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畫面,那樣定格在最後一張蒼白的鬼臉,戛然而止。 .
鬼臉似乎在俯視着鏡頭,顯然,拍攝的男人最後一定出了什麼意外,手機不慎掉在地,鏡頭恰好對準了面。
而那鬼物正低下頭,看着落在地的手機,才拍出了那樣的視角。
我又將視頻倒回去,從畫面出現混亂那裏,開始重新看,因爲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個男人的聲音非常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
當我又聽了一遍男人那一聲大喊“救命”的慘叫,那一瞬,我終於確定了,這視頻裏的男人不是別人,是前幾天,和我發生過口角的出租車司機。
那個極品司機的聲音,奸詐狡猾,又帶着一點方言,很有特色,我不可能聽錯。
那一刻,我關掉了視頻,默默靠坐在沙發,心不解。
誰這麼無聊,將這樣的視頻發給我?
很顯然,視頻是司機本人拍的,想來是在失蹤當天拍攝的。
也許,拍完這個視頻,他出了意外。
我又仔細看了看給我發視頻的名字,雪花,那確實是我從未見過的id。
次那個怪的快遞,便是鬼嬰假借人手發給我的,爲的是要將我引過去,替它完成心願,這次該不會又是哪個鬼發給我的吧。
如今這些鬼也是厲害了,眼見當面來糾纏我,我不理它們,開始用這種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不過,我也不確定,這視頻是鬼發來的,只是覺得,給我發這種視頻的,無論是人還是鬼,都好無聊。
當下,我關掉了郵箱。
“在看什麼?”身後忽然傳來北冥焰的聲音。
我回身一看,見他正凝眸望着我,臉透出一絲不解。
“我收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視頻,不知道哪個人這麼無聊,發給我的。”
於是,我又將視頻打開,給北冥焰播了一遍。
他只看了一眼,不屑地關掉了,“不要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點點頭。
那天下午,我去了趟醫院,去看蔣雙,也不知道,她傷得怎麼樣。
北冥焰沒有陪我,我總覺得他近來怪怪的,好像很忙,可又不像在忙冥界之事,也不知他最近都在做什麼。
反倒是我,無論做什麼,在哪裏,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他在我這裏卻是異常神祕,做什麼我都不知道,真是不公平。
當我推開病房的門時,蔣雙似乎剛睡醒,她父母已經從老家趕過來陪她了,坐在牀邊給她削蘋果。
我進屋後,和她父母打了聲招呼,坐下來問道:“雙雙,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得很重?”
蔣雙對我大咧咧一笑:“沒事,沒有骨折,只是擦破點皮,應該很快能出院了。”
我輕嘆道:“沒事好,那天真的太危險了。”
蔣雙凝眸看着我,露出幾分不解:“小柒,其實我很好,那天你是怎麼躲過一劫的?”
我乾笑道:“我練過一點功夫,當時抓住了扶手,所以只是額頭擦破了一點。”
她依舊面露疑惑,我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那個精神病老太太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