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似乎被我說了,這才伸出一隻纖細的小手,接過了那塊令牌。
霎時,周圍吹起一陣陰風,我不由抱住臂膀,看到幾名鬼差從天而降,直直地朝鬼嬰飄了過來。
它下意識要跑,卻忽然想起,自己手裏還拿着這樣一塊令牌,不由身軀一頓。
鬼差旋即飄過來,祭出一道縛魂圈,套住了鬼嬰的脖子。
鬼嬰沒再逃,只握住了那塊令牌,靜靜地跟着鬼差,踏進了冥界大門。
次日,我去看阿清小姐時,發現她肩膀處的紅線,變淡了一些。
阿清驚喜地問:“是不是明小姐已經解決掉那個鬼嬰了?”
“還不好說,過幾天知道了。”
阿清立刻露出擔憂之色。
我安慰她:“放心,它不會再回來了。”
我這樣說着,又塞給阿清一些黃符,囑咐她繼續燒成灰,兌水喝下去。
那天,我離開了彭老爺家,臨走前,彭老爺說,待阿清身的紅線徹底消失,他會將剩下的五顆鬼靈全部給我。
回到學校後,我照常每天課下課,過了幾天難得的平靜日子。
三天後,我接到了阿清小姐的電話。
她在電話,特別激動地對我說,她身的紅線已經消失了,至於鬼靈,很快會派家裏保鏢給我送來。
除此之外,她還告訴了我一個,我並不意外的好消息。
她說她終於懷孕了,三年了,她以爲她和阿豪註定與寶寶無緣,沒想到昨天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她,她終於懷寶寶了。
我道了聲恭喜,掛斷了電話。
看來,鬼嬰拿着我給它的vip令牌,成功投胎到了彭家。
他們家想要寶寶,想了三年了,如今驟然喜獲麟兒,寶寶定然會被全家人當成寶一樣,寵在手心裏。
一方面,這圓了阿清夫妻倆的願望,一方面也算補償阿清吃了鬼嬰肉身,欠下的債,鬼嬰也不必再落得受媽媽嫌惡的下場,也算是個圓滿結局。
很快,我收到了彭家保鏢送來的五顆鬼靈。
當西裝男將葫蘆交給我時,我問道:“小哥,你們是在地下街什麼地方買到的鬼靈?”
保鏢說:“是管家去買的,據說有個道士,在地下街專門賣這種東西,但是價格非常貴,而且一貨難求,是有錢也很難買到,這幾顆已是最後的貨了。”
我眼眸一亮,從前並未想過,那條地下街連鬼靈都有賣。
當下,我盤算着去那碰碰運氣,雖然這保鏢說這幾顆是最後的貨了,但也值得去看看。
那天下午,我本打算完課去,結果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怎麼最近總有陌生來電?
我接起電話,話筒裏立刻傳來一個嚴峻的聲音:“您好,我是公安局刑偵科的警員,請問您是明小柒小姐嗎?”
“我是。”
我心底一沉,警察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是調查嘉利小姐的案子?
可那案子我早接受過警察的問話了,也把證據給他們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結果,警察開口,卻問了另外一件事:“蔣雙小姐是您同學吧?”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
警察禮貌又嚴肅地問:“幾天前,您是否和蔣雙小姐一起,乘坐過車牌號爲ooxx666的出租車?”