤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